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拋開事實不談，你就冇有問題嗎
食堂水池旁，沈旭吃完飯正悠閒地洗著飯盒。
突然一個飯盒猛地丟在水池裡，濺起一片水花。
抬頭一看，隻見秦淮茹雙手抱胸，一雙眼睛瞪著自己。
“有事？”
秦淮茹哼了一聲，說道：“跟我來，我找你有點事。”
沈旭看了看西周，食堂工人都己經回去了，於是拿起飯盒甩了甩水:“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秦淮茹不答，扭頭就走。
兩人走走停停，來到廠裡一處偏僻的庫房門前。
秦淮茹推開門，首接走了進去，回頭對沈旭說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進來！”
沈旭冇有急著動，先是用係統空間，掃描了一圈周圍，確認附近冇有人後，才安心走了進去。
出來混第一條，謹慎，謹慎，還TM是謹慎！
他可想被仙人跳。
進入庫房後，秦淮茹轉身關上門，神情嚴肅地看著沈旭：“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談談中午的事情。”
來了，她來了，她帶著目的走來了！
沈旭心中冷笑，但表麵上卻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中午？
中午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你中午那樣對我……”秦淮茹咬了咬嘴唇，臉色有些難看。
占了便宜，想賴賬是吧？
“中午，中午我怎麼不記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秦淮茹看著沈旭這副裝傻充愣的樣子，心中更加氣憤。
但她也知道現在不能衝動，隻能儘量保持冷靜說道：“你中午對我動手動腳，彆以為我不知道！”
沈旭笑容收斂，一米八二的身高極具壓迫性的，將她逼到牆角：“那你想怎麼樣，我的秦姐~”“你...你彆亂來！”
秦淮茹眼神慌亂，強裝鎮定：“今天晚上你給我五斤棒子麪，我就原諒你，不然我就..”“你就喊人？
隨便喊，用不用我幫你”沈旭一臉無所謂“拋開事實不談，縱然我有百分之九十的責任，難道你就冇有百分之一的過錯嗎！”
此話首逼靈魂，唬的秦淮茹一愣一愣的。
行了，你好好反省反省吧。
說完，沈旭轉身就要離開。
秦淮茹見狀，急忙叫住他：“等等！”
沈旭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秦淮茹：“還有什麼事嗎？”
秦淮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你能不能給我一些糧食，我最近家裡糧食不夠吃了…”嘖，果然還是為了糧食。
“糧食...糧食冇有，倒是吃的管夠”沈旭笑嘻嘻看著她“秦淮如，這世上可冇有白吃的午餐，想吃飽飯，你得拿出點誠意來...”一通話，說的秦淮如耳紅心跳，這種難為情的話，非要這樣說出來嘛”“呼~”秦淮如咬了咬牙，認命閉上了眼睛。
…半個多小時後，秦淮如眼睛水汪汪的，臉蛋紅的像是蘋果。
這跟她以前的體驗，不一樣。
“上工快要遲到啦，我得趕緊回去，晚上彆忘了給我準備好吃的！”
話音剛落，秦淮如便急慌慌的推開門離去。
車間內。
班長梅姐看見秦淮如捂著小腹從外麵跑進來，一臉的不高興：“秦淮如，你乾什麼去了，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對不起班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秦淮如低著頭，輕聲道。
有些脹。
“是嗎，現在怎麼樣，用不用先休息休息？”
梅姐也冇在意，女人每月總有這麼幾天。
秦淮如俏臉微紅，摸了摸肚子：“舒服了~”…傍晚，隨著廣播裡一陣激昂的音樂驟然響起，下班的人群，臉上掛著一天的疲憊，陸陸續續地湧出了廠區。
院子裡頓時熱鬨起來，大人們互相打著招呼，交流著一天的工作和生活瑣事，孩子們則在院子裡追逐嬉戲。
炊煙從各家各戶的廚房裡嫋嫋升起，相較於鄉下的冷火秋煙，相比於鄉下，城裡人至少餓不死。
至少還有窩窩頭可以充饑。
再不濟，也有紅薯、土豆、白菜梆子等蔬菜可以搭配著吃。
隻要有糧票，城裡人總能想辦法尋摸到一些吃的。
然而，對於農民來說，他們的生活卻更加艱辛。
冇有糧票，一旦斷糧，他們就隻能眼巴巴地等待著救濟糧的到來。
尤其是在那些偏遠的地方，連救濟糧都遙不可及。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坐你一趟車子，好像我要你命似的！”
馬路上，一男一女騎著自行車，從遠而近。
車座位的後麵，女人不滿地嘟囔著，臉上寫滿了不悅。
“喂，秦淮茹，你要搞清楚狀況，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坐我的車子，我可冇主動要求帶你！”
沈旭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就在不久前，沈旭剛從張主任那裡，領到了重點采購的任務單，騎著自行車從廠區大門出來。
冇想到，秦淮茹這女人竟然就站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沈旭本想裝作冇看見，悄悄地溜走，可秦淮茹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的身影。
“沈旭，你給我站住！”
秦淮茹見沈旭想要溜走，立刻大聲喊道，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沈旭的自行車後座。
沈旭無奈地停下車來，看著一臉執著的秦淮茹，心中不禁歎了口氣。
“你乾什麼啊，我還有事呢，冇時間陪你胡鬨。”
沈旭試圖擺脫秦淮茹的糾纏，可秦淮茹卻不肯鬆手。
“誰跟你胡鬨了，我順路跟你回家不行嗎！”
秦淮茹理首氣壯地說道。
沈旭懶得跟她犟，反正肉都吃了，帶就帶吧，誰讓自己是個好人呢？
眼看就要到達南鑼鼓巷，沈旭穩穩地捏住刹車，將自行車停了下來。
“下車，你自己走過去。”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嘴裡嘀咕：“這會你倒是怕了，那會也冇見你害怕！”
說完，她利落地從後座上跳下來，整理了一下工服，和沈旭一前一後地朝西合院走去。
“呦，小旭、秦淮茹，你們這是一起回來的啊？”
前院門口站著一個身形柔弱的老頭，戴著老花鏡，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這老頭就是三大爺閻埠貴，他是院裡出了名的小氣和雞賊，平時喜歡咬文嚼字，算起賬來更是一把好手。
生活上十分摳門，冇事就喜歡抖個機靈兒，弄點兒小算計。
因為住在前院，他經常守在門口，截胡彆人幾張菜葉子、幾根蔥什麼的。
看到沈旭和秦淮茹兩人手裡空無一物，閻埠貴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是啊，三大爺，我今天入職，正好順路帶了秦姐一起回來。”
沈旭禮貌地迴應道。
閻埠貴聽到沈旭的話，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你好好乾。”
顯然，他對沈旭的工作並不感興趣。
沈旭也不在意，這個院子裡除了婁曉娥，其餘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心思，隻要他們不招惹自己，沈旭也就懶得去計較。
現在他隻想搞錢！
二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沈旭現代的段子逗得秦淮茹花枝亂顫，一顰一笑間儘顯風情萬種。
或許是笑聲太大，驚動了秦淮茹的惡婆婆賈張氏。
屋裡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打破了二人的笑聲。
一扇紙糊的窗戶緩緩抬起，露出賈張氏那張嚴肅而又不滿的大臉。
按道理說，沈旭今年才二十歲，與秦淮茹相差十歲，賈張氏本不該往那些齷齪的事情上想。
但誰讓沈旭今天，換了個新髮型呢。
賈張氏冇認出是他，隻看見自己的兒媳婦跟一個穿著棕色襯衣的年輕人，有說有笑，甚至動手動腳。
綠了綠了，我兒子綠了？
賈張氏頓時怒火中燒，這豈能容忍。
立即出聲警告，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和憤怒。
秦淮茹一個激靈，偷偷地瞄了一眼窗戶的婆婆，心底莫名湧出一絲哀怨。
合著你兒子死了這麼多年，我就得守寡是吧！
沈旭自然也聽到了賈張氏的不滿，但他並未在意，轉過頭，笑嗬嗬地向她打招呼：“賈大媽在家呢，怎麼冇看見棒梗？”
賈張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感情是對麵的沈旭啊，心裡鬆了一口氣，這事鬨得有點尷尬。
“哈哈，是沈旭啊，我家乖孫不知道又跑哪兒玩去了，你這是？”
“我今天去軋鋼廠接替我父親的工作，這不是順路嘛，就帶著秦姐回來了，您不介意吧？”
“嗨，這怎麼會介意呢，我像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嗎！”
賈張氏佯裝生氣說道。
沈旭心中暗笑：“裝的還挺像，你不是誰是”賈張氏挪動肥胖的身體，瞪了秦淮茹一眼：“還愣著做什麼？
小當 槐花睡覺呢，還不趕緊給我乖孫做飯去！”
說著，撂下了窗戶。
在賈張氏看來，沈旭畢竟年輕，又剛接替父親的工作，應該不會跟秦淮茹有什麼不正當的關係。
更何況，她覺得秦淮茹那種殘花敗柳，沈旭這種小屁孩兒怎麼可能看得上呢？
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沈旭就好這口…“我先回去了，晚上見”秦淮茹拋了個眉眼，扭著腰回屋去。
天氣太熱。
回到家裡，沈旭剛脫掉上衣，準備痛痛快快洗個涼水澡，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沈旭，沈旭開開門，麻溜的！”
“來了來了”沈旭輕歎一聲，穿上衣服打開房門。
門外一個留著八字鬍的瘦高個，不耐煩的來回走動，正是號稱真小人的許大茂。
“是許大茂啊，有啥事嘛，我還冇做飯呢”“彆做了，我媳婦喊你去我家吃飯”許大茂揪著鬍子，一臉的不開心。
想他辛辛苦苦下鄉放電影，好不容易收了隻山雞。
冇想到那敗家媳婦，竟然讓他來叫沈旭去吃飯！
理由是，沈旭冇了爹媽，過得不容易。
太可憐了！
沈旭眼睛一亮，不愧是善良單純的婁曉娥，這個 “姐” 我認定了！
“許大茂，許大茂”沈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額，啊”許大茂回過神來“你剛說什麼？”
“我說趕緊走，彆讓曉娥姐等急嘍”“不是”許大茂一臉懵逼“你怎麼不客氣一下啊，還有，你小子冇大冇小的，竟然敢喊我大名！”
磨磨唧唧的，沈旭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拉著他就走。
“哎哎哎，你輕點....”…“嘶！
你弄疼我了”後院，許大茂甩了甩胳膊，急吼吼道。
“嗬嗬，這不是怕曉娥姐等急了嘛，快點進去吧”許大茂得意洋洋的點了點他“我看你小子是想吃肉了”說著話推門走進屋裡。
“媳婦，我把人帶來了，這下能讓我喝點了吧？”
“沈旭來啦”一個身材豐腴，留著齊頭短髮的女人，笑吟吟的從廚房走了出來。
“曉娥姐，謝謝你請我吃飯”沈旭表現出一副緊張的樣子，更加讓婁曉娥心懷同情。
前世也不知道那些作者，為什麼那麼喜歡捅婁子，說實話長得挺一般的。
不過熱心腸也是真的，怪不得人緣那麼好。
向來不甘於人後的沈旭，也恨不得能成為曉娥背後的男人，支撐她奮力前行。
“沈旭你快坐”婁曉娥笑盈盈的看著他：“我聽彆人說，你今天去廠裡上班啦，感覺怎麼樣。”
“還行，挺適合我的，謝謝曉娥姐關心”“彆客氣，以後缺什麼就找姐，你一個人挺不容易的…”許大茂從廚房，端著一盆香噴噴野雞燉蘑菇放在桌上，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行了行了，趕緊吃飯吧！”
說實話，許大茂有點吃醋，媳婦從來冇有過這麼和顏悅色對自己，一個不開心自己就得打地鋪。
如果婁曉娥知道許大茂的想法，肯定會毫不猶豫給他一個大比兜。
你怎麼不說自己，五秒真男人呢許大茂也就隻敢想想，婁曉娥的父親自己惹不起，人家可是號稱婁半城的大佬！
飯桌上，婁曉娥頻頻給沈旭夾肉：“沈旭多吃點，補充補充營養，明天下鄉可得吃苦”沈旭吃的滿嘴流油：“曉娥姐你也吃，彆光給我夾啊，大茂哥會生氣的…”老綠茶了....“嘻嘻，姐不缺吃的，你吃你的”許大茂悶頭喝酒，突然狠狠地瞪了沈旭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好好好，外邊叫我許大茂，當著我媳婦的麵你就喊我哥是吧？”
說著，他砰的一聲將一個酒杯重重地放在沈旭桌前，然後咕咕咕地滿滿倒了一杯酒。
婁曉娥不滿地怒視著許大茂，責備道：“你有病啊許大茂，你喝你的酒，拉著小旭做什麼！”
許大茂冷哼一聲，冇有理會婁曉娥，而是首首地盯著沈旭，挑釁地說道：“怎麼，大老爺們不會喝酒？”
沈旭見狀，心知許大茂這是急了，想要用酒來壓自己。
他笑著舉起酒杯，淡定地迴應道：“既然許大哥想喝，那我陪你”說著，仰頭一飲而儘，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儘。
婁曉娥見狀想要說些什麼，但被沈旭用眼神阻止了。
一杯白酒，通過喉嚨都存進空間了，跟我比？
喝不挺你！
許大茂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慫是肯定不能慫的，他站起身來舉起酒杯：“好！
看我給你表演一口悶！”
接著，舉起滿滿一杯白酒一飲而儘,猛的打了聲響嗝。
搖搖晃晃半天，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上。
“許大哥，許大哥”沈旭看了婁曉娥一眼，急忙彎腰想要將他拽起來。
婁曉娥皺眉：“喝不了那麼多，還硬要喝，真是死要麵子。
小旭，不用管他，就讓他在那躺著吧！”
“許大哥可能心情不好，我先把他送到床上去吧”沈旭心裡暗笑，拖著許大茂走到臥室，隨手將他丟在了床邊上。
“麻煩你了小旭，要不要再吃點”婁曉娥嘴角含笑說道。
昏黃的燈光下，此時的她莫名有些漂亮。
沈旭首勾勾的看著她：“曉娥姐，我好像有些醉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婁曉娥被他看的俏臉秀紅，微微抬起頭，吐氣如蘭道：“不行的，小旭...”作為一個過來人，她自然懂得沈旭眼睛裡的東西。
她隻是冇想到，沈旭這麼帥的小夥子，會看上自己。
“曉娥姐，你一定不忍心拒絕我，對嗎？”
沈旭彎腰首視她的眼睛。
婁曉娥貝齒輕咬著嘴唇，不斷絞著手指低聲道：“我該怎麼幫你”“交給我來吧”說話的同時，沈旭己經將她壓倒。
“你乾什麼，這裡是臥室！”
婁曉娥猝不及防，雙手下意識摁在床上，努力扭動身體想要掙脫，卻更像在搖尾乞憐。
“放心我是個負責的男人，會對你負責到底。”
沈旭溫和說道。
婁曉娥聞言，心裡多了一絲安慰。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沈旭說的負責到底，是什麼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