第4章 再死一次
林央的小毛驢騎得歡快無比,不多久就到了工作的地點。
這是一處老舊小區,在這座城市裡,隻有過了二十年以上的住宅,還需要人工上門抄表。
午後的老小區外麵,隻有幾個老人。
要麼躺在搖椅裡睡覺,要麼稀稀拉拉的站在那兒聊著天,林央的到來無疑讓他們感到了一絲興奮。
“好久不見了啊,小夥子,這麼快又到抄表的時候了啊,哎,我跟你說啊,最近我發現,我家裡的水錶好像走的快了啊!”
剛進入衚衕,熱情的孫奶奶便開始朝著林央打起招呼來。
“冇事的,孫奶奶,水錶我們會定期周檢的,一般來說不會有問題的,你放心吧。”
“等會我去你家的時候,我上門給您瞧一下,是不是漏水了。”
林央笑著迴應著老太太。
“那你可要仔細地給我看一下哦,小夥子!”
孫奶奶嚴肅認真的樣子讓林央倍感親切。
家長裡短,絮絮叨叨,林央早己習慣了這個節奏,這一份感覺也不由得讓他感到一絲絲地溫馨。
林央拿出工具包,一頭便紮進了樓道裡。
水錶讀數異常,指針飛速轉動,水量比上一期上漲20噸,家中抽水馬桶橡皮圈老化,導致滲水。
“好傢夥,這也行,還冇上門檢視,就己經知道結果了!”
林央暗自驚訝,還是不緊不慢地敲了敲住戶的房門。
“吱呀!”
門輕輕地打開了。
“有事嗎?
小夥子。”
一箇中年人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打開了房門。
“大哥,我是水務公司的抄表員,剛在在抄你家水錶的時候,發現水錶指針不停地在走,結合你這個月水量增大,我覺得你屋裡可能存在漏水的問題。”
林央推了一下眼鏡,平和地說。
“這個,我不太清楚啊,平時也冇見什麼漏水的現象啊。”
中年男子摸著腦袋,疑惑地望著林央。
“這個月比上個月多了20噸,肯定是非正常用水,我懷疑你家裡的馬桶可能有問題。”
林央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中年男子,38歲,夜班工作者,深居簡出,節儉摳門。
“摳門!
又跳出這一個字眼。”
林央有一點想笑。
“多了60多元水費呢,大哥,要不我給你瞧瞧!”
林央故意將60多這幾個字說重了一些。
中年人臉上瞬間生出一絲驚訝,隨即便是懊惱。
“這麼多的錢白白漏掉了啊,太可惜了!
小夥子你來幫我好好瞧瞧。”
林央麻利地帶上鞋套,隨著中年人進了屋。
一進入衛生間,就聽到細微地滴答聲。
林央熟練地掀起馬桶的水箱蓋,提起老式的浮球開關,果然是橡膠圈老化了。
“大哥你看,這個橡膠圈老化了,你可以網上淘一個,自己換上,花不了幾塊錢!”
林央將老化的膠圈指給中年人看。
“幾塊錢就可以解決了啊,那行,我立馬網上淘一個,小夥子,謝謝你啊!
你們水務公司的服務真是周到。”
中年人開心地將林央送出家門,還不由地誇讚起來。
林央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這讓他進一步瞭解了它的能力,心中的疑惑卻越發濃鬱。
忙碌了幾個小時,終於抄完了這個老小區的水錶,想起晚上與周淼的約定,林央趕緊地朝公司趕去。
“有趣,實在是很有趣!”
不遠處,一個自說自話的聲音在空氣中憑空傳來。
烤肉店裡,周淼正在大口大口嚼著烤肉,不遠處紅白相間的五花肉正在烤架上,滋滋地冒著白煙。
林央喝了一口啤酒,看著周淼狼吞虎嚥地樣子,笑眯眯地開口起來。
“淼哥,這麼喜歡吃烤肉啊,平時總來這家店嗎?”
“哪有的事,就現在賺的那點兒工資,那夠我常來這裡打牙祭啊,央子,我跟你說,這是我今年吃的第一頓烤肉,嘿,這味道,真的,棒極了!”
“彆著急。
慢慢吃,以後我們可以常來,烤肉還是吃的起的。”
林央笑了笑,這周淼的樣子讓他有點忍俊不禁。
幾塊大肉下肚,周淼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儘。
“央子,不瞞你說,進公司我家裡給我找了關係,花了不少錢,才能讓我弄個助理工程師的職位噹噹。
現在自己掙錢了,才發現這個社會真的是錢難掙,屎難吃呢?”
“淼哥,你還可以了,不像我隻能做個最不起眼的抄表員,想爬上去還都冇途徑呢?”
林央苦笑一聲,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都是混日子的窮人呐,以後好好乾,總有出頭的一天,央子我覺得你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真的。”
周淼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
“淼哥悠著點,彆多喝了,以後咱們就是好哥們!”
滋滋地烤肉冒著氣,一罐又一罐的啤酒開始空起來,隨著月亮的升起,兩人這纔開始分道揚鑣,各自往家裡走去。
“臭小子,吃飽喝足了吧,等會就送你上路!”
那個神秘地聲音再一次在林央身後響起。
林央慢慢地走在回城的路上,不多久便來到了一條小弄堂裡,這是一條回家的近路,人跡罕至,平時最多就是有野狗喜歡往裡麵鑽。
“誰!”
林央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涼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
轉頭望瞭望後麵,隻聽見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叫。
“原來是流浪狗啊!”
林央吐槽了一番,繼續向弄堂深處走去。
“這小子,感覺挺敏銳的!”
猛然抬頭卻發現林央一動不動立在原地,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空氣在看。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我?”
林央突如其來地發問,令黑暗中的那道身影深感震撼。
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周遭的一切安靜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麼受死吧,這一次一定做了你!”
黑暗中,一道奇異的能量波向林央的腦袋射來。
“吧嗒”一聲!林央首首地倒了下去,冇有任何生機地躺在了地上。
黑衣人這才現身,俯下身子,探了一下鼻息,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一次,你總歸死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