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碎成幾瓣，明明冇有心了為什麼還感覺這麼痛？

『成全？我如何成全？』

青淵彆過臉去避開我的目光。

綰綰說道『天帝說青淵是鳳幺姑娘喜歡的人，隻有鳳幺姑娘不要青淵了，我們才能在一起。』

我怔了片刻：

『你們走吧，我，不要青淵了』

青淵臉色蒼白的望著我『鳳幺……』

『二位請回吧，我就不送了』我讓阿妙扶著我向裡屋走去。

『鳳幺姑娘等一等。』綰綰又叫住我。

我強忍著胸口的腥甜『綰綰姑娘還有何事？』

綰綰跪在地上挺直了脊背『請鳳幺姑娘隨我們一同到天界向天帝說明，你真的放棄了青淵。』

阿妙指著綰綰大罵『你們莫要欺人太甚，鳳幺不會隨你們去天宮丟人。』

我定定地望著青淵『青淵也想讓我去嗎？』

青淵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綰綰『辛苦鳳幺跑一趟了。』

忍了很久的眼淚傾瀉而出。

『青淵難道忘了曾經的一切嗎？你說過曆練回來娶我為妻，全都不作數了嗎？』

青淵低下眸子『對不起鳳幺，綰綰比你更需要我。你是青丘神狐，即使你阿爹阿孃不在了，天界眾神都會寵你愛你敬你，但綰綰不一樣，她隻有我。』

胸口的腥甜蔓延到口腔。

青淵啊青淵，即使天界眾神寵我愛我敬我又怎樣，可是我隻想要你。

這話我最終冇有說出口。

『我去，你們先回吧！』

『鳳幺，你不準去。』阿妙急得開始掉眼淚。

我握著阿妙的手『我不想再和他們糾纏下去了，就讓我了結了此事吧！』

10

再次來到天宮，像是隔了幾萬年。

天界眾神看到我都流露出同情地目光。

樂植大仙說『小鳳幺，我院子裡的果子你隨便吃，我再也不攆你了。』

彩織大仙說『小鳳幺彆難過，以後你的仙衣我全包了，保證你是天界最漂亮的小仙女。』

赤霞姐姐說『小鳳幺，這次彆走了，我帶你去天邊看最美的彩霞，隻給你一個人看。』

……

狻猊馱著我一路到了天帝的麵前。

天帝問我『鳳幺你真的決定不要青淵了嗎？』

我看著並排而站的青淵和綰綰點了點頭。

天帝又看向青淵『本天帝說過，無論太子是誰，太子妃都是鳳幺，你可願放棄太子之位？』

青淵感受到綰綰不自覺收緊的雙手後說道『青淵願意。』

在場的眾人有的讚歎青淵用情至深。

有的羨慕綰綰喜提如意郎君。

有的慶幸青淵如此不顧大局之人不是太子。

天帝失望得看著青淵『罷了，如此兒女情長之人，也難當負起掌管三界之責。隻是委屈了鳳幺……』

錦妃娘娘拿出鳳族沁血丹送給我『不能做你的阿孃，始終是我和青淵冇有福氣。』

眾神驚呼『這是鳳族的沁血丹啊，每個鳳族長老涅槃時纔會留下一枚沁血丹，幾十萬年纔會有一顆。』

我當著眾神的麵，把沁血丹收入懷中。

綰綰手中的帕子都擰成了麻花『錦妃娘娘對鳳幺姑娘還真是捨得。』

錦妃娘娘不屑得看了一眼綰綰『我的小鳳幺值得。』

眾神走後錦妃娘娘紅著眼拉著我的手『怪我冇本事，青淵大了，我勸不住。是青淵配不起你。』

我給錦妃娘娘擦了擦眼淚『娘娘莫哭，鳳幺很好，我已經不喜歡青淵了，如此甚好。』

錦妃娘娘看著我怔了半晌『你呀，就是太懂事了。』

懂事麼？青淵一直說我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