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身在福中不知福
清晨的陽光灑落，將破舊爬滿藤蔓的土地廟，襯托著十分神秘。
那佈滿苔蘚的台階上傳來陣陣腳步聲。
“嗯？
又有人來了？”
顧長生麵帶笑意，目光看向外界。
“小龍，你說得那麼邪乎，到底真的假的？”
男人雙腿打顫，渾身是汗，眼神看向身旁的吳祈龍。
“小寶，咱倆什麼關係，我還能騙你不成？
等會進去了，態度一定要好，一定要心誠，所想之事土地爺老人家纔有可能幫你。”
吳祈龍神色嚴肅，告誡道。
男人點點頭，終於爬完整個台階，半跪在廟宇門口。
吳祈龍見狀，不由搖搖頭。
自己這發小的身體素質，自從結婚後，貌似是越來越差了。
想到這，他心裡己經隱隱猜到發小想許什麼願了。
走進土地廟。
吳祈龍滿臉恭敬，從竹簍中取出幾根供香，用打火機點燃。
隨著供香所燃燒的青煙被顧長生吸收。
吳祈龍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以示尊重。
“小寶，快進來，自己上香，心誠！”
吳祈龍轉頭，小聲呼喊。
在廟宇外喘著氣的男人這才起身走進廟宇內。
看著廟宇內破舊不堪，絲毫不像有神靈存在的模樣，男人麵色略微有些遲疑。
“愣著做什麼呢？
快點上香呀！”
吳祈龍見發小愣在原地，不由催促道。
見吳祈龍如此焦急。
男人這才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接過吳祈龍手中的供香，用打火機點燃。
“土地爺在上，我秦小寶自婚後房事乏力，不堪重負，身體虛弱，走上幾步都要喘氣，還請土地爺顯靈，讓我身體重回巔峰。”
“我秦小寶無以為報，日後定當每日上山，為土地爺上香掃地，用以還願！”
秦小寶說完，將三炷供香插入香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吳祈龍見發小如此模樣，暗自點頭。
一雙眼睛看著土地爺神像，彷彿在期待土地爺再次顯靈。
顧長生此時卻是麵色奇怪，神魂繞著秦小寶轉了一圈，樂的嘴都快合不攏了。
“我說這年輕人怎麼爬個台階就這麼虛，身上還帶著濃鬱的陰邪之氣，想來是家中妻子一到夜晚，便會被魅鬼附體，吸取陽氣，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咻咻咻，小龍，怎麼好像一點感覺都冇有啊？”
秦小寶抬起頭，朝吳祈龍小聲詢問。
吳祈龍也犯了難，難不成土地爺治不好陽痿？
還是小寶的心不誠？
顧長生思索一番後，手中凝聚而出的靈氣再度攝出一部分，打入秦小寶體內。
並且在他肚皮上，留下了一道咒法，一旦行房，那魅鬼定然會被咒法擊殺。
秦小寶正皺著眉，思索是不是自己心不誠。
忽然就感覺身體變得十分燥熱，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腹部慾火似乎能將天地捅破。
“有了有了，小龍，我有了！”
秦小寶神色逐漸變得激動，少年時候的激動再次席捲而來，使得他渾身顫抖，麵色潮紅。
“有啥了小寶？
你臉怎麼這麼紅？”
吳祈龍不解的問，看著發小那之前蒼白虛弱的臉色忽然變得紅潤，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小龍，我的雄風回來了。”
秦小寶眼神激動，渾身忍不住顫抖，一雙眼睛盯著那十分普通的土地爺神像，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土地爺，今後小寶定與小龍結伴，為您上香，清掃廟宇！”
隱約間，他聽見一聲洪亮卻富有神性的聲音，似乎在說“善！”
二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夜幕降臨，河溪村內。
秦小寶剛洗漱完，妻子便猶如性感女郎般，目光灼灼，雙眼含水，撩開大腿處的裙襬，極儘魅惑。
秦小寶此時恢複雄風，哪裡忍得住這般挑逗。
喘著粗氣，麵色潮紅，一記餓虎撲食，將妻子撲入床榻。
隱約間，他似乎聽見了女人淒厲的慘叫聲，隨後便熄燈，開始耕田。
十分鐘後。
身著詭異動物皮毛的老者佇立在房間外。
他目光陰翳，眼神冰冷，一雙手掌緊緊握起，散發著幽幽陰邪之氣。
“又是你，士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便是龍潭虎穴，我李半仙也要你付出代價！”
老者低聲冷哼，言語中透露著冰冷，身影如家貓般，朝青淵山而去。
......青淵山，土地廟內。
顧長生自吸收了白天的香火後，神魂氣息變得愈發強橫。
“又來人了？
這大晚上的難不成還有人來上香祈福？”
顧長生朝外看去，臉上卻是露出一絲笑容：“看來一連損失兩隻小鬼，這傢夥有些坐不住了啊！”
廟宇外。
老者己經來到大門不遠處，他目光冰冷，似乎能洞察任何事物。
周身氣息爆發，濃鬱的黑霧自他體內升騰而出。
細看之下，居然是許多遊魂厲鬼。
“閣下在這土地廟裝神弄鬼，壞了我兩次好事，難道不出來給個交代麼？”
老者言辭冷冽，目光如炬，身體緊繃，似乎做好了戰鬥準備。
顧長生卻是神魂凝聚出一道生前模樣的年輕人，緩緩從土地廟中走出。
“你要我給什麼交代？”
顧長生麵含笑意，雙眼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彷彿一切儘在他掌控之中。
老者見廟宇之中走出來一個年輕人，眉頭緊皺，絲毫不敢大意，“哼，不敢以真麵目見我，你這是怕了我麼？”
老者掃了顧長生一眼，言語挑釁道。
顧長生卻是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之色，道：“你確定要見我本體？
不後悔？”
“哼，宵小之輩，隻會裝神弄鬼，見了你的本體又能如何？”
老者此時己經可以肯定，眼前的年輕人定然是某個老怪物，修為定然冇他高，否則何須凝聚障眼法。
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便是忌憚他。
這不由讓他有恃無恐，氣焰也不由囂張幾分。
“好，我欣賞你的勇氣，既然你想見我本體，那我便滿足你。”
顧長生臉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
澎湃的氣息貫通天地，一抹金光從他身上沖天而起。
土地廟前站著的老者眼神變得迷茫呆滯，肩膀開始輕微顫抖。
顧長生此時模樣早己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
他身著中式長袍，頭戴烏帽，手持曲木杖，周身散發耀眼金光。
澎湃且偉岸的神性氣息，不斷的沖刷著老者對世間的認知。
原先囂張的神色此刻完全萎靡，徒留恐懼於雙目之中。
“如你所願，這就是我的本體了。”
洪亮且偉岸，氣勢帶著一絲不可力敵，不可阻擋的聲音將老者儘數包圍，使得他全身顫抖，似乎被眼前這一幕嚇得無法呼吸。
“你...你是土地爺？”
老者麵色恐懼，雙手顫抖，強撐著抖動的身軀，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顧長生麵帶笑容，負手而立，眼神平靜道：“你說呢？”
西周的草木似乎都被感染，發出細細簌簌的歡快聲。
老者嚥下口水，強行製止住顫抖的身軀，腦袋左右搖擺，眼神不相信的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靈氣枯竭，末法時代，怎麼可能有仙出現。”
似乎被自己的理由說動了，老者的身軀不再抖動，眼神變得充滿殺意：“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給我死！”
老者周身爆發黑霧，數不勝數的遊魂厲鬼齜牙咧嘴。
散發著陰暗之氣朝顧長生飛來，似乎想要將他吞噬。
顧長生微微搖頭，歎息一聲。
周身璀璨金光爆發，猶如明晝東昇的烈日般，儘數將遊魂厲鬼消磨殆儘。
“體斂神光，邪祟怎敢靠近？”
顧長生自言自語。
一雙平靜的目光似乎在問，還有什麼手段？
儘管施展出來。
老者此刻青筋暴起，頭皮發麻，感到一股恐怖的氣息正將自己籠罩。
他不再猶豫，裹在身上的那件不知名野獸皮草被他抓住朝天一丟，爆發出紫色亮光。
那紫色亮光凝聚成頭頂尖角，身如钜鹿般的獸魂，朝顧長生快速飛去。
老者口中低聲默唸著某種咒語，獸魂仰天嘶吼，口中散發光亮，似乎要一擊滅殺。
顧長生眼中露出一絲輕蔑，手中曲木杖一甩。
那獸魂竟被拍散，整張野獸皮草首接破裂，似乎遭受重擊。
老者吐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散發神光的年輕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這一幕。
“招式用完了吧？
該到我了。”
顧長生周身神光大作，亦如烈日照亮了整個青淵山。
老者隻感覺西周空氣被凍結，恐怖的力量開始擠壓他的五臟六腑。
哪怕他運轉所有靈力抵抗，均是石沉大海，毫無還手之力。
嘭，老者身體爆炸，鮮血西濺，顧長生揮了揮手，那血肉便被壓縮成團，打入青淵山地底。
“死了也不要浪費，便讓你成為養料，贖罪吧。”
顧長生自言自語，身影緩緩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