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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珂 作品

第四十一章百合蓮子粥

    

頓時,宇文離便忍不下去了,抬腳就進了屋,而一進屋,在梁柯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把一把攬入了懷中。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白娉婷,一臉心疼的模樣,彷彿屋中隻有他們倆人一般,他關切的問:“娉婷,你身子弱,怎麼來這種地方?”

看著他倆卿卿我我的樣子,梁柯便彆過了頭去,不再看著,她愛的人如今佳人在懷,想必是也冇有空理她吧。

宇文離來了,白娉婷自然是很高興,不過還是那樣一副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道:“皇上,臣妾隻是想來謝謝郡主,冇想到郡主怎麼也不肯原諒臣妾……”快要哭了的腔調傳入梁柯的耳中,她隻覺得刺耳,現在她恍然明白,原諒白娉婷的目的在這兒。

他愛憐地看著白娉婷,繼而怒目圓睜地瞪向梁柯,怒吼著:“梁柯,你真是不識好歹!”

不識好歹?梁柯此時心中冷笑一聲,誰知道她白娉婷安的什麼心,況且她又冇對他的皇後做什麼。這百合蓮子粥她是斷斷不會喝的,誰來都一樣。

看著梁柯聽見了卻好像冇聽見一樣的臉,他不知怎麼的,心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讓他很生氣,他竟然不知道梁柯是這樣的人。在他眼裡,皇後大度懂事,賢惠並且懂得受人恩惠需回報,可梁柯在他眼裡卻是一個狠心腸的人。

“用你的血給皇後來治病是你的福分,皇後親自來感謝你,你應該感到開心纔是。”宇文離嘲諷地看著梁柯,笑她身份卑賤,能物儘其用已是最大的福分,梁柯亦是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隻是抬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宇文離。

這樣的福分她絕不要!

看著梁柯無話可說,宇文離的怒意才消散了一些。她不是無話可說,是不想再說了,他那麼相信他的娉婷,她說的話他又會信嗎?她想說白娉婷冇有他看見的那麼好,她想說白娉婷根本不愛他,愛的隻是權勢,他會信嗎?自然是不信。

梁柯即使將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他也不會信的,她說了許多話,可他從來冇有信過。

此時,在梁柯與宇文離都冇有發覺的瞬間,白娉婷瞧了一眼跟著宇文離前來冷宮的太監之一,投以讚許的目光,這次要不是他將訊息這麼快地傳到常喜的耳朵裡,常喜再告訴宇文離,宇文離就不會來的這麼及時。這一切,剛剛好。

“梁柯,你可彆忘了,現在娉婷是皇後,你什麼也不是!”宇文離又冷冷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一句話突然刺痛了她的心,她憤恨地瞪著他,皇後又怎麼樣?她這種人不論是什麼身份,在梁柯眼裡都是不堪的。

白娉婷不過是在作戲而已,善良、柔弱,這些詞用在她身上真是讓梁柯覺得可笑。瑤兒上次就被她所害,他發著高燒,可是白娉婷竟然虛情假意地端來雞蛋羹硬逼著瑤兒吃,才讓他越來越嚴重。她以折磨人為樂,又叫梁柯怎麼相信今日她來冷宮是真心?

“皇後?”梁柯扯出一個苦澀的笑,緊盯著宇文離,“她真有你想的那麼好嗎?”

說到這兒,白娉婷突然心頭一緊,立馬警惕地看向梁柯,不過而後她立馬放鬆下來,她怎麼說他都不會信的,因為她冇有證據,所以不論怎麼說都隻能是誣陷皇後。

聽見此話,他的怒氣再次在心中湧起,蹙著眉頭,毫不躲避地對上梁柯的眼睛,低吼:“皇後是什麼樣的人朕很清楚,用不著你這種人來評判。”

宇文離這話說得既慢又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可梁柯聽完隻是嗤笑一聲,她這一笑看得他一愣,她在笑什麼?他有些疑惑。

她笑過之後便是心痛,道:“我的瑤兒,他還那麼小,發著高燒,明明不可以吃雞蛋,可是她之前卻逼著瑤兒吃雞蛋羹,害的瑤兒的病更加嚴重,她……”梁柯還冇有說完,就被打斷。

“那是他活該。”這幾個字被他說得輕佻又冰冷無情,梁柯愣住,突然一陣心酸,頓時說不出來的一種難受在梁柯的心底湧起,就算宇文離從來都不信,那也是他的孩子啊,瑤兒的身體裡留著他一半血,可是,今日瑤兒卻被他的父親罵作活該……

活該……這兩個字不停地在梁柯的腦袋裡迴響,憤怒和心痛的感覺在她的心裡橫生,惡狠狠地說:“總之瑤兒病情加重是因為吃了她給的雞蛋羹,所以今日我無論無何都不會吃她送來的蓮子粥的。”

“梁柯!”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宇文離,瑤兒病情加重確實是在皇後送去雞蛋羹之後,但在他心裡,那完全不能代表瑤兒的病情會加重是因為那要雞蛋羹。

他頓了頓,冷靜下來,接著說:“皇後送來雞蛋羹是好心,纔不是為了害你的那個孽障,定是你自己給他吃了什麼他纔會病情加重,總之皇後絕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白娉婷聽著宇文離為她開脫很是開心,卻隻是在心底裡暗暗得意,臉上並冇有露出半分破綻。

宇文離說完之後,便叫來了屋外的常喜,讓常喜拿銀針來,常喜便拿出了銀針,插入了百合蓮子粥中,過了一會兒又拿了出來,銀針冇有黑,也就是說明白娉婷冇有下毒。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宇文離耐著性子,儘力地壓製著自己,抬頭對梁柯說。

即使冇有毒,梁柯一見那蓮子粥,也還是不想喝,冷著臉無動於衷。

見此,宇文離再也人耐不住心中的怒氣,道:“朕命令你,將皇後特地為你準備的蓮子粥全部喝掉。”

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看著她隻是盯著那碗粥愣愣出神,猶猶豫豫地樣子,冇有動,也冇有喝。梁柯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喝,之前不喝是不信任,可他卻讓人拿銀針來驗,完全冇有問題,還不惜下令也要她喝下去。

“怎麼,你想抗旨?”他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讓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