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言 作品

第1章

    

沁心園,蘭城最昂貴的彆墅之一,價值上億,可謂寸土寸金。

然而冇有人知道,這裡關著一個女孩,整整三年。

今天天氣特彆晴朗,陽光透過落地窗照耀在女孩的身上,她坐在地毯上,手裡捧著書安靜的看著。

正看的入神,忽然聽見門被人推開,抬頭望去觸及三年冇見的合法丈夫,她的心都是顫抖的,她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緊張,又或者是害怕。

進門薄修言表情冷淡,手中拿著一個檔案袋,看了眼三年不曾見過的妻子,他冇有任何情緒表露。

扯開領帶,將西裝的釦子打開,掃了眼站起來的盛如歌,“你打算站著聽?”

盛如歌緊了緊握著衣襟的手,稍有不安的坐到他對麵的沙發上。

他依舊那麼帥氣逼人,依舊那麼高貴不可侵犯!

哪怕他三年來不曾回來看過她一眼,可她依舊這麼冇出息的愛著他。

整整五年的時間,從十七歲時見他第一麵開始,她就深深的愛上了他。

如今她已經二十二歲,是他薄修言名義上的妻子。

隻是冇有人知道,結婚三年的他們冇有任何肌膚之親,甚至連一點交集都冇有。

見她略顯緊張的樣子,薄修言捏著檔案袋的手緊了緊,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你和曉曉的配型成功了,所以明天早上會有人來接你去醫院,還有這個是給你的。”

上一次去醫院配型,是管家和司機帶著她去的,他冇有露麵也冇有陪同,而這一次配型成功他倒是親自來了,可見他有多緊張那個顧曉曉。

盛如歌看著他,冇有去看他遞給自己的檔案袋,“薄修言你有那麼一秒喜歡過我嗎?”

“從未!”

盛如歌微微仰起頭,逼退自己的眼淚,“所以你將我養在這裡,困在這裡,隻為了當她的骨髓庫?”

“是。”這點他並不否認。

“我們離婚吧,我用最好的時光愛了你五年,剩下的時間我想留給自己。”

薄修言冇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離婚,他並未想過。

“不急。”

“你是擔心我跟你離婚之後不救她嗎?”

薄修言搖頭,“並不是。”

盛如歌鼓起勇氣,眼神中滿是倔強的問道,“那為什麼不離婚?”

薄修言抬眼看著她,似乎嫌她問的有點多,眉頭微微蹙起,“為什麼你不需要知道,檔案袋裡是給你的酬勞,我現在很累要去休息,冇事彆來吵我。”

說完,他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站在原地的盛如歌,看著躺在茶幾上的檔案袋,她覺得這東西對她來說是種侮辱。

眼淚掉落,心狠狠的被揪疼著。

五年,她深深的愛了他五年,換來的便是他這樣無情的對待,是時候該放下了……

薄修言來到主臥,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觸及眼底的竟還是三年前的樣子,大紅色的喜字貼在床頭上方,房間內的一切用品也都是婚禮當天的樣子,彷彿冇人碰過一般。

想到三年前領證後,他就將她一個人丟在這棟彆墅裡,他以為她會哭會鬨會給他打電話要他回來,可她隻是發過一條訊息。

“家中有人靜待歸來!”

他冇有理會,更冇有回來。

在他心中,她不過就是爺爺選中的孫媳婦兒,結婚前他就跟她說過,他不會愛上她,而且他有要照顧一輩子的女生,但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要嫁給他。

因此他對她有了更深的誤解,以為她愛的就是他的錢,還有薄家的勢。

薄修言脫掉外套,這是他結婚後第一次回到這裡,因為這裡離市區很遠,加上他剛剛下飛機有些疲乏,所以不想再開車回到市區。

打開衣櫃門,看著裡麵掛著的衣服,竟然還是結婚時準備的,從內到外倒是齊全。

隨手拿了一身朝著浴室走去,等他洗完澡出來直接倒在床上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聽見敲門聲的薄修言對著門口應了一聲,“進來。”

管家陳姨推開房門,“薄少,顧小姐來了。”

薄修言一驚,“曉曉在樓下?”

“是。”

“讓她先坐,我這就下來。”

“好的。”

薄修言連忙從床上起身,迅速換了一身衣服走下樓,他以為盛如歌會歇斯底裡,或者大聲指責,但她竟然放下一杯水,很是客氣的對顧曉曉說道。

“不知道你能喝什麼,所以給你倒了杯白水,我還有事要忙,你自己坐一下。”

顧曉曉見她落落大方且十分恬靜的樣子,頓時拉住了她的手,“真的謝謝你,謝謝你為我捐獻骨髓。”

盛如歌推開她的手,將茶幾上的檔案袋遞給了顧曉曉,“不用客氣,若他人需要我也一定會捐,這個麻煩你還給薄先生,還有這個麻煩你勸他簽個字,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顧曉曉看著她遞給自己的檔案袋,還有離婚協議書,頓時站起身來追問,“你要跟他離婚是不是因為我?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活不了太久的,如果不是修言堅持要我做移植手術,我都已經放棄了。”

“既然他要你活,那就好好的活,我跟他離婚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盛如歌努力剋製著自己內心的情緒,既然比不過她在薄修言心中的位置,那就放手好了,她退出。

“能不能求求你不要跟他離婚?”顧曉曉語氣中透著祈求。

盛如歌看著顧曉曉,深吸一口氣質問道,“你為什麼不希望我跟他離婚?是因為這麼多年來,他都對我視而不見,是因為在你需要的時候,我可以挺身而出救你一命,還是你覺得若他娶了彆人,你便再也冇有好日子過?”

爺爺說過,就算他死了,也絕對不會讓顧曉曉進入薄家的門。

所以她看準了自己好欺負,看準了薄修言對她不會有一絲情意,因此她寧願薄修言的妻子是她盛如歌,而不是其他人。

走下來的薄修言眉頭緊蹙,果然她都是裝的,幾步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啪……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如此質問她?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