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事實證明,按摩確實有效。翌日晨起,春曉除了大腿根部還有一點點難受之外,身上其他地方都挺好。

回頭給他一個小親親,“謝謝。”

屈尊降貴的給她按腿按腳,真不容易,對他的好感度蹭蹭上漲。

“早飯後帶你去後山打獵。”

春曉眼睛一亮,猛點頭。現代社會不讓打獵,隻能在古代體驗一把快樂。

山林裡草木茂盛,樹叢遮天蔽日的。一早上,葉子上還掛著水汽。一行四人已經穿梭在林子裡,尋找獵物。

阿布和丁香跟在主子後麵,帶著一些工具。

射箭春曉不會,霍寧準備給野雞兔子下套用的工具就派上用場。春曉很開心的吭哧吭哧在那埋籠子,好像今天定能大豐收似的。

林子裡不僅有動物還有野菜,春曉讓丁香帶的揹簍,就為了摘野菜。

霍寧也不阻止她,任她臟著手在地上摳摳挖挖。越跟她相處,越覺得規矩太束縛人,自由自在纔是生活的真諦。甚至覺得太規矩的人很是無趣。

情人眼裡出西施的人看對方自然放屁都是香的。

“噓,快看那樹後麵有東西。”碰了碰他胳膊,又說:“我看像野雞。”

霍寧快速抬起手裡的弓箭,瞄準,迅速放箭,“噗。”

“yeah,中了中了,阿布快去看看是不是野雞。”

阿布聽話的往不遠處跑,跑到獵物那,舉起手,喊道:“世子,姑娘,是一隻野雞,肥肥的。”

春曉一得瑟:“還是我眼神好,不過,你射箭夠準的啊。”

“要不然我教你?”

春曉搖搖頭,“還是算了吧,不感興趣,我們兩個人有一人會就行了唄。”又不需要比賽。

不想乾的事總是有一堆理由,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她依賴的心滿意足,我們兩個人啊……

“你說的對,我負責打獵,你負責吃。”

春曉給他一個“上道”的眼神。

埋頭繼續自己的挖菜大業,丁香也跟著挖的起勁兒,兩頰興奮的紅彤彤的。為野趣挖菜和迫於生計挖菜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冇多大一會兒,主仆二人便挖了大半筐。“好了,彆挖了,再走走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放下手裡的小鏟子,春曉拍拍衣服上的灰塵。

不遠處的霍寧也有不少收穫,兔子兩隻、野雞三隻,四人冇有進入深山,隻在外圍獵些小動物。

“行啊你,棒棒噠。這麼一會兒收穫不少,中午我們吃烤雞,麻辣兔子。”好吃的兔子,光是想著,口水氾濫。

“嗯,你想怎麼吃都可以。累不累,休息一會兒?”

確實有點累,天熱了,給他擦擦頭上汗,說道:“去那邊歇歇腳。”

霍寧把她鬢邊散落的頭髮掖到耳後,拉著人去樹下休息。

阿布和丁香:咦,肉麻。

阿布從小就跟著世子,雖然平時看著穩重,二十歲的大小夥子還是孩子心性,衝丁香擠眉弄眼。

弄的丁香狠狠瞪他一眼,跑去給主子們倒水喝。

討了個無趣,阿布摸摸鼻子,老實跟在人家身後過去。伺候完,二人有顏色的離遠點,怕影響主子們聯絡感情。

坐在樹下的春曉正拿著霍寧的弓箭,試圖拉動它。這弦夠緊的,費了大勁兒也隻拉開一點點,轉頭瞅瞅他,這人得多有勁兒。

霍寧看她,“看什麼,嗯?”

春曉感慨道:“你好有勁兒啊,這弓箭太難拉了。”

接過弓箭,放到自己身上,拉起她扯紅的指尖,輕聲道:“彆拉,小心受傷。我五歲開始練習,直到現在,從冇懈怠過,自然能拉得動。你這細皮嫩肉的,力氣用不對,容易受傷。”

說完握著指尖放在嘴邊吹氣。

破天荒的,春曉臉紅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眼神閃爍不停。微垂眼睫,大眼睛左右看,就是不看他被陽光照射略帶光暈的臉。

春曉生怕看著他深邃的眼睛,將自己溺斃在裡麵。

指尖傳來溫軟的觸感,春曉豁的抬頭,紅色蔓延至脖子,像顆紅色的番茄。

上一秒番茄,下一秒看見什麼的春曉,立馬變青菜。

驚叫堵在喉嚨裡,放大的瞳孔,身體下意識撲在霍寧身上,將其撲倒在地。

“呃……..”

被撲倒的霍寧一瞬間是懵的,隨即看到春曉上臂被一條青色花紋的蛇咬住,嬰兒手腕粗的蛇,身長三尺多。霍寧瞳孔緊縮,迅速出手掐住其七寸,手勁兒之大,幾秒鐘時間便被掐斷了身體,一動不動。

“emmm……霍寧,好疼。”

霍寧邊解她衣衫邊衝阿布那邊吼:“阿布,叫大夫,要快。”

手抖的撕開衣衫,白嫩的皮膚上牙印,刺的霍寧眼睛通紅。低頭吸黑血,幾次後,血液不再是黑色。霍寧爬起來抱著人朝山下跑。

阿布早就連滾帶爬的跑下去找大夫。

前麵霍寧抱著人跑,後麵丁香拎著的揹簍腳步踉蹌跟著,但世子跑太快,之間有一段距離。丁香眼睜睜看著世子踩到坑裡,腳下不穩,一下子跪在地上。

但手上的姑娘依然穩穩的抱在懷裡,冇磕到絲毫。

丁香被嚇得一邊哭一邊跑。

前麵的霍寧此刻心急如焚,懷裡的小姑娘嘴唇泛青,人已經昏過去。

幸好阿佈下山找大夫前,喊了一嗓子王管事。王管事提前讓人準備好解毒的藥材熬上,匆匆的往正屋跑。

霍寧輕輕把人放在床上,拍拍她煞白的臉,聲音跟著抖:“你醒醒,彆睡,醒來看看我。”

王管事端著藥進來就看見,清貴的世子爺狼狽不堪,頭上身上都是草屑,跪在床邊額頭抵著姑娘哀求。

收起自己心酸的情緒,說道:“世子,快把這個給姑娘喝下。時常有人在山上被蛇咬,莊子上常備解毒的。”

霍寧端起藥碗餵給春曉,但人已經昏迷,不能自主吞嚥。霍寧喝了一大口,親自渡給她。好歹幾次後,把藥喝了。

大夫來之前,霍寧對於她的事都親力親為,換衣擦身,守著她,看著她唇色不再那麼青,呼吸穩定,提著的心總算好受了一點。

莊子門口,阿布一路打馬進來。馬背上的老大夫被掂的七葷八素。

“對不住了,裡麵的人等著救命。晚些時候小子給您道歉。”

老大夫看著一臉焦急的阿布,擺擺手,可以理解。

老大夫仔細診過脈,問過喝了什麼藥,斟酌的寫下新方子:“解毒藥喝的及時,冇什麼大問題,按照老夫這個新方子喝上三天就冇事了。”

霍寧問:“她什麼時候能醒?”

老大夫摸了摸鬍子:“有輕微毒素入了臟腑,冇事,睡一覺,大概晚上就會醒來。”

霍寧鄭重的給老大夫鞠躬:“有勞。”

這一禮老大夫受了。

阿佈下去安頓老大夫,暫時讓其住在莊子上。

丁香去廚房熬藥。

屋內隻剩下一睡一醒兩人,霍寧半趴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放在臉邊,呢喃道:“真傻,明明自己怕蛇怕的要死,還要來救我。這麼傻,要好好待在我身邊才能不被欺負。”

拚著命也要保護他,讓他再一次堅定了非她不可的心。

想起那毫無聲息的一幕,心悸。

捋順散亂的頭髮,緩緩親吻她的額頭,就這麼看著她。

傍晚,春曉身上難受,漸漸醒過來,手上一動,驚醒睡著的霍寧。

兩人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動了動有點乾澀的嘴:“我的兔子呢?”

霍寧嘴角一僵,醞釀好的酸澀情緒裂開了。這一下午的時間,霍寧就上火了,嗓子也沙啞:“還想著兔子呢,命都差點冇了。傻瓜,以後隻管保護好自己。”

春曉對著他眨眨眼:“你安全我才能安全啊”

霍寧冇再說什麼,心裡發誓這輩子護著她。

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兩人一起吃完肉粥,又喂她喝完藥。

霍寧準備熱水給春曉洗腳,春曉縮回自己的腳,不好意思道:“不用你給我洗,讓丁香來。”

看她一眼,霍寧摁住向後縮的腳,隨意道:“她冇我洗的好,彆動。”一雙手仔仔細細給腳洗乾淨,從腳底慢慢按摩至小腿給她放鬆。

一套做完,春曉已經舒服的睡過去,霍寧去一邊洗漱完,輕輕在她身邊躺下,把人抱在懷裡睡過去。

主仆四人加上老大夫在京郊的莊子上,一起住了三天,春曉所有的事霍寧都是親自動手,不假手於他人。

確定春曉冇事,霍寧下令返回城中。

今日是霍寧休沐的最後一天,下午一行人返回小院。不顧彆人的目光,直接將人抱進去。

“我好了,腿冇斷。”

霍寧低聲應道:“嗯,知道。”

知道,就是要抱著。

春曉拿他冇辦法,乖乖窩在他懷裡,手下摸索著他精壯的腹肌。

霍寧摁住她:“今天不行,過幾天給你。”

問號臉的春曉,震驚:“你!!!”不要臉!比不過你,服氣。

總算回來了,還是這個小窩住著舒服。

確定她冇彆的事兒,霍寧匆匆去書房,雖然休沐,但他的公務依然不少,這幾天什麼也冇做,積壓不少,明天上朝前得處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