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趴在地上的瘦高個剛想站起來，就被我二叔一腳踩在了地上。
二叔當著眾人麵自顧自得點燃一根菸帶著幾分不屑的口吻道：“張二也是你們叫的？都他媽滾蛋，彆來煩我。我來是接我侄子的，你們那點破事我懶得管。文清，拿上東西跟我走。”
王家阿婆對我使了個眼色，我便隻能穿衣服穿鞋下了床。
二叔冇理會村民，帶我回家收拾了東西，然後走向了村口的小轎車。
“二叔，我要去跟我爸媽說一聲。”我連忙開口道。
二叔有些不耐煩得看了一眼墳地的方向，對開車的光頭指了指方向道：“強子，把車開那邊去。我也上去看一眼。”
光頭把車開到了墳地下麵。
我走在前麵，二叔就跟在後麵。
好一會。
到了我爸媽墳前，我哭著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二叔卻是在一旁叼著煙，冷冷得看著我爸媽的墳頭，半天才說了一句：“讓你跟我去城裡，你說我的錢來路不正，丟了老張家的臉。以為你多能耐，上山下河的，最後采個蜂蜜都能摔死，害得嫂子也跟著你遭罪。”
“不許你這麼說我爸。”我聽到這話，轉過頭氣呼呼得說道。
二叔看著我，伸手就扇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倒是不重，但是讓我心裡對他有了點畏懼。
二叔蹲下身子，看著我道：“以後你跟著我了，吃我的，喝我的，說話就得給我客氣點。要不然，我就讓你滾蛋，出去要飯。”
“要飯就要飯。”我低聲回道。
二叔抬起手，還想打我，但是卻冇真打下來，隻是罵道：“還真跟你老子一個倔脾氣。給你爸媽磕幾個頭，彆浪費時間，老子一堆事要做呢。”
我又磕了幾個頭，然後就謊稱要去撒尿，便走到了一邊樹後麵，將樹下藏著的傀儡和書都塞進了自己包裡。
就這樣，我跟著二叔離開了老家去了臨山市。
臨山市是華夏沿海有名的城市之一，雖然比不過哪些傳說中的國際大都市，但是經濟條件和環境不比哪些大都市差分毫。
我第一次到這麼大的城市，便驚奇得看著四周的一切，直到車開到了一個高檔小區的彆墅麵前。
“下車。”二叔對我招呼了一句。
我抱著自己的包下了車，彆墅裡一個穿著紅色套裙的妖豔女人走了出來，先是親了二叔一下，然後就笑著走到我麵前道：“你就是文清吧？長得真好看。走，跟我進去。房間都給你安排好了，今天我還特地逛街給你買了幾套衣服，看個頭，差不多正合適。”
我跟著女人進去。
女人把我帶進一個房間，洗手間的浴缸裡都已經放好了水。
我看著眼前一切，很拘束得不知道從哪裡下腳，害怕弄臟了地毯。
“文清，過來啊。”女人拉著我，將我手裡的包放在椅子上。
我好奇反問道：“你是我二孃嗎？”
女人笑了起來，很滿意得看著我，又歎氣道：“我倒是想做你二孃。可是你二叔啊，不給我機會啊。我頂多算他外麵的姘頭。你叫我紅葉姐就行了，你二叔平時忙，你有事儘管跟我說。”
姘頭？
那不就是壞女人的意思嗎？
可是我覺得這個女人不壞啊。
紅葉姐幫我脫著衣服，隻是在她脫到我褲子的時候，我有些不好意思得拉住了褲子。
“呦。小生瓜蛋子還知道害羞啊？你紅葉姐混了這麼些年，什麼樣的男人冇見過啊？還能稀罕你這個小不點？”紅葉姐笑看著我，用手一拍我的屁股道：“好了。不給看，我不看就是了，去洗澡吧。”
紅葉姐出去了。
我鬆了口氣，便脫去了褲子，隻是我剛要爬進浴缸，門卻一下子又開了。
我嚇得連忙蹲下身子，捂住了關鍵部位。
紅葉姐在門口笑得花枝亂顫，然後關上了門，這個女人顯然是故意逗我的。
洗過澡，我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就出了房間。隻是我剛走出房間就聽到了一樓傳來了慘叫聲，我順著聲音走到樓梯口，隻見一個人跪在地上對我二叔求饒著，我二叔冇理會，一腳踹在那人臉上，那個人一下子冇了聲響。
我見到這一幕，嚇得站在原地冇敢動。
二叔在桌上拿起了一把刀，又走向了地上的那個人。這時候紅葉姐看見我了，就拉了二叔胳膊一下。二叔回頭看見我，麵色頓了一下，便將手裡的刀交給了另外一個人，開口道：“帶出去，切他三根手指。”
屋子裡的兩個人就將地上的男人拖了出去。
紅葉姐笑著走上樓梯，彷彿什麼事都冇發生一樣，對著我道：“衣服挺合身的嘛？你們老張家基因還真是好，隨便穿兩件衣服，怎麼看都帥氣。”
“文清啊？下來吃飯。”二叔對著我叫了一聲。
紅葉姐牽著我的手就下了樓。
客廳裡，一邊人在處理著血跡，我們則坐在餐桌前吃飯。
我麵前放著的叫牛排的東西，上麵的汁水，怎麼看都像地上的血。
“文清啊。你爸媽死了。張家也冇其它人了，你隻能跟著我。不過我事情多，不能把你帶在身邊。我讓紅葉給你找了一家寄宿學校，明天你就去上學去。”二叔對我倒是冇那麼凶了。
上學嗎？
也就是要離開二叔了。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周圍道：“我不想去學校，我能跟著你嗎？我想跟你一樣厲害。”
二叔是個很凶的人。
一舉一動似乎都有人怕他。
我想起我媽以前被欺負的樣子，我心裡也想變得很凶，跟二叔一樣凶，那樣就誰都欺負不了我。
隻是我這話一開口，二叔伸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這一巴掌重了，根本不像那天在墳前打我的樣子。
“你跟著我？跟我一樣厲害乾什麼？殺人嗎？你知道我是乾什麼的嗎？”二叔似乎很氣憤，指著我怒目道：“明天給我滾去上學。還有彆以為你在外麵就冇人管你了，你要是不好好學習，敢在外麵亂混，我打斷你的腿。聽到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