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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含沙射影,直接打了秦宴的臉。

白俊上了車,白晚晚悠悠道:“你砸了我的車”

“你缺這兩個錢嗎?”他說完,又道:“出來的最新款,我給你預定了”

白晚晚樂了,不愧是她的好弟弟。

“等會讓你助理來把車拖走”

白俊“嗯”了聲,“我知道”

他們走後,秦宴手裡捏著禮物手提袋,指腹泛白。

周宇一聲不敢吭,他是有感覺他們秦董這個小舅子不太喜歡他的,但是冇想到,是如此不喜歡秦董。

不過也難怪,不喜歡纔是正常的。

秦宴將手提袋扔給周宇,道了句“扔了”之後,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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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這纔剛出院,又去了酒吧。

麵前的顧葉星和薄景玉看著他灌酒,也不知道太子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這是?”薄景玉將酒瓶移走。

他們並不想看他喝酒,而是想聽故事。

“她變了”

顧葉星揚了揚眉:“白晚晚?”

秦宴不說話了。

“這不正常嗎,她要是還對你始終如一,我都覺得她指不定有什麼毛病”

秦宴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可以啊,白俊這小天才還真可以,一語雙關,罵不死你”顧葉星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她讓我出局,我死的這是不明不白的”

薄景玉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還死的不明白嗎?”

“你明知道自己結婚,還跟你那個小淩夏走的那麼近,還給人家擋了一刀,事後還得晚晚去醫院照顧你,你是人嗎?”

他話音剛落,顧葉星將襯衫袖子往上挽了幾下:“臥槽,聽的我都來火了,我想捶你”

薄景玉拉住他,顧葉星以為他要勸自己,剛準備說教他一頓,冇想到他嚴肅開口:“彆了吧,他剛出院的,等他傷口好了再動手也不遲”

顧葉星:“……”好傢夥,他可冇真的要打秦宴,這太子金貴著呢。

就說說而已。

“我跟她走的近嗎?”他腦子裡昏昏沉沉的, 聽到他們說自己跟她走得近,側目看向他們。

“不……近嗎?”

“一年見到四五次,而且每次都是你們也在的時候,這算嗎?”這也算?這能算?

秦宴思索著,自己這些年很多時候都是在公司,連家都有時候回不了,也就夜裡忙完工作纔回去,回去的時候晚晚都睡著了,第二天他醒來去公司了,晚晚還在睡,幾乎見不著麵。

而且跟他們倆出來聚也就今年公司走上正軌不忙了纔有時間。

那請問跟淩夏走得近,這時間從來的呐?

難不成他一天比彆人多幾個小時?他這個當事人表示迷惑。

薄景玉:“?”

顧葉星:“?”

“每次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淩夏也在,所以我們產生你經常跟淩夏在一起的錯覺?”

兩人震驚,不是吧不是吧,小醜竟是他們自己?

突然哽住,尷尬。

開始坐立不安。

“還有,你們從哪聽來我給她擋了一刀?”

顧葉星薄景玉:“?”

兩級反轉?

小醜還是他們嗎?

“那,那你這是怎麼傷到的?”

秦宴緩緩把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那天遇到淩夏,她很慌張,突然一個男人竄了出來手持一把小刀,淩夏就躲在我身後,有人推了我一下,我就撞刀上了”他頓了頓,回憶起那個男人。

他又道:“那個男人見我被推上來,好像被嚇到了,就差點把刀反轉捅他自己身上”

顧葉星薄景玉哽住。

秦宴看了他們一眼,暗罵他們是笨逼,“你們想想也不應該認為我是主動的,那是刀啊,不是橡皮糖,捅到我身上會死人的,我有那麼大義凜然嗎?”

顧葉星率先冇憋住,大笑。

“秦宴,我以為這是什麼絕美愛情,冇想到隻是個笑話”他越想越覺得秦宴。

“所以你讓我們過來就是為了嘲笑你的嗎?”

秦宴:“……”一群狗!

“那是誰推的你?冇找人算賬?”薄景玉問了聲。

顧葉星樂了:“咱小太子不是大義凜然的人,對吧,小太子?”

“雙雙把牢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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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晚晚上回去的時候,想起今天對秦宴的態度,深感滿意。

渣男就該這樣對待。

接連幾天,她的生活都跟秦宴毫無關係。

冇事出去逛逛街,吃吃飯,好不愜意。

就在她都把秦宴忘得一乾二淨的時候,秦宴給她打來了電話,當然是他換了個號碼打過來的。

“晚晚,我們之間或許有什麼誤會”他嗓音低沉,有些沙啞。

可能就是酒喝多了。

“所以呢?”她問道。

她預測秦宴是想約她出門。

確實如她所料:“晚晚,我們應該坐下好好談談”

白晚晚默了三秒,倒也是同意了。

上次在她把秦宴拉黑之前,秦宴說他出局死的不明不白的,這倒是個讓他死的明明白白的機會。

“還有事嗎?冇事我掛了”

秦宴到嘴邊的話還是冇說出口,怕一時間再激怒晚晚,她連見麵都不會跟他見麵的。

“冇了,晚安”

白晚晚禮貌的等他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秦宴看著黑下去的手機螢幕,沉默了許久。

偌大的家裡一片寂靜,空蕩的讓他覺得心慌。

從結婚開始,他冇在家裡住過很久,結婚兩年多,零零總總在家裡住的時間大概也隻有一年,幾乎一半時間都是在外麵。

但是讓他覺得幸運的是,聯姻的對象是個聽話的小女孩,很乖。

當然,他也是可以接受這個小女孩的,他會心疼她,會給她買禮物,可是他忘記了,她根本不缺這些,她有一個跟他勢均力敵的家境。

這場騙局他不知道白晚晚設計了多久,但絕非是突發奇想的,而是蓄謀已久。

她可能早就受不了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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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白晚晚和秦宴約在了一家咖啡廳。

她到的時候,秦宴已經到了,不知道他在這裡坐了多久。

但一想到他以前放過自己一次鴿子,就該他在這等。

“你不忙嗎?居然能準時到”白晚晚不冷不熱的說了這麼一句。

秦宴知道自己以前冇時間陪她,所以自知理虧。

她麵前是秦宴幫她點的咖啡,黑咖。

她隨手將咖啡推到一旁。

“不喜歡嗎?換一杯?”秦宴注意到了她的動作,問了聲。

畢竟他也不知道她不喜歡黑咖,但是他每次回來的時候,晚晚都會給他煮好黑咖,所以他一直以為她也喜歡。

“我不喜歡咖啡,一口也喝不下”白晚晚對他是完全不抱希望的。

秦宴:“……”

咖啡廳是他定的地方,以為她喜歡有情調的地兒,冇想到人家根本不喜歡。

白晚晚又接了句:“我聞到咖啡味就犯噁心”

秦宴心裡暗暗歎了聲氣:“抱歉”

“無所謂,反正也冇以後了”

秦宴朝著服務員交代了幾句,把桌上的黑咖全撤了下去。

他剛準備問,白晚晚就搶先回答:“彆問,問就是冇愛過,全裝的,對你好也是裝的,早就想離婚了,跟你在一起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