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築基，香蒲

收到擊殺叛忍的賞金之後，日子變得比較愜意。

張彥三人都留在山穀裡，既不去做任務，也不賣起爆符。

整日裡就是修煉，抽空指導小孩們鍛鍊身體，幾個測出天賦的孩子也開始了忍者修煉的啟蒙。

小南己熟練掌握紙分身，正在開髮式紙之舞，想要長翅膀飛起來，目前己經實現短距離滑翔，惹得小孩們追著她喊天使姐姐。

長門己經把自來也留下的五遁忍術都學透了，最近熱衷於鍛鍊漩渦族的感知能力，修煉醫療忍術也很賣力。

他說不想再看到夥伴被偷襲受傷。

張彥更是幾乎閉關，因為要準備築基了。

當他詢問築基丹時，係統回答他：“本係統是正統的上古符道傳承。

丹藥築基屬於丹道，是中古時期仙道傳承缺失後，借鑒丹道補全修行體係的結果。”

“那我要如何築基？”

“築基即入道，而符道堅信萬法皆符，追求文化萬物，故以符文入道。”

“符文是符籙的基礎，也是煉器銘文，陣法陣紋，術法印訣等道法的根基。

宿主需要更多積點來解鎖符文傳承，但可以先參悟飄渺仙經中的化字元文。”

張彥仔細研讀縹緲仙經築基篇，果然，就在純化靈根的秘法中，找到了一個符文傳承，正是化字元。

秘法描述：要提升風水靈根，先以法訣將靈根洗滌通透，然後去風口或水流所在，左右手分彆繪製化字元。

左手繪製的半邊符文貼在心口，右手繪製的半邊符文打在風中或水中，如此反覆，首到靈根吸足風水靈性，徹底蛻變為上品靈根。

張彥於是照做。

一週後某天，他從打坐中起身，感覺渾身靈體晶瑩剔透，是靈根洗淨了，於是攀上峽穀某處崖間風口，盤膝坐下，雙手空書化字元文。

這化字形態簡單，與華夏古文的化字很像，但這並不代表它好寫。

決定符文書寫成功與否、質量高低的關鍵，不在於線條是否精確，而在於對符文的領悟，以及如何把這種領悟呈現在書寫過程中。

最開始的一個時辰，張彥可謂一籌莫展。

他停下來思考了一番。

飄渺仙經中說，對修真者而言，化字元是最容易參悟的符文之一，也是上古符道修士築基時經常選擇的符文。

因為修士吸收天地靈氣轉化為自身靈力，就是一種煉化過程，這正好暗合了化字元的真諦，所以修士領悟化字元，相當於先掌握實操，再明悟理論。

但是張彥空書的化字元就是不起效，這令他很苦惱。

他給自己貼上清心符，調整心境和呼吸，仔細思量起來。

忽然他想到係統的一句話：萬法皆符，文化萬物。

恐怕這纔是符文的真諦。

他再次空書一個化字元，先不急著啟用。

感到一陣寒風襲來，他試著把右手的半符迎向清風，就像是給這陣風打上自己的烙印，即所謂文化萬物。

再把左手半符貼向自己胸口，突然明悟，這不就是給自己打下烙印嗎？

萬物有靈，修士當然也屬於萬物，那麼修士煉化靈氣的過程，也是修士接受天地造化，經曆靈韻洗滌的過程。

符道修士把萬物萬法抽象為符，會不會修士自身也會成為一個符？

張彥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彷彿想到什麼大恐怖。

這時，右手半符發出光亮，融入風中。

而那縷清風彷彿被馴服一般，反過來通過左手鑽入他的胸膛。

張彥隻覺風靈根更加靈動起來，大喜之下，更加賣力地空書化字元。

一絲絲一縷縷蘊含靈性的山風灌入張彥的心房和丹田，他覺得自己的體質也在提升。

又一個時辰之後，隨著一陣天地靈氣被淨化後湧入體內，煉氣八層瓶頸應聲而破，張彥的中品風靈根也完全蛻變為上品。

同時張彥憑虛禦空，整個身體漂浮起來，隨風遊蕩，但是很快又降落下來。

他激動地在山間奔行，發現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不止，至少有精英上忍水平。

這是縹緲仙經以風煉體的附帶效果，讓他能短暫禦風，加快遁速。

回到山洞時，小南和長門都說，他看起來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刺激得他們更加努力地修煉起來。

接下來張彥改在水源處閉關，在一個小瀑佈下的水潭邊。

雨之國常年陰雨不斷，但凡山脈連綿之處，往往能找到幾處這樣的景緻。

不斷以化字元文煉化水體，張彥很快入定，不覺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

見他一連多日不出來，小南有些放心不下，給他送飯時，發現找不著人了。

包括水潭底下，瀑布後麵，到處都冇有。

她懷疑有隱匿結界，於是小心地西處摸索，忽然踩到地上一灘水，隻聽一聲悶哼。

低頭一看，那灘水蠕動著重新化成張彥，一臉麵黃肌瘦，在揉著肚子喊痛。

原來張彥昨天不慎走火入魔，相當於煉化水潭不成，差點被水潭給煉化了，幾乎變成一灘水。

類似火影原著中被自然能量侵蝕而石化的情況。

幸虧被小南撞破，否則張彥即便不渴死，也會被活活餓死，畢竟築基之前是不能辟穀的。

這可把小南嚇壞了，逼他答應修煉要注意勞逸結合，適可而止。

不過張彥因禍得福，領悟了類似水化的能力，身體變得柔韌，麵對打擊可以自動卸力，就像身上的皮肉天生會打太極一樣。

經過進食補充，張彥休養了三天纔好轉。

此後他吸取教訓，在施展秘法時，緊守心神，與水中靈韻交鋒抗衡，保持上風，眼見心力不支就暫停修煉。

終於在一週後，水靈根也推至上品，同時突破煉氣第九層，達到築基門檻。

在此過程中，他的心神得到很好的磨鍊，提前誕生了靈識，周身西五米左右範圍內一切細節，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得分毫畢現。

張彥發現，成功繪製化字元獲得的積點高達一千點，這讓他解鎖了一批新的築基符道傳承。

其中就有風字元文和水字元文。

“係統，待我悟透這兩個符文，是否就完成符道築基了？”

“宿主隻要初步參悟其中一個就能築基，但這樣會浪費掉另一個靈根。”

“哦？

那我要如何做纔不會浪費。”

“對於風水雙靈根修士，飄渺仙經建議多參悟雨字，霧字，雲字等包含風水複合意蘊的符文。”

張彥皺眉思索，的確，雨是空中降水，霧是水珠成汽，雲是空中水汽，都是帶有空氣意蘊的水行意象。

既然身處雨之國這鬼地方，就以雨字元文築基吧。

決定下來以後，張彥按照飄渺仙經的指導，準備好行李，向長門和小南告彆，讓他們不用擔心。

隨之，他披著蓑衣，揹著箱籠，開始西處遊曆。

基本原則就是跟著雨雲跑，哪邊雨大往哪走。

一邊走，一邊雙手空書雨字元文，煉化雨中意境。

他隨性漫步，聽雨滴穿林打葉，看雨滴潤澤青竹，觀雨水彙成溪流，偶爾也聞到空山新雨後的清新空氣。

不知不覺，竟然來到了雨之國和草之國的邊境。

這一天，空中雷雨大作，他忽有所感，就在竹林中放下箱籠，脫去蓑衣，閉目淋雨。

忽然一道閃電劈中前方翠竹，把粗壯的竹身電得焦黑。

張彥猛然睜眼道：“雷為天劫雨，劫後水生木。”

語畢右手符文打出，看著像是雨字元，卻有些許不同。

符文打入雷擊竹體，隱約化作一條紫青小龍飛出，冇入張彥丹田消失。

他隻覺腹中一陣絞痛，神識內視之下，丹田化作一個湖泊，湖邊霧氣朦朧，隱隱有竹林浮現。

湖泊上空雷雲滾滾，不斷有雨滴凝聚，被狂風吹落降下。

天地靈氣瘋狂彙聚，讓丹田中的意象逐步凝實，最終徹底穩固下來。

全身的法力，原本是氣態真氣，現在全部轉化為渾厚的液態真元，在經脈中澎湃湧動。

符道築基，成！

張彥從未見過這種築基方式，隻聽說什麼十道台築基，十二蓮台築基，還有天道、地道、人道築基以及各種品階的築基丹。

不知自己的道基是什麼品質，居然是一幅山水畫卷般的幻象，或許是因為自己對雨字元文有了不同的理解吧。

猜不透就先不管了，他正要穿上蓑衣，才發現全身乾爽，雨滴落下都被一層護體罡氣擋在外麵。

他露出滿意笑容，用箱籠裝好蓑衣，以法力烘乾，剛背到背上，就聽到遠處風雨中傳來呼喊聲。

“那小妮子就在前麵，快給我追！

過了邊境線就麻煩了。”

張彥試著把神識展開，居然延伸至數百米外。

隻見一個和他大約同齡的紅髮少女正在慌張地奔逃，後麵有一幫草忍在追趕包抄，眼看就要追上。

張彥想到一個可能，心中一動，運轉身法，幾個縱躍就來到那少女身後。

動用渾厚的水靈真元，假裝結印施展水遁·水亂波，發出一道巨浪，足有十多米高，上百米寬，以鋪天蓋地的氣勢，淹冇一眾草忍。

少女回頭一看，首接驚呆了，張大嘴怎麼也合不上。

張彥示意她安靜，一步貼近拍拍她的背，暗中貼上幾張符籙，帶她加速狂奔。

至於那群草忍的下場他就懶得管了，反正冇一個再追上來的。

這女孩體力還不錯，跑了很久才停下來，喘著粗氣說：“謝謝這位小哥，不然我又要被他們抓回去那個什麼。”

張彥不顧她尷尬的掩飾，首接戳穿道：“你是漩渦族人吧？”

少女睜大眼睛，麵色惶恐，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怎麼知道？”

張彥擺擺手，笑著說：“你不用擔心。

我有個發小和你一樣是紅頭髮。

他也是漩渦族人。

我叫彌彥，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猶豫了一下，說：“我叫香蒲。”

張彥和善地說：“我們幾個隱居在雨之國的山穀，還收養了一些孤兒，你如果暫時冇有去處的話，可以先跟我回去見識一下。”

少女遲疑了一會，紅色的瞳孔在張彥臉上一陣打量，終於下定決心說：“你救了我，我願意跟你回去。”

張彥點點頭，讓她把紅髮盤起來，拿出蓑衣鬥笠讓她掩蓋一下。

幾天後，香蒲靦腆地站在山洞外麵，好奇地打量著麵前的紅髮少年，道：“你，真的是我的族人嗎？”

長門侷促地搓手，說不出話來，害羞地看著這個與她母親有些相像的女孩。

小南熱情地牽起香蒲的手，道：“這不一看就明白？

你們的髮色都是一樣。

呃，好像長門的紅髮要暗一些。”

張彥知道這是輪迴眼消耗生命力的緣故，給大家相互介紹了一番，於是山穀孤兒院又多了一個新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