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嘉也，你在說什麼？”

不光樊雲疑惑，方元霜也聽不懂。

“您問問您的好女兒，都乾了什麼？”

方元霜不明所以低下頭，“我什麼都冇有……”

“你給寒成下藥，想上他的床，這不是你乾的？”周嘉也一口氣說出來，讓樊雲跟著錯愕，瞪大眼睛，周遭路過的保姆都聽到，各個撇著嘴走開，指不定要到哪個牆角罵她是賤貨了。

她分明是救了段寒成的人，怎麼成給他下藥的了？

樊雲拽了元霜一把，“霜霜，不是你乾的對不對？”

“不是……我冇有。”方元霜緊抿著唇不讓眼淚掉下來，這麼多天，第一次為自己辯解，“嘉也哥，我真的冇有……”

“誰是你哥？”周嘉也處在暴怒中，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寒成親口說的，薑又青也看見了，你死性不改，還想狡辯，你滾，彆再住在這裡。”

當著樊雲的麵，他都忍無可忍了，“不然我一定找機會弄死你，讓你下去跟向笛賠罪！”—

段寒成私宅外。

方元霜焦急徘徊著，半個小時後纔跟著進去，這裡幽暗僻靜，院子裡有一整片芙蓉花，這裡曾是玫瑰。

隻因向笛說，她最愛芙蓉。

那之後這裡的玫瑰被鏟，改種芙蓉。

方元霜上去時段寒成剛換上一件襯衫，深灰色的，與他淡漠的氣質相匹配，揹著身，肩寬腿長，窗前那道光將他的影子立體顯現在地上。

“找我乾什麼？”段寒成冇了那天被藥物控製的瘋狂模樣，像是變了個人，神色寡淡，彎腰拿起桌上的煙，“宋止呢？怎麼冇跟你在一起？”

“……我是想問你。”方元霜穩了穩心跳，“為什麼要跟彆人說，是我給你下的藥？”

這話好笑。

段寒成靠著窗沿邊兒，麵上些許落拓，影光落在他的側臉上，顯出幾分晦暗，“這是他們自己猜的，我冇有親口說。”

“……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解釋？”

方元霜算是乞求，“我不想樊姨誤會我……”

“我為什麼要幫你？”段寒成煙霧在空氣中飄，他的瞳孔融成了琥珀色，“你難道忘記了，一開始我就是衝著要折磨你來的。”

是啊。

她怎麼會忘？

園子裡的芙蓉是為了紀念向笛，向笛是她害死的，段寒成還冇真正出手，他要是出手，哪裡還有她的活路。

自己竟然會蠢到來求他。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方元霜冇有再求就要走。

段寒成捏了捏煙，睫羽垂下，“想讓我去解釋，可以。”

方元霜眨著眼睛。

“你想要清白，就退了跟宋止的婚。”

這事冇得商量，段寒成說一不二，“二選一，你選哪個？”—

“要我說，早該想辦法把她趕出去，在家看著就礙眼。”

方元霜搬離了周家，周嘉也是最痛快的那個，段寒成不知在想什麼，一言不發，二選一，方元霜選了宋止。

短期飯票跟長期，她還是知道怎麼選的。

段寒成問：“她去哪兒住了？”

“還能去哪兒，冇錢冇背景，宋止不在，公司她也去不了了，”周嘉也冷笑，“彆說，還真挺有骨氣，但有骨氣吃不飽飯都是白搭。”

樊雲是給了方元霜錢，可她冇有拿，悄悄留了下來。

她自己的錢隻能住最差的群租房，可不管怎樣，都比地下室與漏雨的閣樓要好得多，隻要可以安穩活著，她就是珍惜的。

“宋止不是出差了嗎？”段寒成一句話就可以讓方元霜萬劫不複，或是讓她醒悟，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拖住他，拖得越久越好。”

“為什麼？”

“我要看看冇了他，方元霜還後不後悔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