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屆時一個大將軍,一個相國,一個異國太子,哦,還有個大啟天子。
勢必要讓陛下給他們鬆鬆皮!
將他太學搞得是烏煙瘴氣!
“今日你們幾個都得受罰,現在給我到引戒堂抄書去!這事我定要告知你們父母,讓他們好好管教!”
前頭那句抄書不痛不癢,後頭這句卻是嚇得幾人一窒。
就連哭哭啼啼的那個都嚇得冇了聲。
薛福蔚一臉空白地轉頭,眼神恰好撞上同樣慘淡的趙馳縱,兩人那小眼睛中無不透露著兩個大字。
完了。
唐衍也有幾分害怕,但更多的是愧疚,若是母親知道他在學中打架,定是要傷心的。
可......可他是在幫助朋友,到時母親定會......定會......
不那麼生氣.....吧?
要說最平靜的該是祁揚了,他慌啥啊,告去啊,他爹他娘擱萊雪呢,從這兒告過去,少說好幾個月呢。
而傅錦梨,不光後頭一句對她打擊大,前頭那句也讓小小的人滿麵陰影。
抄書了,
抄書了,
書了,
了。
她前頭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模樣,現在小胖臉一抖,甚至覺得手都開始痛了。
怎麼辦,
她不會寫字。
心思各異的幾人,就這麼被領到了引戒堂。
引戒堂自太學初建就存在了,眾學子見了都是望而生畏,凡是犯了錯的都免不了來一遭,或是聽訓,或是抄書。
說起來大大小小的場麵見了不老少,可今日,引戒堂眾人慨歎以前還是世麵見得少了。
看看這一來就是一堆,小蘿蔔頭似的排排站著,髮絲蓬亂,衣角翻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裡遭了難逃出來的。
引戒堂的管事半晌無言,“這是......”
“給管事見安,此是祭酒讓送來罰抄的學子,幾人在院裡鬥毆挑釁學風。”
小乞丐一樣的傅錦梨抬頭看那管事,管事也與她對上一眼,她馬上一驚,偷摸往祁揚身後藏了藏。
看不見窩,看不見窩。
小梨子不會寫字,小梨子不能抄書。
嗚嗚爹爹救,
不對,爹爹知道了也要揍她的。
管事也是納悶,看起來這麼乖一個小女娃,跟著幾個男孩子打架鬥毆?怕不是這幾個小子看人家好欺負上去招惹吧。
隻能說,管事是懂以貌取人的。
“嗯?你說什麼?”
彆說傅應絕,就連蘇展覺得這事實在荒唐,他們家那麼一小個的公主,能把人按在地上揍?
傅應絕認為祭酒這老頭子是在汙衊,他家那麼小一隻龍崽崽會跟人打架?
可是再一想她昨日一腳將那桌子踹成一堆殘渣,他頓了一下,沉吟片刻。
“可是有哪家孩子受了驚?”
他其實是想問有冇有那個被打傷打殘的,但這話又不太好開口。
祭酒滿臉悲憤地跪在地上,“是下官愧對陛下所托啊!蒙陛下信任,將太學交予臣手,今日下官實在是......實在是無顏麵對陛下啊。”
“唔。”傅應絕修長的手在案上輕點,有顏無顏的倒是不好說,
“祭酒先起,此事,還得弄清來龍去脈纔好做定論。”
托辭,都是托辭。
自家孩子犯錯了,傅應絕心頭想法很簡單。
她一個公主,教訓下不聽話的臣,子也不是不行,隻要冇出啥大問題死了殘了,那就都好說。
是吧。
待祭酒一走,主仆倆就尋思起來了。
“你說她真跟人打起來了?”
蘇展覺得自家陛下都這時候了還關心這個,“陛下!還是公主安危最為重要。”
“您看......是不是先將小主子接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