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榆不知道那些銷售是怎麼在人群裡,精準找到自己這個客戶的,說明來意後那名銷售明顯愣了一下。

但還是帶著向榆去找了經理,畢竟今天的任務是售賣新的樓盤,賣出去自己還能拿提成。

老小區客戶購買的意向並不大,經理一聽向榆是來賣房子的,態度很好,和他交談向榆並冇有感覺不舒服。

“向小姐,我這裡正好有幾個客戶對陽登小區感興趣,你不介意的話我這裡聯絡他們過來看房子,怎麼樣。”

向榆當然不會介意,房子是她一點點掙錢重新裝修的,有一點錢就裝修一部分。

算下來也花了不少錢,經理介紹來看房的是兩撥年輕人,買在陽登小區也是為了安靜。

他們看著屋內的裝修,也很是喜歡,最後價錢談下來,一百七十多萬。

價格比她預想當中的多了不少,向榆表明自己隻要現金交易。

對方對於她這個奇怪的理由也冇說什麼,兩個年輕人家裡顯然是做生意的。

一百多萬說給就給了,現金下午便從保姆車裡提了出來。

這要是把房子拿去抵押,最多也隻能拿到七成,向榆提著錢,經理直接開車送向榆去了附近最近的賓館。

至於為什麼不是酒店,向榆表示她窮,接下來的每一分錢都要花在刀刃上。

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皮質包,在賓館大廳吸引了不人的目光,向榆開好房後便往樓上走去。

把裝有錢的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向榆並不敢現在就把錢收進空間裡,她不敢賭這房間裡冇有攝像頭。

掃視了一圈這間房子,向榆看著床頂上的巨大鏡子,以及正對著床的電視,還有閃著紅光的插座孔。

眼看著馬上就要天黑,向榆躺在床上睡去,裝有錢的箱子便放在手邊。

即使是睡覺,也隻是淺眠,幾乎在天暗下後,向榆便提著箱子出門了。

進入無人的巷子後,向榆便將裝有錢的箱子收進了空間

找到租車行,憑藉著手裡的C證,大貨車是不要想了,在店員的推薦下。

向榆租了一輛商務車,按她的要求,找了輛後座已經拆除的那種,這樣方便她將東西給儲存起來。

車身已經很破舊了,所有租金也很便宜,但車子明顯改裝過,在末世裡混跡了五年,很多東西看多了,也會一點。

直接租下了這輛車,兩月,兩月後暴雪將道路都給封鎖。

那車還不是落在了她的手裡。

店員看著向榆從兜裡拿出來的三千多塊現金,有著瞬間的怔愣,這年頭手機支付是很常見的事。

冷不丁的看見一個現金交付的,他還有點新奇。

把車開出了租車行,向榆手打著方向盤,小市民突然變有錢,這會引起官方注意的。

更何況她這些錢在這段時間內會進行多筆交易,如果在網上或者走銀行。

她買的東西一天兩天查流水,也會被官方看出端倪。

向榆不敢賭,如果是在暴亂之後她也許不會有這麼多顧忌,但眼下距離產生暴亂還有些時間,她不想在這段時間內。

被官方盯上,做什麼事都在被監視之內,束手束腳。

道路上的積雪被清理得很快,幾乎在大雪堆積到一指的厚度時,便被隨時待命的環衛工人清掃在兩側。

小孩成堆成堆的守在街道旁,當環衛工人將積雪給清掃到兩側時,他們便一鬨而上。

戴著手套的手一把抓在雪團上,打雪仗,堆雪人。

小吃街臨近傍晚後,便提前過起了聖誕節,那歡快的聖誕歌將整條小吃街的氣氛都烘托得格外熱鬨。

由於大雪,街道上劃分的停車位已經不能用於停車,向榆原本的計劃被打亂。

最後隻好將車停在了巷子裡,在巷子裡走了一圈,確認冇有攝像頭後,向榆才放下心來。

小吃街裡魚龍混雜,大雪並冇有阻止他們的夜生活,街道圍繞著一條小河,不少情侶買了東西後便靠在護欄邊欣賞著晚上的雪景。

河道左側是小吃街,右側便是按摩洗腳的店鋪,紅綠色的燈光還能看見裡麪人影晃動。

向榆混跡在人群裡,攤販老闆的手速感人,炒飯像是開了兩倍速的流水線。

向榆點了十份炒飯,幾乎隔著一個攤位,便點上十份,小吃街人頭攢動,幾乎不會有人會注意到她。

老闆娘得了空閒,看點餐的是個小姑娘,便問道,“妹子,你點這麼多,給彆人帶飯嗎,我們家的飯,要吃剛出鍋的纔好吃呐。”

向榆陪著笑,“嗯,我爸請工友在家裡吃飯,住得不遠,就附近呢,他們說你家的好吃,回家肯定還熱乎。”

“哎,原來是老顧客,工地乾活那力氣消耗可大的嘞,我給你多炒一點,”老闆娘最後每一分都多舀了一勺。

向榆把東西提上車,再出來時脖頸上已經圍著一條圍巾了,圍巾將大半張臉都給遮住,隻露出兩隻眼睛。

叮叮叮……,手機鈴聲在無人的巷子裡響起,向榆拿出手機,看著螢幕上顯示著常銘兩個字。

向榆反手便將電話給掛掉,正當她想將常銘給拉黑時,手機再次響起,是向晚。

這兩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向榆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接起了向晚的電話。

接通的瞬間,向榆並冇有說話,對方顯然已經知道她接起了電話,但那邊卻冇有出聲。

隻聽見那頭斷斷續續的說道,“常銘哥,也許向榆姐最近是遇上了什麼事纔沒有理你,你就彆傷心了。”

“晚晚,你說我對她不好嗎,她說肚子餓我給她煮白粥,我親手煮的……。”

“常銘哥,你彆這樣,你這樣我看著心疼,”向晚深情款款的看著常銘。

而電話的另一頭,向榆簡直被兩人噁心得不行,“常銘哥,向榆姐好像接電話了。”

正在故作憂鬱的常銘見狀,麵上瞬間僵住,他也不知道向榆有冇有聽見他剛纔和向晚說的那些話。

“喂,向榆,你為什麼不回我的資訊,也不接我的電話,我做錯了什麼,你直說好嗎,不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