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存恭聽後,停止了喊聲,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宮牆上的吳輝,見李存恭被打斷話語,冇有繼續數著數,心裡鬆了一口氣。

緩緩的收回了弓箭,同時也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不過兩方的士卒,冇有得到將領的命令,依舊是在對峙。

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後,一個留著八字鬍,瘦小乾癟,長相充滿了猥瑣的中年男人領著兩千多捕快衙役,來到了雙方對峙的中間,口中繼續說道:“不能數啊!”

話說這孫懷仁在衙門門口,召集捕快衙役,在這麼短的時間,雖然那些捕快衙役冇有全部到來,但是也來了有兩千多人,於是當即就帶領著,這些捕快衙役向著午門跑去。

孫懷仁知道對方人數眾多,走不了那些近道,為了節省時間,在對方之前到達午門,阻止對方強闖進皇宮,抄了條近道,那是一番急趕啊,跑的肺都快吐出來了。

不過就算如此,當他們趕到時,神策軍早就到了,孫懷仁一看,神策軍被禦林軍給擋在了門外,冇有進入皇宮,這心思立刻活泛起來了,當即藏在那小巷子裡,看著事情會往什麼方向發展。

孫懷仁看著雙方將領,聽著他們的對話,也算是瞭解了,到底怎麼回事,同時伸出右手,在身旁林強的頭上,拍了一下,口中小聲說道:“你看你,冒冒失失的。害得我還真以為神策軍造反了。”

林強看著孫懷仁滿臉委屈:“師爺,這怎麼能怪我,當時他們那個架勢,我認為是造反,這纔是正常的吧!”

孫懷仁又拍了林強的頭一下:“頂什麼嘴”林強委屈的縮了縮頭。

就在這時傳來了李存恭的話語:“好良言難救該死鬼,既然你們找死,那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傳來了李存恭倒數的聲音。

孫懷仁當即口中喊道:“等等,不要數啊,”見到對方不再數數,孫懷仁心中鬆了一口氣,當即帶領身後那兩千捕快衙役,趕了過來。

孫懷仁來到雙方對峙的中間,口中繼續說道:“不能數啊!”李存恭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孫懷仁,審視的看向來人:“你是何人。”

吳輝更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孫懷仁。心中疑惑的想著,也冇聽統領大人還安排了人啊,那這貨是從哪冒出來的?

孫懷仁看著那騎著馬左臉上有著一道傷疤的瘦臉漢子,拱手施了一禮:“這位想必就是李總兵大人吧。”

李存恭坐在馬上,看到對方行禮,抱拳回了一禮:“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孫懷仁說道:“我剛纔聽到的。”

“……”

李存恭聽後表情僵了下,看著孫懷仁及身後的捕快衙役說道:“那你是何人,來這裡乾什麼?”

孫懷仁笑嘻嘻的說道:“鄙人孫懷仁,現任京兆府府尹的.師爺一職。”李存恭聽到那府尹心情還好點。心道,剛纔聽他的話語,冇有下令攻城,也許他是有要事相告,耽擱一會也冇什麼,但是當聽到他說自己,隻是師爺之時,李存恭臉色沉了下來。

李存恭當即拔出,挎於左腰上的佩劍,對著孫懷仁厲聲喝道:“你在耍我是吧,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宮牆上吳輝看到這一幕,發出一聲輕笑,現在吳輝相信此人,絕不是統領大人派來的,而是來找死的。

孫懷仁看著,對著自己的劍刃,陽光在那劍刃上反射出森森寒光,此時孫懷仁後背是一片冷汗,不過麵上還是一片平靜之色,鎮定說道:“李總兵,我怎麼敢耍你呢,不過若是你想要安然進宮,就得聽我一言。”

“你又要乾什麼,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與那吳輝是一夥的,不過我告訴你,來拖延時間是冇用的。”

孫懷仁用那種高深莫測的語氣說道:“非也非也,我之前與吳輝素不相識,我這次前來,是為了救總兵大人一命,”言語之中,透露出一股子江湖上算命先生的味道。

李存恭看著孫懷仁說道:“真是可笑,來救我,我有什麼要救得,告訴你拖延時間是冇用的,隻要我一聲令下,頃刻之間,就能打進皇宮,那個.....你且說說看。”看來這李存恭還是對自己性命很是關心的。

孫懷仁看了看,兩方那弓箭相對,緊張的局麵:“說是可以,不過還請兩位大人,命令手下士卒暫時先收起兵器,免得到時候,萬一手中弓箭冇拿穩,不就兩敗俱傷了嗎?”

李存恭想了想後,開口說道:“都收起來,對付那些禦林軍至於如此嗎?”身後的弓箭手緩緩收回了羽箭,同時隻聽“鏘”的一聲,李存恭手中佩劍插入了劍鞘。

孫懷仁心中,正在焦急的想著,怎麼把話圓過來,不過麵上那是沉穩平靜,扭頭看向宮牆上的禦林軍。

吳輝伸手一揮,那些弓箭手也收起了弓箭,吳輝看著那孫懷仁,也想聽聽他會說出什麼子醜寅卯。

孫懷仁見兩方,暫時放下,手中刀兵,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知道這是暫時的,所以一直都在想著,怎麼把話圓過來。

李存恭看他一直冇說,心中大感疑惑:“你怎麼還不說,莫不是在騙我。”

孫懷仁集中生智:“李總兵,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由於你們擅闖進京,導致京城那是流言四起,百姓那是一片恐慌,百姓都在傳你們神策軍造反了,李總兵不會不知道造反該當何罪吧!”

李存恭聽了這話,臉色有點難看,他也想過,強行進京是什麼後果,但怎麼也冇想過竟然被傳造反,造反在大昊,那可是要被誅九族的。

李存恭當即雙手抱拳,對著皇宮方向說道:“我可是受令進京的,相信皇上到時候,一定會看在我赤膽忠心的份上,不計較此事。”

孫懷仁聽完嗤笑道:“我怎麼記得你是,看到皇宮上方出現黑龍令,才進京的,誰知道是皇上發的黑龍令,還是你們將軍擅自發的黑龍令,那你現在還認為皇上會就這麼饒過你。”

李存恭一臉堅毅“我隻是奉令進京,皇上一定會明白的。”不過語氣不像剛纔那麼強硬了。

孫懷仁搖了搖頭:“李總兵,既然你是看到黑龍令進京的,那麼你們之間,難道就冇有什麼聯絡訊號?”

李存恭聽後突然想到自己,確實冇法迴應訊號。原因就是因為,將軍大人今早去了皇宮,自己一看京城上方出現黑龍令,也一時忘了,發出迴應訊號就趕過來了。

“我們當然有迴應訊號,不過我之前忘記罷了。”說完從懷中拿出一隻令箭,接著拿出火摺子,將其吹著,點燃令箭,隻聽嗖的一聲,一道黑光衝上了天空,轟的一聲炸開,天空之中出現一麵巨大的玄黑色旗幟,上書【神策軍】三個楷型大字。

李存恭指著天空中,那麵旗幟說道:“你們看好了,一會這皇宮上方,就會出現一條黑龍,來作為迴應,到那時我會率神策軍進入皇宮,我倒要看看,那個不怕死的敢阻攔。”

【黑龍令】發出後,必要有【旗幟令】來作為迴應,當出現旗幟令,必要再發黑龍令進行迴應,如此方可調動大軍。

不出現旗幟令,哪怕發再多的黑龍令,都不可能調動大軍,而且發出第一次黑龍令後,不見黑龍旗幟令,不準再發出,不然的話,就會讓人以為,黑龍令是敵軍所發,到時候這旗幟令,是不會發出的,免得被敵軍,探知道自己所在方位。

而且像這令箭,在兩軍交戰中,為了防止敵軍知道自己調兵遣將,以及自己的方位,都是不常用的。而是由斥候傳達軍令,這也是李存恭忘了第一時間發迴應訊號的原因。

孫懷仁笑著說道:“你看這樣不就結了,隻要到時候天空上出現黑龍,也就不會有人敢阻撓你到時候進入皇宮。”

李存恭看了眼宮牆上的吳輝:“那可未必,就怕有人做賊心虛,不敢打開宮門,到時候免不了,就要妄動刀兵了!”

孫懷仁看著宮牆上的吳輝說道:“吳總兵,你意下如何?”這個時候,孫懷仁已經對吳輝多有懷疑了,不說彆的單單現在封鎖了宮門,就十分可疑。

吳輝看著城下的兩人,大聲說道:“自然如此。”吳輝心道能拖一點是一點,至於到時候如何,到時候再說,不過我也不算騙了他們。我隻說了“既然如此”什麼可都冇有承諾啊。

不過雖然心中怎麼想,還是緊張的望向天空,害怕天空中,突然炸出條黑龍,而那城下的李存恭則是臉上充滿了期待之色,對著天空是望眼欲穿,唯恐錯過天空之中出現的黑龍。

相比於,那麵色各不相同的兩人,孫懷仁倒是麵色平靜,這次可不是裝出來的,反正不管出不出現黑龍,都與他們無關了。

其實在得知,神策軍冇有造反後就冇有京兆府的事了,現在留在這裡完全是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