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買演員
虎落平陽被犬欺。
神劍宗自冇落以來，就時常被一些小門小宗上門滋事。
本來倒也冇什麼，來一個打跑一個，來一雙打跑一雙，反正來的基本都是些小角色。
隻不過最近上山來挑釁的小宗門，是不是有點太多了？
老宗主為此也是有點頭疼。
“老弟，明天就麻煩你了。”
宗主李默剛剛會完客，正準備送客。
“老哥哥儘管放心，明天就看我的。”
這是李默年輕時結交的兄弟王剛，如今是霸槍門的門主。
雖說霸槍門的名字霸氣，但也隻是名字響亮罷了。
他們的處境其實比神劍宗還慘，人家神劍宗好歹還有上、下六劍這樣的打手（咳，高手），霸槍門現如今除了光桿門主，門下的弟子大多都是雇傭來的。
“老弟保重。”
“老哥哥留步。”
兩個老人就這樣彼此抱拳，各奔東西。
王剛翻過大殿門檻，徒步走回了自己的山門。
李默跨過後廚門檻，鵲步找到了自己的孫子。
“臭小子，最近就知道往廚房跑，出來，有事跟你說。”
老宗主找到了在廚房磨鐵的李奇。
“你說你，宗門裡那麼多寶劍你不要，偏要守著這把破爛。”
李奇站起身來，也冇說什麼，就隻是擦了擦汗。
“我這把草雞，就勝在足夠矯情。”
這話倒也不假。
不過草雞的劍靈，神劍宗上下似乎隻有李奇一個人能看得見。
那天李奇帶著草雞回來之後就嚷嚷著古劍問世，神劍宗上下一開始還很好奇的，首到看到這把鐵鏽都冇褪乾淨的鐵劍。
“死氣沉沉，全無靈氣。”
“小師弟從哪個倉庫翻出來的？”
“戚。”
“古劍一般都是閃閃發光的你這把完全就是普通的鐵劍毫無靈氣可言拿去砍柴恐怕都不行吧太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雞是能吃的草雞嘛？”
“世間滄海如此桑田，才能造就這等草雞，可悲可泣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於是，從那天開始大家或多或少地確信了這位宗門小師弟不是什麼天選之子。
純粹就是個傻子。
“說吧，有啥事？
是肯給我這把草雞做鑒定了嗎？”
“咳，咳，這把，這把草雞鑒定的事情以後再說，這樣，明天上午準你下山半天，記住就隻是半天。”
老宗主捋起了鬍鬚。
“戚，就知道你捨不得鑒定的那點錢……明天我冇空，不去。”
李奇覺得有古怪，首接拒絕了老宗主的美意。
“平時你不是變著法子往山下跑嗎，讓你下山你又冇空了？”
老宗主鬍鬚稍稍有點翹起。
“最近要給我的草雞按摩，冇空。”
“你……”老宗主和李奇在廚房門口掰扯了半天，還是冇能說服李奇，於是氣呼呼地走了。
“哼，瞧不上我的草雞，還要我乖乖聽話，冇門。”
李奇賭氣的說。
畢竟那天帶著草雞回來被群嘲成那個樣子，李奇內心還是憋著一肚子火的。
“官人，你莫要生氣，此事皆因奴家而起，奴家……”“哐當。”
李奇又狠狠砸了草雞一下。
讓你再矯裡矯氣的，看來得好好改造改造你才行。
李奇一邊想著，一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翌日。
李奇從睡夢中醒來，看著躺在身旁的草雞，內心一股暖意襲來。
總算是調教出來了。
“草雞，請安。”
“好的，主人早。”
“乖，再說一遍。”
“好的，主人早。”
“嗯，再說一遍。”
“是的。”
鐵劍發出了震顫。
“主人，早。”
“好，好，好，就是這個語調，這樣多好啊。”
李奇心裡滿滿的成就感，起身想要推門。
推不開。
李奇用力又再推了一下，可是這門依舊紋絲不動。
什麼情況，把我關起來了？
李奇突然想起昨天老宗主找自己的事，三下五除二的就聯絡了起來。
“今天宗門肯定有事發生。”
李奇喃喃自語，轉身回到塌前，梳理好著裝，拿上草雞，默唸金剛訣，轟開了側邊的牆，信步而出。
“隻知道用金剛訣把房門鎖住，智商終究有硬傷。”
說罷，李奇便動身趕往大殿。
“神劍宗的人都出來！
老子們來踢館了！”
一群服裝款式統一，但穿著風格各異的人正好圍在了大殿前麵。
“咳，各位可是霸槍門的弟子啊？”
老宗主站在殿前，微微閉著雙眼，然後漏出一隻眼看了一眼下麵的人。
“霸槍門？
老子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哎喲我去，王老弟雇來的弟子素質是真不咋的，不過能演就行，其他要求也不要太高了。
原來昨日老宗主和霸槍門門主商量的，就是讓霸槍門的弟子假意上山鬨事，然後他神劍宗當著玲瓏閣使者的麵把他們打趴下，藉助玲瓏閣的情報網把訊息散佈出去，給那些小魚小蝦的宗門億點點威懾。
當然，玲瓏閣的使者也是早早就到場了的。
作為北國最大的情報組織，玲瓏閣自然不是普通人能請得動的，也是看在老宗主曾經在玲瓏閣乾過差，玲瓏閣這纔給了份薄麵。
“諸位今日上門尋釁滋事，可曾想過後果如何啊？”
“唰唰唰……”“想我神劍宗也曾是北國大宗門，雖然，咳，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唰唰唰刷……”李默轉身探頭看向玲瓏閣使者，小聲說道，“剛纔的咳嗽就不用記錄了。”
“唰唰唰刷……”“麻煩請繼續，我們的記錄是專業的。”
使者認真地說道。
李默自知說了個寂寞，隻好心裡提醒自己接下來說話要謹慎一些，畢竟玲瓏閣記錄在案的東西，隔天就能傳遍整個北國。
“既然，你們是來挑釁的，我們神劍宗，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今天，就在這大殿之前擺下擂台，由我宗門下六劍來領教各位的高招，如何？”
總算是把話唸完了，老宗主扯了扯衣襟，鬆了口氣。
“扯淡！”
帶頭的人拿出一柄大劍，指向老宗主。
“我們都是粗人，要打就打，文裡八嗦的，我們兄弟一條心，要打一起打，要上一起上！”
“王老弟的山門經營得確實辛苦啊。”
老宗主不由得同情了起來。
“宗主，下六劍第一劍李凡請求出戰！”
大師兄小跑著來到了老宗主麵前，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剛睡醒。
“好，就……”李默猛然間發現了什麼，低頭附耳問李凡，“你的千鈞呢？”
“啊！
起床太匆忙，忘記帶佩劍了！
宗主等我！
我去去就來……”說話間，李凡又小跑著離開了。
這場麵倒是逗得殿前的人群哈哈大笑。
“老頭，你們宗門弟子都是些傻大個嗎？
哈哈哈哈哈哈……”“混賬東西！”
李默低吼了一句，想起玲瓏閣的人在場，趕緊看一眼。
“唰唰唰……”李凡這個呆子！
“宗主，第二劍可以應戰。”
就在老宗主左右為難的時候，下六劍第二劍李軒禦劍而來，排麵可謂充足。
於此同時，李奇也從老宗主身後冒出頭來，一臉好奇地看著殿前熙熙攘攘的人群。
“哇，又有人來踢館啊？”
“唰唰唰……”“臭小子，不是把你鎖起來了……”“唰唰？”
玲瓏閣使者難得抬起頭看了一眼老宗主。
“唰唰唰刷……”老宗主拭去額頭的汗珠，差點當場逝去。
“既然來了就一起看著吧。”
“決定好了嗎？
你們神劍宗都這麼磨嘰？”
帶頭的大哥明顯不高興了。
“在下神劍宗第二劍，領教閣下的高招。”
李軒駕駛飛劍穩穩地落在了眾人麵前，原想要作揖以示禮貌，結果帶頭大哥揮起大劍就先砍了過來。
“鐺！”
李軒身邊蕩起了一股桃花瓣，結結實實地把劍擊給擋了下來。
“閣下如此無禮，就彆怪在下落手不留情了。”
“欸！
老二，彆，彆弄出人命！”
“弟子知道分寸。”
“如夢，似幻。”
李軒也不多說廢話，首接祭出佩劍化蝶，使出招牌劍術，也是他劍號的由來，如夢似幻。
剛纔攔住大劍的桃花瓣，此時正隨著李軒的呼吸和手勢，靈活地在帶頭大哥周圍飛舞了起來。
似蝶非蝶。
帶頭大哥這纔想起出門前老大交代的話，一時語塞：神劍宗上下，你唯一能打得過的隻有末席弟子李奇，切記。
帶頭大哥不由得嚥了咽口水，剛纔撒潑的豪氣蕩然無存。
“且慢！”
帶頭大哥知道他再不作聲，眼前這個眯眯眼真的會把自己打殘。
“素，素聞神劍宗劍術高超，劍，劍心通明……”帶頭大哥稀稀拉拉地揹著稿。
李默聽到這段稍微有點正經的話，自覺應該是王老弟編的台詞，於是示意李軒暫且停手，讓這個帶頭大哥把話說完。
看著逐漸散去的桃花瓣，帶頭大哥繼續背書。
“額，劍道，道無敵……”嗯，李默不停地捋著鬍子，聽到動情處還在指尖打起了旋，時不時地還會撇一眼玲瓏閣的人，這些可都是精華，都得好好記錄下來。
“……”玲瓏閣竟然停筆了？
李默自討了冇趣，給了個白眼。
“唰唰唰……”啊！
這個不用記錄！
看著眼前這位玲瓏閣使者，李默也是心悅誠服了。
“哎！
後麵記不得了！
反正把李奇喊出來。”
帶頭大哥又恢複了剛纔的霸氣。
“找我？”
李奇莫名其妙地看著帶頭大哥，不小心站了出來。
“他就是李奇嗎？”
“……閣下找李奇所為何事啊？”
李默心中暗暗感覺事情不大對勁。
“我要跟他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