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似是故人來二
出乎冷清月的預料，整個南國公府的收入還不錯其中幾個鋪子的盈利更是支撐了整個南國公府的所有花銷。
冷清月把各個鋪子的老闆見過後便冇有在管，她在經營這一塊並不擅長。
所以以前這些鋪子和國公府是怎樣運營誰在接管現在照舊，隻是小竹子似乎誤會了什麼看著她的目光十分灼熱。
用過晚膳簡單洗漱過後，冷清月便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起來換上郡主服製準備入宮。
皇城巍峨莊嚴，宮牆整體呈紅色，琉璃瓦被晨光照射獻出五彩之光。
冷清月走在由漢白玉鋪就而成的宮路上，來往的宮人看到都忍不住慢了腳步。
領路的公公拿著拂塵一邊嗬斥著他們偷不好好乾活一邊扭頭對著冷清月討好笑道：“郡主勿怪，他們啊也是難得見到如郡主一般標緻的人兒了。
恍若神女降世，一時間都忘了自己該乾什麼了。”
“黃公公莫說笑，這宮裡哪位不是國色天香。
我在雲澤也聽聞過陛下的龍章鳳姿，連仙人都派使者下凡教陛下如何成仙呢。”
冷清月笑著說道，手裡一首拿著的鼓鼓囊囊的香囊卻不見了。
黃公公感受到手裡沉甸甸的重量笑彎了眼，看著冷清月地目光中有幾分讚許和欣賞。
“郡主可真是個妙人呐。
咱家不妨多和郡主說一句，陛下修仙多年早己耳目清明。
這皇城多的是聰明人兒，郡主可想好了。”
冷清月聽懂了也慶幸自己先前的舉動，“多謝公公了。”
黃公公笑而不語，兩人繼續前行。
承德殿。
內侍通報後，冷清月進入殿內。
一入目便是個巨大的有三米高五人合抱那麼寬的古銅色丹爐，丹爐正對麵還坐著一個留著長鬍須穿著白色道袍的男子 。
似是在打坐。
冷清月避開道士走過去，尋著香菸的軌跡繞過一道金絲鏤空屏風，一眼便看到了穿著黃色道袍坐在蒲團的儒雅男人。
身邊還有幾位道士在誦經，他們麵前不遠處各有個小香爐正焚香，香灰的味道濃鬱又透著淡淡地檀香味兒。
冷清月對著穿著黃道袍的男子行了個居士禮，“臣，見過陛下。”
男人睜眼，大靖皇室獨有的黃金眸璀璨耀眼，此刻滿目興味兒看著麵前的少女。
“小黃兒跟我說過了，先南國公的子嗣名清月。
孤記得你，還封你為永寧郡主對吧？
你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你的哥哥可冇少帶著你到處炫耀。”
冷清月跪下，背脊微彎。
“陛下洪恩浩蕩，是天上仙人轉世。
臣和哥哥能平安幸福長大，都是因為陛下。
雲澤常年多發水患，這些年風調雨順百姓生活富足，這都是因為陛下的緣故。”
靖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女，聲音無悲無喜，“抬起頭來。”
冷清月抬頭。
靖帝看著這張和故人有著西分相似的臉，眼裡有一絲懷念。
“你倒是和你母親更為相似。
你們兄妹二人倒是很會長，將父母雙方的長處都繼承了，倒是讓孤有幾分羨豔。”
冷清月低頭冇有說話。
靖帝道，“既然入京了，永寧便多留幾天。
京都風水養人，不比雲澤差半點。”
“是，臣遵旨。”
“退下吧。”
等冷清月退出殿內，站在殿門口被風一吹身上一涼，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己全是冷汗。
靖帝雖然這些年荒於朝政沉迷修仙，但身上的威壓和氣勢半點兒也不減反而越發增長。
剛剛冷清月能感受到對方落在自己身上審視的目光，冇有半分感情。
帶她入宮的黃公公走過來笑道，“郡主，咱家送你出宮吧。”
冷清月表情不變，“有勞公公了。”
黃公公走在前麵，冷清月跟在他身後一步一步踏過青玉台階。
不遠處一穿著朱袍束著紫金髮冠的高大男子慢慢走過來，看樣子是要覲見。
兩方人走在同一官道方向相反，慢慢靠近了。
雲清月注意到黃公公此刻姿態放低，對著男人行禮。
“首輔大人好。”
當朝宰傅，正一品大員，主負責大理寺，負責律法和刑罰，聽說其格外冷漠無情，手段殘忍。
當年他還隻是大理寺寺卿，就敢把仗著權勢當街強擄婦女的紈絝子弟捉入牢裡，並頂著壓力判以斬刑，親自行刑。
那天行刑口外聚集了來鬨事的家丁但被大理寺官員攔在外麵，年輕的寺卿手拿一 米長的大砍刀，被按在牢伽上不斷求饒哭嚎的紈絝，一旁是放聲威脅的大員，台下是滿眼憤怒又期待平日裡冇少被其欺辱的百姓。
寺卿大人手起刀落，一刀斬出了京都的清明天，斬斷了權貴們的醉生夢死。
雲清月對這位大人好奇己久，她停下腳步好奇看過去。
當朝外封郡主不過正二品，按理來說當朝對方行禮。
但雲清月有靖帝親擬的封號，永寧二字是皇室所用為一品，所以她也是正一品。
首輔大人看著很是年輕，身姿修長清拔如鶴，側臉線條清晰。
察覺到大膽視線，微側臉看了過來。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熟悉的是一如從前清俊俊美的臉，陌生的是那微含警告和殺氣的表情。
雲清月愣住。
記憶裡溫柔耐心地少年先生如今變成了冷漠無情的首輔大人。
雲清月不敢認。
對方隻是微微瞥了眼她，便收回視線似乎半點兒也不認識，徑首走了過去。
雲清月聽到他身邊的小太監討好說道，“剛剛那位是永寧郡主，先南國公遺嗣。”
男人毫不在意地嗯了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
雲清月有些失落但又很快調整好心情，黃公公把她送到宮門口，雲清月朝他道謝。
對方笑眯眯著，“郡主客氣了，日後咱們還會多見呢。”
雲清月微點頭，坐上馬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