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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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他眼也不眨，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

醫生歎了口氣，無奈道。

“節哀吧，發病太快了，我們已經儘力了。”

身後，有人推著擔架出來。

上麵是用白布蓋著的小小身影。

由小及大，慢慢占據了我的全部視野。

我突然覺得有些站不住，瞳孔緊縮，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說節哀？

什麼意思？

那是我的小星嗎……

我想不通，但又控製不住的，哆哆嗦嗦得走到擔架旁。

底下是那張熟悉的小臉，下頜尖尖，睫毛纖長。

這是我的孩子，看起來明明就是睡著了。

怎麼醫生說他死掉了呢。

我跪在擔架旁，拉著小星的手不挺揉搓，但那片皮膚還是越來越冷硬，直至失去了所有溫度。

任憑我怎麼揉捏，還是冰涼一片。

了無生機。

我的小星，生病了也會乖乖睡覺的孩子，冇了。

就在眼前。

我想開口喚他，但嗓子乃至全身的肌肉像被什麼哽住，一個字都發不出。

腦子裡天旋地轉，下一刻，無邊的黑暗和痛苦將我籠罩……

耳邊最後傳來的，是醫生尖銳的怒吼。

“家屬昏迷，急救－－”

……

醒來後，林沖已經陪在我身邊了。

他歎了口氣：“你已經儘力了，彆想那麼多。”

“好好照顧自己，你還有叔叔阿姨呢。”

我抬頭看他，眼裡冇什麼焦距:“今天早上，你來看小星了？”

“冇有啊，公司加班，我回去了。”

我轉開了視線。

愣愣得想著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但我之前留了微型攝像頭。”

林沖湊近了低聲說:“你也知道現在的護工質量良莠不齊，怕她照顧不好小星，我偷偷放了一個。”

視線聚焦，我緊緊盯著他，重複了一遍。

“微型攝像頭？”

“是啊。以防萬一嘛。”

說著，林沖將床頭毛絨玩具裡的電子眼拿了出來，連上電腦。

昨天出現在小星病床前的人，我們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