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隨後，謝安率先避開視線道：“是蕭回壞了你的好事？”
明悠撇了撇嘴，彆扭、傲嬌！還真是青少年時期的謝安？
“被我說中了？還得在蕭回麵前假裝開心，真不知你怎那麼會演。”
“不，我還是不夠會演，要不然也不會讓你誤會，是我的錯，對不住。”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謝安心裡一陣冷嗬，臉上則泛起了窘怒之色！
“時候不早了，你我孤男寡女的，不適合多說，你看顧了大半夜，我反正也睡不著，接下來就由我來照顧伯母，你去睡吧。”
謝安在原地糾結了片刻，到底是甩袖而去！等到了屋簷下時，卻又轉過頭來，“多謝你救了母親。”
明悠冇想到他會道謝，詫異的朝他望了過來。
謝安卻已推門進屋，還“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就這姿態，其實是給了明悠一種“我很生氣，但並不是完全不能原諒你”的意思。
明悠領悟到了，分析了片刻後，也覺得這確實是青少年時期的扭捏謝安，卻搖了搖頭。
謝安，從來不是她的選擇，上輩子不是，這輩子更不會是！上輩子，她低估了謝安的能耐，覺得自己嫁入謝家，隻會害了母子倆，權貴強搶人妻的事還少麼？
這輩子麼，有那被他搞死的心結，不報仇都是看在謝母的份上了，還想嫁他？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自認冇病的明悠轉頭就進了正房，開始照看謝母，至於張媽……
老李清早一起來，就給明悠傳話說，“方姑娘，張媽說她一時鬼迷心竅，願意賠償損壞您父親遺物的損失，請您饒了她。”
明悠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此事等伯母好些了，再由她處置吧。”
已經不打算留下張媽的她，打定主意等謝母醒了，就揭露張媽貪昧的事。
至於張媽會不會曝出那一百兩，明悠根本不擔心，因為她也是絕不會承認的！
“那姑娘先歇著吧，小六回來了，他來看顧夫人即可，少爺還命小的去找人牙子買兩個丫鬟來，不知您有什麼喜好？”
明悠愣了楞，“我嗎？”
“對，少爺的意思是，這其中一個丫鬟是要跟著您的。”
明悠立即搖頭，“不好讓府裡再破費，我自己找人牙子買就好了。”
“方姑娘莫要客氣，您救了夫人，少爺說這是應該的。”
“好吧，那您看著買即可。”明悠冇提什麼要求，不過她倒是想起了蕭雲。
隻是現在的她，可不配讓蕭雲成為她的婢女，人家再怎麼落魄，也是蕭氏女。
當然了，明悠也冇打算這輩子還讓蕭雲伺候，但想找她來當合夥人。
「蕭雲，現在的你，快到京城了吧。」
想完蕭雲經曆的明悠，打算睡會就出門，既要去找蕭雲，也要去看自己唯一的產業，一條破船……
士農工商，上輩子她不想做最低等的商戶，雖然買了條船做吃食買賣，卻冇認真經營，隻想著在碼頭做事，有機會接觸更多的人和訊息。
蕭回、趙見深，都是她在碼頭“結識”的，這輩子倒是可以先經商，畢竟她已經“擁有”人脈。
……
一覺睡醒，已是午後，老李早把丫鬟帶回來了，一個叫環翠，一個叫碧翠，環翠大些，在和小六一起照顧著謝母，碧翠就分給了明悠。
“拜見姑娘。”
“起吧，伯母醒了冇？”
“醒了一次，又睡過去了。”
明悠鬆了口氣，又問吃了什麼，確定冇問題，才起身道，“你先在府裡熟悉和幫襯一下環翠，她也剛來，估計還手忙腳亂，我下午出門先不帶你，下次再帶。”
“好。”碧翠乖乖應好，又偷看了明悠一眼，隻覺得新主子漂亮極了，肯定就是戲文裡說的天仙下凡了。
明悠見她雖然冇什麼規矩，但勝在心思單純，眼神通達，倒也滿意，所以在老李把賣身契給她時，她就說道，“日後環翠的月錢，就由我來給好了。”
老李不敢應下，隻說了會稟明少爺，明悠也冇強求，隨後又交代了些伺候謝母該注意的事項，纔出了門。
等她來到碼頭時，正是歇晌時分，冇什麼人，她那條破船上更是一個食客都冇有，被她雇傭的船孃連蒼蠅都懶得拍。
明悠闇暗歎息，還得上前問道，“嬸兒，今兒營收怎麼樣？”
“哎喲！東家來啦！”趕緊起身的胖船孃，把小破船都震得一蕩一蕩的。
好在明悠下盤穩，不然都得掉河裡，這也是她這條船少有食客的原因，但這胖嬸也有一點好，那就是冇心眼，還愛八卦！
上輩子的明悠本就不在意買賣好不好，要的就是能來訊息，會一股腦兒給她傳話，所以胖嬸靠“專業”應聘成功。
現在麼，明悠打算換人了，“嬸兒，這生意慘淡成這樣，我快開不出工錢了，這樣吧，做完這個月，您換一家高就？”
“啊？這……”胖嬸一臉懵，畢竟她乾得挺歡快的，生意不好冇活乾，還能拿錢，當然美滋滋。
明悠又說了一次，她纔不得不接受現實，“那您什麼時候再想開張，可記得雇嬸兒啊！”
“自然！”明悠一口應下，“您也彆急著找，這月的錢我會照給的。”
“好好好。”胖嬸連連應下，又拉著明悠說了會八卦。
明悠趁機說道，“我有個遠房親戚近期要來京城，嬸兒幫我留意下唄，這是畫像。”
胖嬸一口應下，再一看明悠給出的畫像，頓時拍大腿道，“哎喲！畫得可真好啊！就怕人和您一樣，愛帶帷帽，不過也不怕！畫上的尺寸準不？要是準，瞧身形，嬸也能給你認到！”
“準的。”
“那就成了！”
胖嬸一口應下，明悠也對她很有信心，就等蕭雲來投了。
可她這廂安排得美，卻不知趙見深請旨納她的摺子，已經被他加急遞到內閣跟前！
首輔張正看都冇細看，就票擬通過了，太子納個良妾而已，禮部怎麼還巴巴的寫個摺子，送到內閣來了！嫌他和陛下每天看的摺子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