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府主院,東花廳。

端坐在紅木椅上的玉老王妃,看著玉樹臨風俊美無儔的兒子嗔怒的開口,“你還知道回來啊?”

玉王上前一步,笑的親昵的彎腰行禮,“都是兒子的錯,惹得您心中不悅,母親恕罪。”

“你有什麼錯,是我這個當孃的錯,非要逼你娶個不喜歡的王妃,害你大婚之日拂袖而去。”

“母親彆惱,”玉王說著要跪下磕頭,“孩兒真的知道錯了。”

老王妃見此就是心疼,“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我不生氣就是了。”

玉王起身,笑的開心道,“我就知道母親最捨不得我。”

老王妃見此無奈一笑,“你呀,快起來吧,用過午飯冇?”

玉王走上前去,“已經用過,母親哪?”

“我也已經用了,”說著示意兒子坐到對麵,然後含著慈祥的笑道,“昨日大婚之夜你雖然甩袖走了,不過我吩咐王妃去找你後你能想開,我這當孃的就已經不氣了。”

玉王聞言眉頭挑了挑,“王妃昨夜去找我了?”

老王妃愣住,“是啊,怎麼你不知道?”

玉王眸光閃了閃,“我自是知道,隻是剛知道原來是母親讓她去的。”

老王妃重新露出笑意,“我知道你的心思,娶蕭氏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你放心好了,事情母親已經都幫你安排好了,就等嫡子出世,不管是蓉兒還是你那位紅顏知己,母親都幫你迎回來。”

玉王聞言隻是笑笑。

老王妃見他冇像以前一般反駁,頓時更高興了。

玉王陪著老王妃說了回話兒,這才起身出了花廳。

他一出來就冷著臉問,“蕭氏昨夜去金闕樓是怎麼回事兒?”

管家立刻道,“回王爺,是老王妃見你走了,生氣極了,這才逼著對方去青樓找您。”

“我問你的是蕭氏昨夜去金闕樓待了一夜,府裡竟然冇有人來報?”

“王爺息怒,王妃去了金闕樓本就是找您,所以就……”

“下次再出現這種事情,你這個王府大總管就不要乾了。”

“是是是。”

“下去。”

總管慌忙退下,侍衛楊青上前來。

“昨夜我們的人可曾見過王妃?”

“不曾見過,不過剛纔屬下叫人去查了,昨夜王妃進了金闕樓後,就跟丫頭找了冇人的房間偷偷待了一晚,今兒天亮了纔敢回來。”

玉王冷的笑了,“她倒是聰明,竟然用這一套騙住母親。不過如此也好,先讓她替我安撫好母親,等本王騰出手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她消失。”

“王爺英明,如此王爺現在可要去弄花菀警示下那蕭氏?”

“不必,她的作用也隻是為了應付母親,其餘不用管她。”

“是。”

楊柳依依,晚霞橘橘。

睡了個好午覺蕭兔,正靠著描金香榻,吃著櫻桃,欣賞著日落。

一日眼瞅著就要過去,不用為了生計發愁,不必為了冇錢餓肚子,當真是舒坦啊~

隻是如此愜意的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可就不那麼順眼了。

不遠處的柳樹下,一粉一白兩個嬌俏的女子,此刻臉色特彆難看。

“二姐,她不過是個破落勳貴之女,竟在我們王府作威作福起來了?”玉三小姐怒氣不小。

玉二小姐嗤笑,“人家現在可不是什麼破落勳貴,人家是咱們玉府邸的王妃。”

“就她,我呸,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被母親看中,早晚要死的命。”

玉懷錦惡意冷笑,“說的是啊,本是賤命,憑何享福?”

“那二姐有什麼高招?”

“我能有什麼高招,母親今日可是特意叮囑過你我,暫且不要找她麻煩。”

玉懷秀跺腳,“那怎麼辦,我現在看見她那樣就來氣。”

玉懷錦笑著一點她,“小妹彆急,咱們不能動手,彆人可以啊。”

“二姐的意思是?”

“你忘了四弟。”

“那個庶子?“

“那可是個色中惡鬼啊。”

“二姐的意思是—”玉懷秀眼睛一下亮了,“好好,這個辦法好,我現在就叫人將他給引過來。”

天邊落日將儘,絢麗暈染四方。

蕭兔正賞心悅目,一抹與此處美景萬分不和諧的人影就正正擋在了她前方。

仔細看對方也是一身錦衣玉服,腦袋上的玉冠都鑲嵌著寶石,可是長相確是瘦長臉,三角眼,滿臉猥瑣不算,麵上還敷了厚厚的香粉。

這般不算,他頭頂著色中惡鬼 99一片綠,色迷迷的嚥著口水,好似饑渴了幾日的惡狼,大叫著撲來,“美人兒~”

正欣賞美景的蕭兔,乍一看此景,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然後她就在躲在暗處滿懷惡意等看好戲姐妹,跟身邊緊張的奴仆視線中,驟然拎起桌上腦袋大的香爐,直直的朝著那衝來之人投擲了過去。

“啪……”

來人應聲而倒,周遭瞬間死寂。

隻剩蕭兔心有餘悸驚道,“啊,我的眼,差一點就瞎了~”

空間一下更加死寂。

片刻後,藏著的人才急衝而來。

她們先是焦急看了眼被砸暈的人,接著頓時怒聲問罪,“好啊蕭兔,你今日死定了,竟敢公然對四弟行凶?”

哪想蕭兔比她反應還大,“什麼,這個醜東西竟然是你們的弟弟?”說著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玉懷錦感覺到羞辱,加一。

玉懷秀感覺到羞辱,加二。

眾人,眾人中更是有人偷偷低著頭想笑。

二人見此氣的臉色漲紅。

蕭兔撇撇嘴,嚇了她一跳,還有臉生氣。

她的表情太明顯,玉懷秀直接蹦起來怒道,“蕭兔,你放肆。”

蕭兔卻翻了個白眼,“我看放肆的是你們吧。”

兩人瞪大了眼,“你,你說什麼?”

蕭兔靠回軟榻,慢悠悠的重複,“我說,你們放肆了。”

兩人難以置信,“你,竟敢跟我們這麼說話?我們可是郡主?”

蕭兔露齒一笑,“我是王妃。”

二人:“……”

二人臉直接被氣的鐵青。

好一會兒血壓纔下去,幾欲噴火的繼續道,“蕭兔,不管怎麼說,你無故重傷四弟有錯在先,按照家規應鞭刑八十,來人,去叫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