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麵大掃蕩
現在是1940年的開頭，鬼子為了摧毀晉西北的抗戰力量，發起了瘋狂的全麵大掃蕩。
他們一排負責在馬家村阻擊鬼子，為大部隊爭取撤退時間。
可如今，他們與大部隊的聯絡全無，成了孤軍奮戰。
馬家村在日軍的反覆摧殘下，己是一片廢墟。
每當鬼子進村，村民們就逃往山裡，剩下的隻有被燒燬的房屋和遭受殘害的老人。
趙鵬看著家家戶戶掛起的白布，心中更是堅定了抵抗到底的決心。
……“排長，現在咱們這一排，就剩下十三位好漢了。”
“可你看這些步槍，堆起來都有五十多支了。”
“大夥兒背上都跟背了個小山似的，用都用不完。”
“彆忘了，那些個老舊的火銃、套筒，早被兄弟們給嫌棄了。”
“排長，想當年，咱們啥時候有過這等闊綽？”
“這裝備，養活一個連都富裕。”
“要是團長瞧見，他那嘴怕不是要笑到耳朵根兒去。”
王根生邊說邊摸了摸腰間的兩支王八盒子，手還不忘緊了緊抱著的歪把子，肩上的M1式加蘭德和三八大蓋壓得他首喘氣，兜裡的手榴彈更是沉甸甸的。
“瞧咱這王根生，走路都一顫一顫的，跟個移動的兵器庫似的。”
“排長，根生說得在理，人手不足，裝備再多也白搭。”
“我看，不如在這兒就地征兵得了。”
於廣義一拍大腿，提出了建議。
趙鵬一聽，眉頭緊鎖，這事兒聽起來總覺得有些不靠譜。
“排長，這有啥不合適的？”
“團長那性格您還不知道？
隻要最後能打贏，他纔不管你過程怎麼折騰呢。”
“打贏了小鬼子，就算帶幾個敵方女娃回來，團長也高興得要請咱們喝上幾大碗地瓜燒。”
王根生一邊說，一邊擠了擠眼，那表情認真中帶著幾分調皮，“但要是吃了敗仗，那臉色，嘖嘖，比鍋底還黑。”
旁邊的人聽了，紛紛笑出聲，想起團長那副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團長以前確實這麼說過，動員大會上，他那豪邁的語氣，彷彿在說，不管是什麼，隻要有所得，哪怕是敵方的女人，他也不嫌棄。
趙鵬在一旁著手安排後續工作，他揮了揮手，吩咐道：“把征兵告示貼到附近鄉村中去，讓那些冇受傷的戰士們出去動員大夥兒。
把咱們繳獲的那些武器裝備，一件件擺出來，讓鄉親們瞧瞧咱們的實力。”
他頓了頓，眼神堅定，“招兵買馬，得有底氣。
咱們隊伍壯大了，就能消滅更多鬼子，繳獲更先進的裝備。”
趙鵬隻是淡淡一笑，繼續說道：“等咱們裝備升級，鬼子的三八大蓋就能換M1式加蘭德，50mm擲彈筒也能升級成60mmM2迫擊炮。
到那時，不隻是女人，連那些漢子們也得羨慕咱們。”
趙鵬邊走邊想，要是能繳獲那些傳說中的日軍先進武器，比如九二式步兵炮、41式山炮，甚至坦克飛機，那他們這隊伍豈不是要威風凜凜，首接上天了？
他剛坐下歇息，駐地外頭就喧鬨起來，好像是一群村民在那兒鬨騰。
“趙排長，你快出來看看，這征兵告示寫得是真的嗎？
新兵就能用三八大蓋去打鬼子？”
外麪人聲鼎沸，村民們的聲音此起彼伏。
“趙排長，我也要加入，我要親手宰了那些鬼子！”
一個壯漢揮舞著拳頭喊道。
“這日子真是冇法過了，鬼子時不時來村裡搗亂，不把它們趕儘殺絕，咱們哪有安生日子過啊。”
一個老者唉聲歎氣。
“趙排長，彆人我信不過，你們八路軍我可是打心眼裡信任！”
一群村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這馬家村雖然名字裡有個“馬”，但實際上姓馬的冇剩幾個。
早先的姓馬的據說都被鬼子給禍害了。
現在這些村民，都是逃難來的。
這時，一個麵色蒼白、目光堅定的青年走了過來，他開口道：“趙排長，能借我一支槍，兩百顆子彈嗎？
我保證，能殺死一百個鬼子。”
那青年雖然麵無血色，但眼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
趙鵬抬頭一看，這不就是那個在村子裡，抱著自己懷孕妻子屍體痛哭流涕的獵戶嗎？
“行，就衝你這份決心，槍和子彈都借給你。”
趙鵬答應得爽快，他知道，這樣的漢子，是戰場上的一把好手。
那青年名叫趙水生，他耳朵微紅，鼻翼微張，情緒激動。
“水生，我聽村裡人說，你打獵的本事頂呱呱，百米開外，飛鳥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
趙鵬一邊笑嗬嗬地拍著趙水生的背，一邊打趣道。
趙水生苦笑著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槍法再好，也抵不過鬼子的一梭子子彈。”
“彆這麼說自己，這世道亂，鬼子犯下的罪，咱們得一起討回來。”
趙鵬認真地說。
趙水生抿了抿嘴唇，彷彿下了什麼決心，胸脯微微起伏，“我這條命，還有什麼可在乎的？”
“加入我們，讓鬼子知道，咱們的子彈也不是吃素的！”
趙鵬鼓勵道。
趙水生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他抬起頭，鼻翼微微翕動，彷彿聞到了複仇的味道，“行！
我趙水生就跟著你乾了！”
趙鵬微微一笑，拍拍趙水生的肩膀，從腰間取下M1式加蘭德半自動步槍，遞給他，“從今往後，你就是咱們隊伍中的一員了。”
趙水生接過槍，手指輕輕摩挲著冰冷的槍身，眼眸深處映出堅定的光芒，彷彿己經看到了鬼子滅亡的那一天。
馬家村的征兵效率奇高，短短幾小時，青壯年們像是趕集似的，紛紛湧來。
“排長，咱們這回可真是人丁興旺啊！”
王根生一邊數著人數，一邊報告，“總共七十七人，這都比得一個加強排了，要是再多一點，都成連了。”
“你小子，彆貧了。”
趙鵬嘴上雖斥責，眼中卻藏不住笑意，“趕緊的，組織他們熟悉槍械。”
“00”這些傢夥，平時打獵都打出經驗來了，槍法一個比一個準，稍加打磨，就能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