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轟轟轟！
霸道的劍氣，狂躁的內力。
這一刻，衛莊手中的鯊齒如真正鯊魚，盯住獵物，至死方休。
縱橫劍術不斷轉換，每一劍，既是靈巧，又有千鈞之力，蓋聶被徹底壓製。
嗡嗡嗡！
淵虹不斷錚鳴，好像隨時都要斷裂一般。
“怎麼回事？”墨家眾人瞳孔猛縮，驚恐不已，“不是一個是縱，一個是橫麼，為何衛莊會縱橫？”
“誰能知道...”大鐵錘眼中的希望再度破滅。
“衛莊，已是真正鬼穀子麼？”高漸離嘶聲。
最震撼的莫過於蓋聶，重聲問道，“你，對師父做了什麼？”
“你不是已經放棄了鬼穀麼，現在又問師父做什麼？”衛莊冷哼，“師哥，我真不明白，你放棄了一切，就是為了今日能保護這些無知且隻在理想中的廢物們？”
“我的夢想，你不會明白。”蓋聶迴應，“而你，什麼也不肯放棄，又得到了什麼？”
“哼，夢想？那是弱者纔會有的東西，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夢想，隻有現實。”衛莊不屑，“血的現實，不斷的利益衝突，無儘的生死抉擇。”
“至於我得到了什麼，你會知道的。”
“不過師哥，你此刻的抉擇是什麼？”
“就是這猶豫，怯懦的劍？”
“若是如此，真讓我失望。”
蓋聶冇有迴應，但不知不覺間，蓋聶身上的劍勢忽然暴漲上百倍，整個墨規池，都被這恐怖的劍勢籠罩。
“這是...”盜蹠驚呼。
“傳說中的百步飛劍！”高漸離重語，“曾經聽過這一招的威力，今日親眼所見，比傳說中的更強，更可怕。”
“這就是百步飛劍，我墨家有救了。”大鐵錘興奮道。
“哼，有救，真是可笑。”赤練看著大鐵錘很是不屑，“很快，你們就會明白，你們墨家到底有多麼的可笑。”
蓋聶手中淵虹釋放，整個人也已如同淵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衛莊殺去。
這一劍，乃是完美的人劍合一。
這一劍，無愧於江湖傳說中的必殺一劍。
“好一個百步飛劍...”嬴霄心中也是感慨，迫不及待的運用了逆天悟性。
叮！宿主觀摩蓋聶百步飛劍，領悟出更強的千步飛劍！
百步飛劍一出，衛莊被無儘劍氣淹冇，整個人在那無儘劍氣中，彷彿被斬成了肉泥。
但忽然，鯊齒動了，衛莊眼神犀利異常，如真正猛獸，身上的劍勢也在這一刻暴漲百倍，同樣是百步飛劍。
“什麼？衛莊也會...”大鐵錘的心此刻有點崩潰。
高漸離解釋道，“他會縱橫劍術，自然也會百步飛劍！”
轟轟轟！
兩大招式相繼而出，無儘劍氣肆虐所有，兩人看似隻有一招，實則轉瞬之間已是千百交鋒，叮叮噹噹，劍芒縱橫交錯，兩人也交織而過。
可怕的劍氣和劍勢來得快，去得也快。
這就是超級劍客的劍，出劍之刻，可斬天穹，收劍之瞬，如同平常人。
“誰贏了...”盜蹠和大鐵錘無比急切。
流沙這邊，隱蝠，白鳳等殺手也同樣急切。
滴！
寂靜中，一滴血滴落，聲音震動著所有雙耳。
一瞬間，所有目光皆被吸引過去，在蓋聶腳旁。
“什麼...”盜蹠和大鐵錘還有雪女都是不願接受的道，“蓋聶敗了...”
“衛莊，已如此可怕麼...”高漸離喃語，“蓋聶，號稱劍聖，絕不是浪得虛名，聽說，他們曾經一戰，蓋聶完勝，如今...”
“對了，是因為衛莊習得了完整的縱橫劍術，而蓋聶，隻會縱劍術...”
“師哥，現在，明白我得到了什麼吧。”衛莊轉過身，淡淡道。
蓋聶身軀一陣踉蹌，嘴角溢血，臉色煞白，但他冇有倒下，依舊堅挺，“小莊，若是勝我就是你得到的，大可不必。”
“師哥，你認為我隻為勝你？”衛莊冷笑，“不過無所謂了，你我之間想要的，從來就不同，從今往後，這江湖，我衛莊為鬼穀子。”
“也隻在這一刻，這枚鬼穀戒指，才真正屬於我。”
說著，衛莊的鯊齒指在了蓋聶脖頸之處。
“嗯，果然猶豫了。”看見衛莊隻是用鯊齒指著蓋聶，嬴霄心中笑道，“衛莊，麵對在自己麵前失敗的敵人，從來不會有任何仁慈，永遠隻是一刃斷喉，可麵對蓋聶...”
“很明顯，在他心中，除了韓非，師哥蓋聶也是他的朋友。”
“不過也是，此刻若情況反過來，蓋聶也必然不會痛下殺手。”
“但衛莊此刻有點尷尬，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也就在這時候，衛莊的餘光落在了嬴霄身上。
“哈哈，讓本王弄一個台階麼...”感受到衛莊的餘光，嬴霄立刻明白了衛莊的意思。
嬴霄自然樂意弄這樣一個台階，所以立刻開口，“衛莊先生，此戰到此為止如何，蓋聶，是本王和陛下要的人，還請衛莊先生給這個麵子。”
“他既已敗在我手，便不會再被我視為敵人，武王殿下若想要，拿去便是。”衛莊淡語，以最快的速度收起了鯊齒。
“武王殿下...”蓋聶看向了嬴霄。
“蓋聶先生，陛下對你的背叛，可是非常惋惜。”嬴霄說道，“為了一個孩子，背叛整個大秦，當真值得麼？”
“武王殿下，那是一個承諾。”蓋聶道。
“承諾自然重要，然而蓋聶先生，你心中真正所想，並非是那個承諾吧。”嬴霄道，“你認為如今的大秦不是你心中的大秦。”
“但蓋聶先生，本王要告訴你的是，大秦依舊會是大秦。”
“大秦之路，剛剛起步。”
“不過不說了，很多事，是需要時間和事實去證明的，本王相信蓋聶先生會看見的。”
“那麼接下來，真正的主角也該出場了。”
隨即，嬴霄的目光看向了墨規池的入口。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墨規池的入口。
一股恐怖的內力從入口流淌而來，內力呈現墨色，在空間中衍化墨色之畫，伴隨著這墨色，一位身著鬥衣，頭戴鬥篷的人出現。
“钜子在上，弟子參拜！”這時候，高漸離和雪女等人皆半跪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