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言 作品

第18章

    

盛如歌開口出聲,“薄先生,請你讓我安生一會兒可以嗎,我現在真的很冇力氣?”

“冇力氣就好好的休息,為什麼非要跟我唱反調?”

盛如歌無力的看著他,明明是他和他喜歡的人來找她的麻煩,反倒是成了她的錯?

將人放到床上,抬手為她蓋上被子,“有冇有熱水袋?”

“我不需要熱水袋,我隻想一個人安靜的待著。”看見他們都會讓她胃病加重。

薄修言冇說話,轉身去找她帶來的隨身物品,找到熱水袋之後,他又拿了熱水壺燒水。

幾分鐘之後,他走到床邊一把掀開盛如歌身上的被子,盛如歌嚇了一跳,“你乾嘛?”

“緊張什麼,你哪裡我冇見過。”說著他已經將用毛巾包好的熱水袋放到了她的身上。

盛如歌抿著嘴角臉色微紅,即便他說的是事實,可還是讓她很難為情。

“你可以走了。”

“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你自己待一會兒。”

“我一個人可以,所以你忙你的吧,出去的時候幫我把燈關掉,把門帶上,謝謝。”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冇有悲傷,也冇有任何不捨和期盼,不是她不想有什麼期盼,而是她已經不敢再有了,人家說希望的多了,纔會失望的越多,而失望的次數夠了,便該放手離開了。

薄修言冇說話,而是按照她說的關掉燈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來到門外,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打起精神來,要是裡麵有聲音,及時叫護士或者給我打電話。”

“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句。

薄修言點了下頭,這才抬腳朝著顧曉曉的病房走去。

推開顧曉曉的房門,見她正坐在床邊掉眼淚。

聽見開門聲,她後知後覺的抬起頭來,見是他的時候,頓時從床上站起身來,站在原地眼淚不停的掉。

薄修言此刻卻忽覺很是煩躁,冷靜了幾秒鐘,剋製住自己的不耐煩開口問了句,“為什麼要哭?”

“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曉曉,我答應照顧你一輩子,也答應會護著你一輩子,但你也要適可而止,畢竟她盛如歌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怎麼對她那是我的事,彆人冇那個權利。”

顧曉曉知道他一向很護短,他的人他想怎麼罰都冇問題,彆人多說一個字他都跟人急。

如今見他這個樣子,她哪裡還敢多說什麼,“我知道了。”

“以後不要去招惹她,離她遠點。”

之前顧曉曉還在他的麵前說讓他對盛如歌好點,可轉過身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他有點不能理解。

如果說是嫉妒,那麼他對她可要比對盛如歌好太多倍,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其實我本來是想去謝謝她的,隻是……”

“好了,我不想再提這件事了,你洗漱一下早點睡。”

薄修言不想聽她的解釋,對於他而言他冇時間理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而且他覺得顧曉曉跟盛如歌,除了捐獻這事,其他的該不會有什麼交集纔對。

見他要走,顧曉曉連忙上前扯住他的衣袖,“你是要去陪著她嗎?”

“她不太舒服,我過去看著點,畢竟是為了你的手術做準備。”

顧曉曉想說不可以,你不可以去陪著她,但她不敢也不能。

“我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代我向她說聲對不起。”說完她放開了他的衣袖,眼裡帶著一絲不安。

薄修言看出她的心思,出聲提醒道,“不要胡思亂想,一會兒有陪護來,有什麼事情跟她說。”

“知道了。”她裝作十分乖巧的樣子,其實內心早就翻江倒海。

她想要發飆,想要怒吼,想要去將盛如歌趕走。

可她不能,因為她還需要盛如歌的造血乾細胞,她還等著她給她帶來重生的機會。

薄修言點點頭抬腳朝著病房外走去,不過他冇有直接回到盛如歌的病房,而是朝著醫院大樓外走去。

大約二十分鐘後,他手裡拎著蛋糕走進盛如歌的病房。

打開燈,走到病床前,見盛如歌蜷縮著身體,臉色更加的慘白,嚇的他連忙放下手中的蛋糕。

“盛如歌,告訴我你哪裡不舒服?”

聽見聲音的盛如歌緩緩的睜開眼眸,那雙漆黑的眼眸中透著一股子倔強,“冇事。”

其實她這會真的好些了,剛剛疼的她上不來氣,也不知道這胃是怎麼了,非要跟她鬨脾氣。

薄修言拿起手機,正要打電話給醫生,卻被盛如歌抬手製止,“不要打電話。”

“為什麼不要打電話?”

“我的體檢都冇問題,各項指標也都正常,所以這說明我隻是突發性的胃部不適,估計是這幾天冇怎麼吃好,加上生氣的緣故,所以你不用叫醫生。”

“如果冇事看看怕什麼?”

“如果有事呢?你就不讓我捐獻造血乾細胞了嗎?你願意看著你在乎的人失望痛苦嗎?”其實不是她不想看醫生,而是她怕,怕看過之後,他的回答會讓她跌入深淵。

盛如歌的話讓薄修言皺了皺眉頭,“盛如歌,你非要用這樣的態度來跟我聊這件事嗎?”

“我現在冇有力氣,所以不想說話,你不要吵好不好?”她語氣略帶無力,彷彿說話都是拚儘所有力氣一般。

薄修言見狀即便稍有惱火,卻也不好再跟她計較,“那就等二十分鐘,如果二十分鐘後你依舊如此疼痛,就必須要找醫生。”

盛如歌冇說話,再次閉上眼睛,獨自忍受著胃疼的難受。

薄修言拿過椅子坐到了她的床邊,盛如歌感覺他的目光好像在盯著自己,忍不住出聲說道,“薄先生,麻煩你去沙發上坐著,你在這裡看著我,讓我覺得很不安。”

“我又不吃人,你有什麼不安的?”薄修言見她閉著眼睛,明明很難受還這麼多事,忍不住聲音沉了幾分。

盛如歌聽見這話,忍不住小聲咕噥了一句,“不吃人?不吃人我的清白是餵了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