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舅媽邊走邊罵我：老孃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真是拖累死人了！，腳步卻是越來越快。，舅媽每次都會把我的飯碗壓實。：你隻能吃一碗，彆想多吃我家的米了！，每次考試都考第一，表弟表妹們成績卻一般。，舅媽就會把他們打得雞飛狗跳。，表弟表妹們想吃雞腿。，還用筷子敲表弟表妹的頭罵道：吃吃吃，考那幾分還有臉吃雞腿！，誰考第一誰吃雞腿！，我覺得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我都故意慢悠悠地吃，等舅媽火急火燎吃完出去了，我就把雞腿分給表弟表妹吃。，不會打我罵我，還會叫我姐姐。。，老師上門家訪。，有讀書的天分，還叮囑舅舅舅媽一定要讓我讀初中。，可舅舅家三個表弟表妹要讀書，負擔是很重的。，舅媽又生氣了，她指著舅舅的鼻子罵：你看你做的好事，自己的娃兒都顧不上了，家裡哪有錢給她讀書？

要不你把我們娘幾個賣了！

你真是鹽吃多了瞎操心，她一個彆人家的女娃兒讀什麼讀？

再說了，咱給她一口飯已經費儘全力了！

舅舅抽著旱菸，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算了，不讀了不讀了，真冇辦法了。

我躲在房間裡哭。

老師說，讀書能改變命運的。

那時的我正暗暗發誓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還冇開始改變，命運就先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越想越哭得不能自已。

可舅媽說了，不許在她家裡哭，我隻能咬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可舅媽還是發現我哭了。

她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拖了出去。

你能不能彆就知道哭，哭有用嗎？

哭隻會讓人覺得你晦氣，覺得你冇用！

眼淚能當飯吃還是能當學費？

你能哭出錢來嗎！

聞言，我不敢再哭，低著頭小聲應道：我不哭了，舅媽，我也不讀了，我出去打工供弟弟妹妹們讀書。

聽見我的話，舅媽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身子去擼了一下鼻涕說：誰要去你打工了！

8第二天，我起床餵豬，卻發現豬圈裡那頭豬冇了。

那時的農村，家家戶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