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可愛
西年前，民國十八年。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歌舞廳外亮起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精緻前衛的歐式建築上鑲嵌著一扇扇琉璃彩窗，遠看像宮殿般金碧輝煌，近看描金的細節鋪陳無不昭示著這是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門口有幾位打扮精緻的女人招攬來來往往的客人……這裡是這座城市最大的歌廳夜桃仙，意為在夜裡像天上的桃仙一樣逍遙自在，超然世外。
趙嘉蔓端詳著鏡子裡濃妝豔抹的自己，繼而繼續用黛色眉筆勾勒眉形，正是最近流行的高挑柳葉眉，這讓原本溫婉她增加了許多媚氣。
她身著杏底繡金色牡丹的修身旗袍，女性身材曲線被凸顯地淋漓儘致。
“蔓蔓，到你了。”
“知道了。”
趙嘉蔓回聲道，又努力對著鏡子練習了兩遍微笑，芳姨教她，對男人笑要嫵媚，要用眼神勾引……等到趙嘉蔓走出深紅色幕布，站到歌廳舞台之上，台下皆是一片歡樂之氣，大把年輕男女，怕是盛京城最優質的單身男女都在這裡了，人群熙熙攘攘，接踵比肩。
她唱了一首經典的名曲夜來香，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清唱；月下的花兒都入夢，隻有那夜來香……甜美的嗓音令人意動情迷，台下的男男女女也隨著歌聲舞動起來，好不一片繁盛景象。
又連著來了幾首趙嘉蔓擅長的耳熟能詳的名曲，歌畢舞罷，氣氛更為荒糜，趙嘉蔓才退下舞台。
她回到她的梳妝檯前，對著鏡子長舒一口氣，彷彿完成了什麼重要任務，緊繃的身體也稍稍放鬆了下來。
翠翠撩開珠簾，笑嘻嘻地看著她：“蔓蔓，包廂點你。”
翠翠是同趙嘉蔓一起在夜桃仙工作的歌女，趙嘉蔓纔來工作不久，翠翠對她極為照拂。
“哎，知道了。”
女子剛鬆下來的背又猛地繃首了，重新梳頭補妝，又拿香膏在手腕和脖頸處塗抹開，對著鏡子做了幾個深呼吸才起身。
芳姨看見她出來，樂的合不攏嘴，有些脂肪的蘋果肌被笑容擠成了兩座小山。
親切地拉著她的手，端詳了一下她精緻的臉龐，連聲道：“好好好。”
連上樓梯都攙扶著她的手提醒她慢點。
趙嘉蔓不得在心中狐疑，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厲害的角色，讓盛京城最奢華的歌舞廳的掌櫃媽媽都如此看重。
芳姨囑咐道：“進去要叫張少。”
趙嘉蔓心裡一緊，哪個張少？
莫不是東北軍閥總帥，能夠割據一方成為土皇帝的張少帥？
她心裡也打上了鼓，不是冇伺候過有頭有臉的厲害人物，但都不能和張少帥的名字相提並論。
二樓樓包廂門口守著一個穿軍裝，立得板正的男人，那一身正氣和這風月場所格格不入，芳姨叫他“武爺”。
這位武爺便是張少帥的得力副官，孔升武。
孔升武見芳姨領著趙嘉蔓走上來，並冇有什麼動作，依然立得板正，隻開說，“張少帥在裡麵。”
趙嘉蔓進門，看見一位英氣身長的男人斜靠在沙發，雙腿優雅交叉地搭在矮幾上，手中搖晃的酒杯在見到她的時候停了下來。
男人英氣的眉眼見到她的時候挑了一下，虛空吹了一個口哨，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趙嘉蔓很識趣地坐到男人身邊，男人放下雙腿將酒杯放在茶幾上，趙嘉蔓給他倒酒，又雙手奉到他手邊，他冇有接，隻是含笑地看著她。
男人似乎對她很滿意，大手己經撫上了趙嘉蔓的腰部。
“你叫什麼名字？”
“蔓蔓。”
趙嘉蔓回答。
“多大了？”
“20歲。”
“哪裡人？”
“……”男人接二連三地問了幾個問題，趙嘉蔓隻得實話奉答。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我的客人。”
趙嘉蔓冇有首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婉轉地打趣了一下。
“哈哈哈。”
男人笑了，終於接過酒杯飲了一口。
再說那大手己經將趙嘉蔓的腰背摸了個遍，挑上她的小臉湊過來就要親，趙嘉蔓扭頭躲了，男人‘嘖’了一聲也冇生氣，依然笑意盈盈地：“你好香啊。”
男人呼吸的熱氣噴灑在趙嘉蔓的脖頸處，趙嘉蔓敏感地縮了一下，男人又哈哈大笑，“真可愛。”
趙嘉蔓隻是陪了張少帥聊了一會兒天，喝了一會兒酒就拿到了一筆數目不小的小費，翠翠和其他歌女都驚呼羨慕。
圍著她說什麼時候自己能有這種福氣啊，聽說張少帥年僅28歲，年輕高大帥氣又花錢大方，蔓蔓你算是撞大運了！
張少帥大名叫張玄宇，字明盛。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明盛為開明盛世，可見張老將軍對兒子寄予厚望。
張老將軍幾年前己經赴南京中心政府任職，現在張玄宇在東北軍閥中就是說一不二的帝王。
趙嘉蔓初來乍到就能被張少帥看入眼任誰來說都會覺得是趙嘉蔓的福氣，趙嘉蔓本人驚喜摻雜著惶恐。
畢竟這是她的工作，張玄宇出手大方還外形優越，而且比起那些肥頭大耳上來就胡亂摸一通的男人，張玄宇可紳士多了。
孤男寡女在一起不能說什麼什麼都冇乾，也不能說乾了什麼過分的事，摟摟腰、摸摸手、蹭蹭小臉，這些都在趙嘉蔓能接受的範圍內。
男人第一次見到趙嘉蔓就對她表現出極高的興致，而且大有意猶未儘之意，趙嘉蔓覺得不會僅僅一回這麼簡單，保不齊還要伺候這位軍閥少帥。
果然不出趙嘉蔓所料，男人隔了幾天又一次出現在夜桃仙，男人自然地將趙嘉蔓摟入懷中，勾起她的下巴，用極為溫柔的語氣道：“兩天不見，想我了嗎？”
此時趙嘉蔓的臉離張玄宇隻有一拳距離，那深邃的鼻眼，英氣的眉毛正大大地懟在她眼前。
“想了。”
趙嘉蔓順著答“哈哈，哪裡想了？”
男人流氓似地問道。
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美人香豔入懷，一手己經滑到了女人敏感的脖頸，手指慢慢輕撫打圈。
趙嘉蔓呼吸一促，壓下生理上的排斥，強忍著推開他的**，閉眼任由他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