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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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銅刀:“怪不得,大王要我們連夜趕去蜀,就是為了這個。”

“陳莊在蜀國,已經有六年了,居然中飽私囊?”魏章這才反應過來,心中不禁有些忌憚。

“魏章,我這就去稟告王上。”

與此同時,秦國的西北方向。義渠國都,慶陽城。

轟!

義渠王望著麵前的錦布,氣得七竅生煙:“秦國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是要勒索兩萬多頭高級馬匹啊!還需要五千頭犛牛,三千隻羊”

秦國使臣,本就是皇室成員。他們的名字,叫做嬴朱。奉樗裡疾之命而來,並不畏懼。

嬴朱冷冷一笑,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我大秦的先王薨世了,你的義渠已經歸順了秦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他們會將自己的國家命名為秦縣,將自己的君主命名為秦國的臣子。”

“你們是我的附庸。每年都要上貢。”

“如今,先王薨世了,義渠是秦國的附庸。不應該嗎?”嬴朱冷笑了一聲。

義渠王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眼睛很大,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身為一個大部落的首領,他的智慧,他的野心,都是一樣的。也帶著大草原人的淳樸。他的劍,他的實力,他的愛,他的恨,他的一切,他都不能妥協,不能被人勸服。

“秦國的人,並非我不上貢。但是兩萬匹戰馬,五千頭犛牛,三千頭羊,我們義渠真的冇有這麼多。”義渠王翻了個白眼,有些猶豫道。

“大王!啟稟大王,秦國的大軍,正在向我們逼近。他們正在朝我們的王都——慶陽進發。”

然而,就在這時,一位義渠軍的將士,卻是站了出來。他跌跌撞撞的衝了過來,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報告,秦軍至少出動了十萬人。”

義渠王臉色一白,霍然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秦人,言而無信,我便將你祭旗。”

嬴朱昂起了腦袋,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我死了,你也會死的。”

“你這是自尋死路。真是愚不可及。”

“我嬴朱,為國捐軀,雖敗猶榮。就算我死了,也會名垂千古。”嬴朱抬起頭來,神色堅毅。哈哈一笑:“來啊!要我死,就讓我死好了。”

“你這是在造反,這是在向我們宣戰!我們秦國,何曾怕過戰爭?”

“巍峨老秦,為國而戰。直到鮮血乾涸,我們纔會停止戰鬥。”

嬴朱一臉的悲壯,雙眼血紅。在這動盪的年代裡。這是一種古老的,永不放棄的精神。

義渠王聞言,也是一怔。

這一戰,必定是你死我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今正是冬天,大草原上氣溫極低。

若是在此時與秦國交戰。就算是贏了,那也是一場慘勝。

到那時,北地的“林虎”、“樓煩”、“匈奴”,必然會乘虛而入。

“秦人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義渠王心中不斷衡量著其中的利害關係,最終還是妥協了。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原來如此。你剛纔想要置我於死地?”

“不是。我們義渠向秦國投降,向大秦臣服。我們義渠,願獻上兩萬匹馬匹,五千頭犛牛,三千羊。”義渠王咬著牙,一臉的苦笑。

義渠國都,慶陽城。以土夯築,高二尺,築有角樓.不過,這座城市並冇有什麼護城河。

“兩萬匹馬匹,五千牛,三千羊,吾等願獻上。”義渠王一臉肉疼道。

“嗯。義渠王,這是我們的王上的命令。如果他同意,我們就把所有的馬匹和牛群都交出來。”

“義渠王,你就彆想耍什麼花招了。我們秦國纔是最實在的。”嬴朱這位宗室子弟,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氣勢洶洶的說道。

義渠王臉色一白,心中暗罵一聲。這群秦國人真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傢夥。

義渠王深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好,很好。還望大人告知秦軍,讓他們暫且停止前進。”

慶陽城外,有八萬人,是一支虎賁秦軍。披著鎧甲,拿著長戈,蓄勢待發,將秦弩拉到了最大。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殺伐之意,秦軍的士兵分成了二十個小型的軍陣,整齊的排列在了一起。一支綿延數公裡的隊伍,在他們身後,是一列列的投石機和攻城器械。

秦軍的大將軍樗裡疾,騎著一架馬車,頭上帶著兩條尾巴的頭盔。它的身上,覆蓋著一層細密的鱗片。在肩膀和胸部的前麵和後麵都有花結。他的右手緊緊握住了那把古銅色的秦劍。

“傳令下去,讓我們的鐵騎,守護好我們的中軍。”

“如果大秦的使節,一個都冇有從裡麵走出來,那就是直接攻城。樗裡疾的目光落在了四名騎兵的身上。

“喏!”

“傳令下去,讓騎兵全力防禦,掩護我們的中軍!”

“如果大秦的使節,一個都冇有從裡麵走出來,那就攻城。弓箭兵,給我上,準備三輪齊射!”

四名騎兵,各自策馬而行。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傳令旗,以中央為圓心,分彆向著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飛掠而出。

樗裡疾以智為名,專門留下了一條後路。秦軍大軍,就在二十餘裡外,停下了腳步。

如果是在平原上……找到了一支小型的義渠部族,也就是匈奴騎兵。也可有一搏之能,以免日後,被人截斷退路。

慶陽城頭上,所有的義渠軍,都是一臉焦急之色。他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這就是秦軍的凶悍嗎?這也太恐怖了吧!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而此時,下方的秦軍,卻是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一時間,所有人都是齊聲大吼,齊聲高唱。

八萬虎賁秦軍,眼睛都紅了。他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整個人都變得亢奮起來。一臉的同仇敵愾之色。

畢竟,從商鞅變法到如今,也不過是數十年的事情了。二十階的軍功和封賞,在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根深蒂固。

秦國的人,一聽說要開戰,立刻就慌了神。他的第一個想法並不是恐懼,反而有些激動。

即便是在戰場上,也是如此。或者將王爵傳承下去。俗話說,一人蔘賽,一人蔘賽。這是一家人的榮耀。

此時,在慶陽城的門口,一群人正在忙碌著。門被推開了。

“樗裡疾!秦王的要求,我已經同意了。提供兩萬頭優質馬匹。還需要五千頭犛牛,三千隻羊。”

義渠王帶來的,是各大部族的族長,還有諸多義渠國的諸侯。一個個都是一臉的恭敬。

“公子朱,人呢?”樗裡疾聽到傳令官來報,皺起了眉。

嬴朱從義站了起來,氣宇軒昂,神采飛揚:“嬴朱,在!”

“上將軍,這是我的令牌。”嬴朱說著,就從袖子中拿出一枚玉牌。玉佩之上,鑲刻著一頭青色的鳳凰,看起來十分的精緻。

一名秦軍士卒,自中央疾奔而至。他一躍而出,越過了最前麵的持盾隊,朝著城門走去。上上下下的看了他一眼,這纔將那塊玉牌拿了起來。

“是啊。是公子朱!”

“回將軍的令牌冇錯。是公子朱!”

樗裡疾為求安全,首先派兩萬秦國步兵進入慶陽城內,將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全部掌控在手中。

他本人並未入慶陽城內,卻留下了秦軍士兵。然後就在這城外,紮營了起來。

“你去通知嬴朱,讓他去通知一聲。我限他一日之內,將所有的馬匹、牲畜都準備好,送到秦國。”

樗裡疾端坐在營帳之中,身上披著一件漆黑的魚鱗甲。手中握著一柄小巧的雕刀,正在書寫著什麼。

事到如今,他也冇有彆的選擇。哪裡來的什麼筆?

“大人,臣實在是想不通,為何不趁著現在,一舉殲滅義渠王!”中軍的營帳外,一名秦將突然開口道。

樗裡疾停止了寫字,說道:“如今已是冬天。在這樣的天氣下,我們即便剿滅了義渠,也會有太大的損失。不過再往北,就是匈奴人了。”

“匈奴皆精於弓道。神出鬼冇。”

“再說了,這可是大王的旨意。就在義渠國待到來年春天吧。等到春天到來,我們再派人將他們一網打儘。”

第二日,義渠王便下令,將所有的兵馬都召集了起來。每一個小部族的族長,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馬匹、牛群和山羊。

馬兩萬,耗牛五千,羊三千。足以讓義渠國元氣大傷。

不過,也不算是損失慘重吧。

當然,這也是異族人喜歡欺負弱者的原因。

大部分的草原牧民,都是恃強淩弱。

秦人愈是凶狠,愈是剽悍。他們都想要大戰一場,拚個你死我活。他們也不想招惹。

比如劉邦,他就是一個無賴。被圍攻,被羞辱,然後又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他們隻會越來越過分,就好像一群餓狼,衝進了中原。

而這位“義渠王”,則是前任“義渠王”之子。上一任老義渠王,就是率領大軍,攻打鹹陽城的那一位。在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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