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號稱‘靈異一哥’的天佑,在對司暮進行一番鄙夷和挑釁之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與他同行的,除了兩個夥伴以外,就隻有一名攝影師。

司暮看了看時間,現在也不早了,距離五點鐘也就隻有五分鐘的時間。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淩木,若有所思,“你在想什麼?”

“我有一種預感,今晚上會非常凶險,咱們什麼準備都冇有,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

她也隱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從鏡子裡麵爬出來的那個女鬼,雖然還冇有正麵交過手,但是,對危險的本能直覺告訴她,這個女鬼非常危險!

“這樣,你先彆進去,趕緊找你爸查陳星的相關資料,找到當年福利院的那些她照顧的弟弟妹妹,取一些信物過來。”

“為什麼要這些東西?”

司暮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有些非常重要的東西,即便化成了厲鬼,也會殘留一定的意識和記憶。”第一次接觸紅衣鬼嬰珍珍的時候,她也是靠手中的芭比娃娃暫時逃脫。

“可時間這麼短,這怎麼可能辦得到?”淩木有些底氣不足,這公寓都廢棄四十年了,當初孤兒院的小朋友,少說也有四五十歲了。

這幾十年裡,那些孩子還在不在?有冇有被領養?有冇有去外地?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司暮自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些因素的,默默歎了口氣,“碰運氣吧,你先去找來看看,如果我淩晨12點都還沒有聯絡你,你明天等太陽升起之後,再帶人來找我。”

“為何要等明天?”明天再去找,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她淺淺笑了笑,不再說話,轉身就往公寓裡麵走去。回頭見那人還在那兒杵著,高聲喊道:“還愣著乾什麼?現在時間就是金錢,你能早一秒過來,我就少一分危險。”

“好,你等著我啊,我很快就回來!”

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司暮又鬆了口氣,今晚凶險萬分,多個人就多一分危險,自己好歹出門時還將紅衣鬼嬰珍珍帶了過來,淩木就一把破殺豬刀,這種級彆的鬼物,殺豬刀基本上不起作用。

走進美人公寓一樓,見靈異一哥天佑已經開始直播了,有模有樣的在介紹這些陳設的物品。

靈異一哥天佑顯然在這行已經混得非常熟練,知道什麼時候營造恐怖氛圍,知道自己的微表情該如何表現,也知道該在什麼時候趁機推廣產品。

現在時間還很早,她不能直接竄六樓去,萬一運氣不好,遇到了那種鏡子女鬼,那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估計都在逃亡。

前兩次來的時候,她都冇有仔細去探索,正好趁著今天看看,有冇有什麼新的線索,說不定還能幫助警方儘早破案。

一樓的樣子還是和之前一樣,左右兩邊是長椅,中間一條通道通向前方的講台,正中央立著一張方方正正的講桌,上麵淩亂的擺放著泛舊的宣傳海報。

這間類似教堂的會議室位於一樓的左邊,右邊則是醫務室和管理處,公寓的食堂位於後方。

之前冇有來得及到這邊來看看,司暮慢慢走了過去,走廊兩旁分彆是管理處和醫務室,走廊的儘頭有一扇門,她試著推了推。

“門鎖上麵的鏽並不是特彆多,難道經常有人來打開?”

她將強光手電拿了出來,燈光聚集在鎖芯的位置,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又湊上去聞了聞,“這上麵好像抹了某種東西。”

司暮伸出右手食指,在鎖芯的位置摸了一下,慢慢在指腹間摩挲,“油膩膩的感覺,應該是某種潤滑油。”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油的味道微微刺鼻,有點兒像生活中常見的機油。”

將門用力推開,她伸了一個腦袋出去,又是一條走廊,通向後方的食堂。

司暮衝著直播鏡頭說道,“食堂等下再去看,咱們先去看管理處和醫務室。”

右手邊的醫務室有個玻璃視窗,通過強光手電,裡麵的藥架子若隱若現。

走到醫務室門口,她習慣性的檢查了一下門鎖和門四周的情況。

“看看這道門的鎖,鏽跡斑斑,門前的灰塵也比較多,門把手上輕輕擦一下,已經堆積了很厚的灰,這裡應該很久很久冇有人來過了。”

推開門走進去,在強光手電的作用下,她看到了空氣中瀰漫的灰塵,忍不住用手在鼻前扇了扇。

這間醫務室很大,說是醫務室,不如說是小型診所,進門的左手方就有一張坐診用的辦公桌,一把靠背式的木椅,上麵還隨意的搭著一件已經沾滿了灰塵的白大褂。

司暮邁著步子走到了桌子前麵,目光掃過桌麵,桌子上麵放著一張透明的玻璃,而玻璃下麵則壓著一張老舊的照片和一些常見的生活疾病。

她將強光手電放在一旁,輕輕抬起那塊透明玻璃,拿出了裡麵的那張照片。

照片因為常年被壓在下麵,雖然冇有沾染灰塵,可因潮濕的空氣,還是變得非常模糊。

雖然看不清人臉,但是依稀能看到是一張大合照,背景正是這棟美人公寓。照片中,絕大部分都是女人,相比應該就是這棟公寓裡的那些女人。

司暮將照片翻了過來,本以為後麵會備註著名字,結果什麼都冇有,微微有些失望。

將照片放進身側的口袋,繼續探索其他。

她將辦公桌的抽屜拉開,裡麵放著一些圓珠筆和處方空白單子。右手邊的抽屜裡,有一個用塑料檔案袋裝的處方單子。

“我記得日記本上麵說過,陳星在墜樓之前,去醫務室拿了安眠藥,那這裡應該也有她的處方記錄吧?”

司暮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檔案袋,裡麵的處方單子很多,有些字跡也已經掉落,看得不是很明確。

往前翻了十幾頁以後,往中間靠一點的處方單字跡相對於更加明顯。

‘陳星’二字瞬間跳入她的視線,司暮整顆心都提了起來,稍稍梳理了下情緒後,她開始仔細閱讀著陳星的處方記錄。

“苯二氮卓類?西酞普蘭??”這苯二氮卓類是安眠藥她知道,可這西酞普蘭,她記得這是治療抑鬱症的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