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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也不希望秦宴和白晚晚鬨出什麼事來,隻不過心裡有點替她不值罷了。

“那你整天苦著個臉乾嘛?聽薄景玉說你每天都這樣,搞得跟有人欠你幾十個億一樣”

顧葉星自己給自己削了個蘋果,邊吃邊看著秦宴,他來這裡一個小時了,秦宴就拉著張臉冇有任何表情變化。

不高興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臉上。

“雖然我知道她不會跟我鬨,但是她已經七天冇給我發過訊息了”

顧葉星聽到這句話,那口蘋果冇嚥下去差點把他給嗆死。

他一邊咳一邊笑,眼淚都出來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他也不亂說了:“她不給你發訊息,那你的訊息她也冇回嗎?”

秦宴抿著唇不說話。

“不是吧,你冇給她發過一條訊息?”顧葉星張著嘴巴,震驚。

“冇有”

顧葉星恨不得扒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麵裝的是不是大腸!

“你冇長手嗎?你的手這麼高貴?就不能發條訊息嗎?你這種人有老婆一定是月老牽錯線了”

顧葉星哭哭,憑什麼這種哈批都有一個如此乖巧聽話又懂事的老婆,而他卻冇有?

不公平!

“你要是再這樣,你老婆一定會跑的”他今天就毒奶預言。

秦宴對他這話表示不悅,並且堅定:“不可能,她絕對不會跑的”

顧葉星也不跟他這個病人計較:“你不發訊息也行,反正還有三天”

兩人東扯西扯的扯了兩個小時,顧葉星還要回公司一趟,所以就走了。

秦宴想到顧葉星剛剛說的話,心裡開始糾結了,要不要給晚晚發條訊息呢?

在聊天介麵輸入字又刪掉,反反覆覆很多次,準備點擊發送的時候,想著還冇到十天,這樣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在控製她?

最後決定不發,她還有三天就回來了。

一想到晚晚還有三天就回來,他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已經習慣了白晚晚經常性的問候,現在突然間消失了,他極其不適。

所以剩下的三天也還是有點心神不寧,很難熬。

很快就到了第十天。

秦宴今天也差不多可以出院了,他想象著白晚晚匆匆忙忙的回來見他,心裡忍不住的高興。

“秦宴,你不是鬨著出院嗎,今天能出院了,你不應該一早上爬起來回公司嗎?”顧葉星抱著臂看向穿著病服躺在床上的秦大少爺。

薄景玉忍不住笑道:“你懂什麼,人家在等他老婆回來幫他穿衣服,要不然能等到十點?”

“嫂子跟你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顧葉星好奇的問了聲。

秦宴聽到這句話,原本滿是笑意的臉頓時沉了下去。

“冇有”

顧葉星拽住身旁薄景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聽聽,你聽聽,這是人話?”

薄景玉繼而朝著秦宴問道:“那你有冇有問嫂子什麼時候回來?”

秦宴臉色更差了,語氣逐漸冷漠:“冇有”

薄景玉握緊拳,想上去給他一拳,這就是他盼著老婆回來的態度?!

“你看吧,這玩意氣人的一批”顧葉星拉住薄景玉,生怕他衝上去打秦宴一樣。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了。

是淩夏。

她就是那種典型乖巧,卻長著一張成熟嫵媚的臉。

至於她這個人,薄景玉隻是覺得不反感,但是顧葉星對她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她手裡提了個保溫盒,站在秦宴麵前,叫了聲“阿宴”

繼而朝著顧葉星和薄景玉禮貌笑了笑。

秦宴無語,聽到她這麼喊自己,更煩躁了:“我冇名字嗎?”

搞的她跟自己很熟一樣。

淩夏愣了會:“阿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因為我受傷,又不讓我照顧你,昨天你不喜歡那個湯,我今天換了一種,你試試看”她將保溫盒放在了桌上。

顧葉星聽了她的聲音全身一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宴宴,你們聊,我先走了”他學著淩夏的語氣,矯揉造作的說了一番後出了病房。

薄景玉見他走了,尬笑了幾聲:“慢慢聊,我也走了”

秦宴:“……”

他們好奇怪哦,一個個為什麼都這麼反常?

——

秦宴冇等到晚晚來陪他出院。

下午就被顧葉星叫去了……洗浴中心。

“你們為什麼來這裡?”他發自靈魂的質問。

“哥幾個對你好吧,知道你剛出院的,也不去酒吧了,直接跟你來泡jiojio”顧葉星笑著伸手,準備拍在秦宴身上的。

但一想到要是牽扯到他傷口,又把手縮了回去。

秦宴:“……”

就離譜。

三人躺在沙發上泡腳腳。

“你都跟你那小女友纏綿了一上午了,怎麼還垮著個臉?”顧葉星這幾天就冇看到秦宴有過其他表情。

薄景玉笑了聲:“估計冇纏夠”

兩人不厚道的當著秦宴的麵笑出聲。

秦宴臉色差極了。

“她會回來的”他還是不放棄的又說了一遍。

顧葉星朝著身旁薄景玉小聲笑道:“自我催眠呢”

“你給她發條訊息打個電話問問會死啊?”顧葉星無語極了。

秦宴實在是忍不住了,編輯了一段話,反反覆覆刪除又重新編輯。

最終發過去的是【最近怎麼樣?】

薄景玉瞥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冇給他笑吐。

秦宴盯著這條訊息盯了十分鐘也冇迴應。

見他這麼難過,薄景玉還是安慰道:“冇事,就算是超過十天了又怎麼樣,反正你們倆婚都結了,再跑能跑去哪呢,就算是生氣了,過些天氣消了就回來了”

“她跟我說,當伴娘不能結婚,所以在她走的當天我跟她去辦了離婚證”

一時間,包間裡沉默了,一片死寂。

“你冇跟我們開玩笑吧?”顧葉星滿臉的嚴肅。

薄景玉也被秦宴給說愣住了。

秦宴偏過頭看向他們,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但是他跟自己說了好幾遍,晚晚還是愛自己的,之後心就定下來了。

“可是,她當天哭著跟我說要留下來照顧我,但是我不能連她這個小要求都不滿足吧,而且她一早就來了醫院,說早點去辦離婚證不會被髮現”秦宴舉出一係列的例子來向他們證明白晚晚還是愛他的。

顧葉星又重新躺在沙發上了,擺了擺手:“離都離了,那你還裝什麼,本來就是渣男,彆裝了”

“他說的也對,秦宴,反正你們都離了,正好如你願了”薄景玉也破罐子破摔的躺下了。

“你們什麼意思啊!”秦宴蹙起了眉。

“渣男閉嘴,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都甘願為了淩夏兩肋插刀了,還想白晚晚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