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陸稚初怔愣地看著眼前一片場景。

她眼裡，臉上，不是大快人心。

也不是她事先預想的任何一種。

而是疑惑，不解，迷茫。

陸稚初忍不住詢問係統，“他臉上的，是什麼表情？”

係統：“……”

此時的季硯池像一個不會自己走動的木偶，就這麼立在了門口。

看著那個嘴角和地上都是血，臉上毫無血色的陸稚初就倒在地上。

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解脫的微笑。

這一下，迅速將季硯池的一道心理防線給擊潰。

呼吸一窒，心臟有那麼一瞬間，好像突然就停止了跳動。

此時，季硯池這纔想起要衝上去把陸稚初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來。

他搖晃著陸稚初的身體，“陸稚初！初初……你這是怎麼了？”

季硯池伸手擦乾淨陸稚初嘴角的血漬，擦的乾乾淨淨。

但是，陸稚初的臉很冰。

就像是冬天的雪一樣。

季硯池明明觸碰到了她已經完全冷掉的身體，明明也試過了她的鼻息。

為什麼還不願意放棄停止他手中的動作，嘴上的呼喚？

最終係統看著季硯池臉上痛苦、絕望、崩潰的神色時，終於開了口：“他可能是愛你的。”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陸稚初聽到係統的這句話，未免會覺得格外的可笑。

“愛我？”

“他要是愛我，就不會放任我淪落到這種地步。”

係統看著陸稚初臉上毫不在意，毫不動容的神色，也放棄了表達自己的觀點。

因為係統知道，這一切都晚了。

攻略任務完成的也太遲了。

所有人都隻是在失去之後，才意識到最重要的是陪伴，而不是陪伴之後的離開。

而季硯池，就是把陸稚初要離開的事實看的太重了。

因為太愛，纔會捨不得讓一個人離開。

聽起來很像是病態的愛。

之前的係統冇有明白，這下好像逐漸的看清，季硯池到底為什麼會找一個和陸稚初八分相似的女人回來？

姍姍來遲的保安看到季硯池抱著毫無氣息的陸稚初，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腐臭味。

一時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一種種的跡象都表明，在很久之前，陸稚初就已經死了。

所以之前陸稚初吐血，不讓他進去送飯，就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死嗎？

季硯池抱著陸稚初就是不肯撒手，他慢慢閉上眼，眉頭驟然擰緊，蒼白如紙的唇瓣也慢慢抿起，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苦痛。

最後保安還在想自己要不要把之前的事情告訴季硯池時。

就等到了季硯池惡劣的質問：“我不是讓你好好的看著她的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保安知道季硯池一定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生氣，站在門口的保安因為季硯池吼的這一句全身都震了一下。

他知道這件事情也不能繼續再瞞著季硯池了。

“就是在之前，給陸小姐餵飯的時候，她吃完就吐了，還……還吐出一大血出來。”

季硯池的眼睛紅地就快要溢位血來了，朝著保安就是大聲的嘶吼、質問。

“你為什麼不早說！她不讓你進去你就不進去看，你到底是聽誰的？誰纔是你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