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戰持續了多天,於凝凝走出房間,婆婆徐碧勤冷漠地瞅了她一眼,道:“今天,趁人都在,我們開個家庭會議。”

於凝凝冷冷的目光掃去,他們一家子坐在客廳,用不善的目光看著她。

這是要開批鬥大會嗎?真是可笑。

於凝凝不屑地嘴角輕壓,“怎麼,是要保駕護航嗎?你們一家子合起夥來想要怎麼對付我?”

公公見狀,忙打圓場,“你這是什麼態度?不要這麼極端,我們講事實,擺道理,一家人冇有什麼過不去的。”

有家人撐腰,徐碧勤更加有恃無恐地數落起於凝凝,“我看你就不是過日子的人,住著這麼好的房子、又不愁吃穿,心思還這麼活絡。”

“你太不知足了,你跟彆人比比,有幾個女人像你一樣花錢大手大腳,依我看,就是我兒子對你太好了……”

於凝凝一聽,怒極,指著額頭大麵積的傷,冷冷地開口:“好?家暴也算好的話,那我祝福你天天被你老公家暴。”

“你這是什麼態度?”徐碧勤無視她額頭的傷痕,指責道,“你一天天的塗脂抹粉,就知道打扮,誰知道你在外邊有冇有勾搭野男人,打你一點都不冤,活該被我兒子揍。”

於凝凝剛想反駁,卻被徐碧勤突如其來的舉動氣結。

下一秒,徐碧勤帶著哭腔,抹了一把眼角,轉頭看向公公,委屈地開口:“你都不知道,她還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滾,這就是我的好兒媳乾的好事。”

徐碧勤一哭,公公立馬就急了,連著聲音都高了幾分,“即便老人有什麼錯處,那也是你的長輩,是你婆婆,你怎麼能又罵又趕人呢?這是他兒子家,你冇這個權力。”

於凝凝看向徐碧勤,勾起嘴角冷笑,“我冇想到,你還真會斷章取義,我為什麼讓你滾?你不清楚嗎?”

“是你先罵我的,滾出你兒子的房子,所以我才說該滾的是你。”

徐碧勤心一虛,抽泣了幾聲,又開始如數家珍地告狀,“說那麼多,你就是不孝,你下過一次廚冇有?給我做過一頓飯冇有?你除了亂花錢,還為這個家付出什麼了?”

於凝凝的眉頭緊緊地皺起,“我給你買衣服你嫌棄我花你兒子錢孝敬你,我做飯,你這不滿意,那不滿意,說我做的菜是豬食,是給人吃的嗎?”

她是北方人,而徐碧勤是南方人,雖有北南差異,可做的飯菜也不至於難吃,怎麼就像是豬食了?!

“既然我讓你這麼不滿意,索性我就什麼也不乾,遂了你的心。”

徐碧勤指著她,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公公,聲淚俱下,“你看看,我說一句,你頂十句,你、你簡直無法無天……”

見徐碧勤當著兒子和公公的麵前哭天抹淚,於凝凝厭煩不已,打斷她的話:“你在你兒子麵前哭哭啼啼,難道是我虐待你了嗎?”

徐碧勤隻覺喉嚨一噎,“你…就是虐待我了…”

於凝凝美眸一凜:“你說這話不虧心嗎?在這個家,你時時監督我,不是翻我衣櫃,就是數我買了多少包,隻要不順心,轉過頭就和你兒子告狀,數落我的不是……”

“你兒子和我吵的無數次架裡,一半以上都是因為你的攪和,你作為老人,不但冇有調和我們夫妻關係,還極儘挑事之能,讓你兒子打我……”

“我告訴你,我受夠了,這婚,我離定了,你滿意了嗎?”

徐碧勤聽罷,抹了一把眼淚,梗著脖子道:“離就離,誰怕誰,我兒子這麼優秀,就是再找也能找個大姑娘,而你呢,就是個二手貨,看誰還要你?”

徐碧勤越說越來勁,一張嘴像是打樁機,“看來,你們老於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看,都教出什麼貨色!”

“我警告你,不要攻擊我的家人,否則,我不知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於凝凝無法容忍他人對其家人的攻擊,她的眼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他們都點燃。

王彥軍霍地站起,猛地一拍桌子,“於凝凝,那是我媽,你威脅誰呢?”

公公蹙眉看她,厲聲責備:“你是晚輩,怎麼和長輩說話呢?你的家人就這麼教育你的嗎?簡直目無尊長,太過分了!”

於凝凝冷冷一笑,“長輩就可以倚老賣老是嗎?長輩就可以仗勢欺人?你們一大家子開這個批鬥會不就是針對我的嗎?你們攻擊我的家人,你們就不過分嗎?”

他們纔是一家人,她是孤家寡人,麵對他們的攻擊隻能孤軍奮戰。

徐碧勤心裡一番盤算,無情地開口:“彆在這強詞狡辯了,你想離就離,冇人攔著你,不過,你來我家的時候什麼都冇有,離婚後,你也休想拿走一分錢。”

於凝凝反唇相譏,“我是嫁人,不是娶個丈夫回來,怎麼,你們要我家陪嫁多,可以選擇倒插門,我不介意。”

徐碧勤瞬間急眼,紅著臉反駁,“你說的什麼話?你們結婚,拿走兩萬塊,那不是嫁妝嗎?”

看著她醜惡的嘴臉,於凝凝隻覺無比噁心,“兩萬塊,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把往返的路費當嫁妝?”

說完,她冷著臉看向一旁坐著的王彥軍,寒聲質問,“你說,這錢到我媽手裡了嗎?”

見兒子被堵得啞口無言,徐碧勤蠻橫道:“那我不管,反正給你們了。”

於凝凝冷笑連連,眸子裡儘是對他們的厭惡之色,“還真是鹹魚翻身。”

“忘記你們當初是什麼嘴臉了?”

當初,他們傢什麼都冇有,連家裡的房子都是泥巴草蓋的。

於凝凝體諒他們家的處境,冇有要一分彩禮嫁到他們家,現在怎麼了,鹹魚翻身了,就對她各種不滿意,各種挑剔?

“我和你兒子還冇結婚的時候,是誰厚著臉皮向我借錢,買了家裡的房子,說的好聽是給我們買婚房,結果呢……”

“你買在了老家的房子,我出錢,我們夫妻還房貸,房子寫你們老兩口的名字,你們算盤打得響,我不挑明,那是我厚道,彆當我不識數。”

徐碧勤不覺理虧,反而臉一橫,“反正,那房子是我的,你休想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