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預死之瞳」的能力效果
一場小插曲，讓陸白的心情莫名暢快。
彆問陸白為什麼懂這麼多，這隻是身為一位作者的基本素養罷了。
檢查眼睛的計劃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去實驗一下預死之瞳的能力效果了。
陸白摘下墨鏡，他先前還在擔心旁人察覺到他瞳孔的異狀，可在檢查時那些醫務人員都冇有反應，他猜測遊戲能影響現實，但可能隻限於玩家之間，普通人並不在範疇之內。
“快快快！”
“其他的值班醫生呢！”
“靖海大橋發生爆炸事件，後麵還有一大批傷者！”
剛走出門診部大門，陸白便見到一副吵嚷的畫麵。
伴隨著救護車頂上刺眼紅藍燈和警笛聲，一支支擔架被醫護人員推入急診大樓。
隔著些距離，陸白能清晰見到傷者猙獰的麵龐。
大片被烈火灼燒過的焦黑肌膚……
紅腫，水泡，傷口處流出的血液、組織液……
除去這些，陸白還在傷者麵部發現了縷縷纏繞的黑煙。
傷勢越重的，麵上的黑煙也會越發粘稠。
陸白順著往裡看，視野內：那位整張麵龐如同刷了一層瀝青的傷者已然失去呼吸，即便是一旁的醫生焦急地做著心肺復甦，邊上的心跳儀也毫不所動，螢幕上依然是幾條冷漠的直線。
視線轉移到其他輕傷患者那邊，陸白又有了新發現——那些傷勢不算嚴重的傷者，在經過簡單的治療後，麵上的黑氣也有淡化跡象。
“這就是預死之瞳的效果嗎？”
“能夠通過‘黑氣’……或者說是‘死氣’的濃度來判彆一個人的狀況。”
“隻是預兆性質，可以利用其他手段削弱或者消除。”
“那麼，在死亡或者意外發生前，這種征兆會提前出現嗎？”
陸白暗自思考著，也不禁開始代入一些影視劇或者遊戲作品，你永遠可以相信人類的相信力。
“喂，陸白你傻站在這乾嘛呢？”
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從後頭傳來，隨之是一張精緻到足以禍國殃民的麵龐，小巧瓊鼻上的一點淡痣
來人叫沈清秋，名氣相當文雅，也生的一副文雅知心的迷人麵龐，可性子卻相當跳脫，是陸白唯一的發小好友，也是這傢俬立醫院的繼承人。
“接著，給你冰水。”
陸白搖搖頭，回身接住沈清秋拋來的瓶裝水。
看著笑著朝自己走來的發小，陸白嘴角剛剛浮起的笑容忽然僵住。
在他視野內，這位發小麵上同樣纏繞著如紗黑氣。
雙眉、眉毛、鼻梁、嘴唇……一整張臉，或者說整個頭部都被‘死氣’包裹在內，粘稠度和方纔那位死亡的病患不相上下。
在象征不祥的死氣的籠罩下，賦予了這張麵龐一種淒美的別緻妖異。
“怎麼？對爺心動了嗎？”
見陸白傻傻盯著自己發呆，沈清秋莫名覺得好笑，勾住陸白的肩膀，嘴上開起了玩笑：“爺把你當兄弟，你卻對爺有非分之想。”
陸白一把掙脫開來，心中疑慮這是預示著她身體出現問題，還是即將遭遇危險？
“冇意思。”穿著白大褂的沈清秋嘴上吐槽著，眼中閃過一絲懊惱之色，她道：“還冇問你呢，怎麼冇事跑醫院來了。”
陸白隨口應付了句說是來複查視力的。
即便是如此熟悉親近的關係，陸白也冇有選擇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秘密道出。
這個遊戲，終歸還是難料福禍。
“我看順便再去精神科檢查一下好，之前不是老失眠做噩夢嗎？”沈清秋碎碎念著，一邊將易拉罐的邊沿用紙擦得乾乾淨淨，這才滿意地嚐了口。
“冇必要。”陸白淡淡應了句，目光依然凝重，事關好友生命之危，他不得不警惕起來。
“我和你說唉，真彆寫那什麼破小說了，上回看你那本十個讀者看，九個在那罵，是我就不受這鳥氣……你一堂堂身家數百億的富N代，乾什麼不好，非要去那挨人罵……”
“清秋。”
一旁還在那絮絮叨叨不止的沈清秋停住，皺眉看向陸白：“怎麼？我話都還冇說完呢的。”
陸白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你最近冇有哪裡不舒服吧？”
“不舒服？”
沈清秋眨了兩下眼，一對鳳眼上下打量著陸白，如同是在看個傻子，她說：“我沈清秋又不是你們男的，不導不衝，不抽菸，不喝酒，不泡吧，早睡早起還鍛鍊身體，除了戒不掉可樂外，生活不要太規律好麼？更何況我前天剛全身體檢過，身體狀況好得不得了。”
陸白一時也被說住，沈清秋無論是作息還是生活習慣都遠比他健康的多。
他既解釋不了這個能力的來源，也說不清被黑氣籠罩的發小究竟是因為什麼纔有生死之禍。
陸白想了想，又裝作不經意問起：“那你最近冇和人結仇吧？”
“結仇？”沈清秋的表情更是奇怪，她指著自己的臉，“就我這張臉，誰會捨得和我結仇啊？”
話說到一半，她又改口，“也不對，說不得有人嫉妒我長得美，因妒生恨也不好說。”
陸白正色開口，“清秋，我冇在和你開玩笑。”
察覺到陸白嚴肅的表情，沈清秋這才收斂起那副跳脫模樣。
她認真思索半晌，纔開口給出回答：“就算真是和誰結仇了，我也不一定能知道吧？我隻能說，冇和誰當麵結下過梁子。”
陸白點點頭，正欲開口，雙目卻陡然一凝。
投落在地麵的建築物陰影顏色微不可察地一變，隻是稍稍黯淡，就被陸白敏銳地捕捉到。
他一把拉住沈清秋，將其扯入懷中，連帶著她飛快後退。
感受著陸白堅實的胸膛，沈清秋感覺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她顫聲道：“你，你……”
她話還冇說完，耳邊便傳來一響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嘭！
自高空急速猛然下墜的黑影直接將地麵砸出一片坑窪。
灰塵四揚，碎裂的石子彈射而出，還有小塊的金屬零件在地麵滾落。
一座空調外機赫然落在沈清秋方纔所在的位置。
悄悄好好，分毫不差。
如此突然的危險場麵，讓沈清秋不禁升起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看了看麵前表情隻是稍有凝重，並未出現多少變化的陸白，又看了看已經不成樣子的空調外機。
然後……
拿出手機、
拍照編輯、
發朋友圈、
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