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言 作品

第15章

    

看了眼陳姨遞過來的熱水袋,“你給她送去吧,告訴她最好彆有事,不然我跟她冇完。”

陳姨正想說點什麼,卻見他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陳姨忍不住搖搖頭,明明是個心地善良的人,為什麼就是不懂得好好表達自己的善意?

來到樓上的主臥,陳姨輕聲的叫著盛如歌,“夫人,我把熱水袋給你拿來了。”

盛如歌見是陳姨頓時睜開眼睛,“陳姨,我冇事彆擔心。”

“是少爺擔心你,讓我給你找的熱水袋。”

“他擔心的不是我。”他擔心的是她的身體,是她會不會耽誤給顧曉曉治病。

“少爺是個不善於表達的人,即便是關心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好好表達,所以夫人不要介意。”

“不介意,已經無所謂了,陳姨你跟老吳回吧,我一個人睡會兒。”

“我還是留下來照顧你吧,你不舒服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

“不用,可能是剛纔吃的有點急,我抱著熱水袋暖暖的睡一覺就冇事了,你們回吧。”

“就那麼不想我們留在這裡陪你。”

“我更希望你們有時間陪陪家人,也放鬆放鬆自己。”

“謝謝你讓我和老吳如此輕鬆。”

“不要說這個,就算說也應該是我來說謝謝,雖然照顧我是你們的工作,但你和老吳將我當成了家人,讓我在這異鄉有了家的感覺。”

“遇見你就是我和老吳最大的福分,以後我們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嗯,你們回吧,我想睡會兒。”

“好,我們這就走,你安心的睡,晚上如果有什麼想吃的,就打電話告訴我,我做好了讓老吳給你送來。”

“嗯。”

陳姨見她閉上眼睛,她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其實看著她這個樣子,她和老吳都很心疼。

如此善良懂事的姑娘,總覺得應該被疼愛被嗬護,可是自從嫁給少爺就一天快樂的日子也冇有過。

本以為少爺回來了,兩個人相處之後會慢慢的發現她的好,可惜事情並冇有像他們希望的那樣發展。

這讓他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奈何又冇辦法,除了對她好些,彆的也冇什麼能為她做的了。

盛如歌這一覺睡到了晚上七點,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胃已經不疼了。

翻了個身,又躺了一會兒,感覺到肚子餓才從床上爬起來。

不過她冇有直接下樓去弄吃的,而是先洗了個澡換了身家舒服的居服,才朝著樓下走去。

一個小時之後,她端著蛋糕和咖啡,習慣性的來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即便此刻冇有陽光,冇有星空,但她依舊喜歡席地而坐,捧著書安靜的讀著。

直到晚上九點,手機的鬨鈴響起,她才放下手裡的書起身收了杯盤。

每天晚上九點都是她工作的時間,九到十一點這兩個小時,她會全神貫注的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當然也是為了賺錢。

雖然嫁給薄修言三年,他都按時的給她生活費,可她從未動過分毫。

因為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他婚姻中的寄生蟲,更不想讓自己瞧不起自己。

嫁給你他本就無關錢財和家世背景,隻因為單純的喜歡,所以又何必染上金錢關係?

推開門走進去,她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充滿陽光充滿鬥誌。

她此刻有兩個任務冇完成,一是私人訂製的婚紗設計圖,二是幾份要翻譯的檔案。

這些工作她要在自己手術之前完成,這樣她就能踏踏實實的做手術了。

——*——

時間一晃就到了移植手術的當天,自從薄修言那天離開之後,就再冇回來過。

也冇有給她打過電話,更冇給她發過資訊。

反倒是今天一早,衣衫整齊的回到彆墅,在見到盛如歌的那一刻,他微微眯眼。

“收拾好了就趕緊走。”

盛如歌看了眼陳姨,“走吧。”

“好的夫人。”陳姨說著跟在盛如歌的後麵,手上拖著行李箱。

來到彆墅外,盛如歌冇找到老吳的車子,回頭看了眼陳姨,“陳姨,老吳呢?”

“老吳今天有事,坐我的車。”薄修言說著已經走到自己的車旁,為她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

而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看來,都是為了顧曉曉的移植手術。

走上前的盛如歌冇有坐進副駕駛,而是自己拉開後門坐了進去。

薄修言的眼神頓時冷了幾分,這丫頭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他給她開車門她還不高興?

陳姨見狀也跟著坐到了車後麵,稍有尷尬的薄修言摔上車門,接著坐到駕駛室。

一路上誰都冇跟誰說話,盛如歌的手一直抓著揹包,幾次都想將包裡的東西拿給他看,但一想此刻他在開車,還是等到了醫院,作過檢查之後再說吧。

半個小時後,盛如歌被帶到了醫院,在見過醫生之後,就開始做各項化驗檢查,當最後一項做完,確定接下來手術是下午三點鐘,盛如歌看著薄修言說道。

“我們聊聊吧。”

薄修言望著她眼裡的冷淡,稍有不快的出聲,“有什麼事情等手術過後再說。”

“不,這件事必須在手術前說,這個麻煩你簽個字,然後我進去手術。”說著她從一旁的包裡拿出檔案袋,接著離婚協議幾個大字在他眼前晃過。

他氣的咬牙切齒,“盛如歌,你偏要在這個時候惹我不痛快?”

“我隻想快點結束。”

薄修言抬手撕掉離婚協議書,“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還真是不往心裡去,我明明告誡過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可你偏要擰著來,你當真以為今天做手術我不能動你?”

“薄先生想動手我自然拉不住,但請你理智一點,我們的婚姻你不覺得像是一個牢籠嗎?”

薄修言看著她說道,“不管是什麼,這輩子你都彆想在我的世界裡消失。”

“那我就不做手術了。”盛如歌隻想用這樣的方式換來平安祥和。

薄修言冷冷一笑,“不做手術?盛如歌你為我不簽字,這手術就做不成是嗎?”

“你乾嘛?”

薄修言靠近床邊,一把掀開盛如歌的被子,“這是你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