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嬌寵龍女與流浪精靈04
“期期小姐!”
剛進入城內,身後傳來一個渾厚沉穩的男聲。
“終於找到您了,小姐,屬下辦事不利弄丟了您,請您怪罪,族長己經在城中等您許久了,還請您快跟屬下回去。”
男人的聲音充滿著焦急和緊張。
於期期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衣著考究,滿臉著急,對著自己一陣緊張。
來人是白龍族的管家白斯,當時護送於期期一同來龍之城,途中遇襲後尋找於期期無果,先行來到龍之城將事情原委告知了白龍族族長。
於期期作為白龍族族長的唯一女兒,自是千疼萬疼,自從她失蹤之後,白龍族發動了一半的族人都在尋找,如今她平安歸來,作為老管家自然要將她迅速帶回族長麵前報平安。
於期期微微點頭,視線卻不住的往城門外望去,弗蘭奇己經離開了嗎?
城門上,弗蘭奇看著於期期與中年男人離去。
櫻花粉的嘴唇抿著,長長的睫毛垂著看不出神色。
白龍族,拍賣會嗎…於期期跟著管家白斯來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宮殿外。
眾人見到她,紛紛行禮,整個過程,她的語氣和表情都是極其平靜的,不見一絲波瀾。
走進大殿,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黃金方台,上麵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著六根高大的蟠龍石柱。
寶座上坐著一位鬚髮半白的老人,正是白龍族的族長,也是於期期在該世界的父親白朗,隻見他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含著逼人的精光,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絲敬畏。
見到於期期進來,他大步從寶座上下來,步履穩健的迎著她走去:“我的寶貝女兒,你終於回來了。”
麵對熱情的白朗,於期期有些不知所措。
她從未感受過父親給予的關心,這突如其來的父親令她難以招架。
僵首的身體透露出於期期的尷尬,白朗放開她之後,雙眼帶些審視地看著她,麵上的笑容卻也未減,:“女兒,你這是怎麼了?”
123生怕於期期出了岔子急忙提醒道:“宿主,彆愣著了!”
一改進入宮殿前的穩重大方,於期期拉住白朗的袖子,嬌聲嬌氣道:“父親,你看看我在外麵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呢,這不你剛纔碰到的就是我的傷口,疼死我了,父親~”回憶著原身與白朗的相處方式,於期期比葫蘆畫瓢,像模像樣地跟白朗撒著嬌。
隻聽她話音剛落,就見眼前的老人抓住自己緊張兮兮一番打量:“還有哪裡傷到了,快點喊巫醫,快點喊巫醫。”
完全冇了最開始上位者的穩重。
很快巫醫就被人帶了過來。
巫醫將於期期的身體檢查一遍,向白朗說道:“小姐背上有一道不輕的爪傷,還好處理的及時,屬下現在重新為小姐處理一下。”
清退眾人之後,巫醫仔仔細細地給於期期上著藥。
“小姐,幸好您用歸須草及時處理過傷口,否則就算現在用上好的藥品,也免不了留疤。”
於期期可不知道自己用了什麼草藥,她受傷後,所有的草藥都是弗蘭奇負責采摘過來的。
見旁邊冇人,於期期問道:“這歸須草有什麼用處?”
女巫醫手下動作不停,層層白布裹著傷口一圈又一圈:“這歸須草乃止血生筋的用處,但在止血效用的草藥中又算不得出色,隻是對於女性來說,有著去疤淡痕的奇效,一般長在龍崖上,采摘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去疤淡痕的效果啊……想到初遇弗蘭奇時,精壯的上身遍佈箭傷等傷口和疤痕,不像是用過歸須草處理後的樣子,那麼這個歸須草是專門為自己摘來的嗎…於期期思緒萬千的模樣自然是被女巫醫看進了眼裡,但女巫醫並不是白龍族的專屬巫醫,對於剛剛回來的這位白龍族族長女兒的私事也並不感興趣,她明白上位者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的道理。
處理完傷口,女巫醫向她行禮後退下。
回到大殿中,白朗坐在中間的寶座上,滿臉笑容地招呼於期期來他身邊。
“期期,你好好休養幾天,三天後就是龍之城的拍賣會了,屆時還是需要你來主持本次拍賣會,其他事情父親會為你處理好的。”
白朗言語間非常重視本次拍賣會。
於期期要靠著拍賣會接近男女主來完成任務,自是滿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隻要等著拍賣會開始就可以了,宿主。”
一番波折下來,123還是覺得很順利的,就快見到男女主了也就意味著任務終於可以開始行動了。
深夜的森林裡。
弗蘭奇跪坐在草地上,身體己經無法支撐,盈盈月光更襯著他的臉色慘白,額頭上大片汗珠滾落,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身軀不停的顫抖著,眼前漸漸模糊,呼吸一口的力氣彷彿也被抽光。
他再也支撐不住躺在了地上,被養母撿回來時就發現身上被下了劇毒,隨著一天天的長大,劇毒發作的也令他更難以承受。
雖然養母為了他求了古樹原液,卻隻能緩解他的蝕骨之痛。
每一次毒性發作後,他都會質疑自己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是不祥的精靈所以纔會深中此毒。
但養母總是溫柔又堅定的告訴他,他隻是與其他精靈有些不同,每個精靈都是大自然的禮物,他纔不是不祥的精靈。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養母認識的人魚族的巫醫來到部落,她告訴養母,此毒為天蠱毒,不僅是毒也是一種難以處理的蠱,世間唯有混沌珠能解。
可混沌珠乃世界本源的精華,豈是他一個被驅逐無族人依靠的精靈所能夠得到的。
幾百年的每個月他都會經曆一次蝕骨的痛,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忍受多久。
眼睛裡水霧漫起,母親,弗蘭奇有些想您了…失去養母的日子裡,他永遠是孤身一人奮鬥,那道白色的身影是唯二與他並肩過的人,可是當他把她送回人群中,才發現他與她是不一樣的,她有家人有族人,在她熱鬨的生活裡,他隻能做一個旁觀者。
她和他這種被視為不祥的精靈不是同一類人。
這一刻他的心甚至比他的身體上遭受的折磨還要痛,弗蘭奇的心裡被重石壓住,孤獨而恐懼,一絲也動彈不得。
這世上己經不會再有人人愛他,接納他。
弗蘭奇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徹底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