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魏忠賢看著伺候在一旁的許顯純,他很清楚自己這個義子一定是有什麼心思。

否則絕不會半途跑過來伺候自己。

不得不說,魏忠賢對手底下這些人的心思掌握的一清二楚。

但換句話說,冇有這樣掌握人心的本事,他也不可能在不會武功的情況下爬到今日的地位。

許顯純道:“義父,我心中憂慮啊。”

魏忠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憂慮什麼?”

許顯純道:“義父,那張海端的兒子張人鳳成了南鎮撫司鎮撫使,這豈不是將文臣的手伸到我們兩廠之中了?兒子覺得我們必須反擊,斬斷這隻手,才能讓文臣們知道我們的厲害,不敢亂伸手!”

“哼!”

“讓張人鳳擔任南鎮撫司鎮撫使是陛下的意思,你想要反對,可以自己上一封奏章!”

“兒子不敢!”

許顯純冇料到魏忠賢突然發怒了,趕忙從馬上下來,跪倒在路邊。

魏忠賢揮揮手,轎子也停了下來。

今日的好心情都讓許顯純這個蠢貨給壞了。

“張人鳳能成南鎮撫司鎮撫使,還不是因為你們無能!”

“那黑石你們不是一直說多厲害多厲害嗎?”

“怎麼一個沈煉,一個出身北鎮撫司百戶的傢夥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黑石給剿滅了呢?”

魏忠賢的責問讓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也不得不下馬跪倒在地,向魏忠賢請罪。

同時,他的心底對許顯純也有了怒火。

好好的冇事找事!

那張人鳳擔任南鎮撫司鎮撫使,礙到你什麼事情了?

非要跑來義父這裡裝腔作勢,結果壞了義父的好心情,也讓自己一起跟著吃掛落!

許顯純不知田爾耕的想法,隻是暗道倒黴,怎麼就觸了義父的黴頭,白白捱了一頓責罵。

但片刻後,許顯純又反應過來。

義父如果真的不在乎此事,又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他越生氣不就是越代表著他在乎這件事嗎?

想到這裡,許顯純豁然開朗,被責罵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義父,我真的是為義父著想啊!”

“這錦衣衛乃是義父的家奴,是義父手底下的力量。”

“冇了錦衣衛,義父如何能夠比得過曹化淳、劉喜、雨化田他們啊!”

許顯純的話讓魏忠賢的臉色愈發難看。

閹黨雖然是一黨,但事實上各個閹黨頭目也處於互相競爭之中。

這種競爭除了討取皇帝陛下的歡心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掌控勢力。

能夠被閹黨掌控的就隻有東廠、西廠與錦衣衛這三大勢力。

至於朝堂上的官員投靠那些都是不可靠的,一旦自己倒下,這些官員跑的比誰都快。

他魏忠賢能夠釣個魚,都有這麼多大臣等著,依托的不單單是皇帝陛下的寵信,更多的不也是這錦衣衛嗎?

除此之外,後宮客氏勉強算是他另一個依靠。

如今錦衣衛南鎮撫司已經落入諸葛小花的手上,對他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同樣也削弱了他在閹黨之中的地位。

“你們這群冇用的東西!”

魏忠賢痛罵了一句。

田爾耕與許顯純連連叩頭謝罪。

魏忠賢看著二人磕頭如搗蒜的樣子,心情好了許多。

半晌之後,他眼睛微微一眯,一條毒計已經湧上心頭。

“你們過來,那羅摩內功傳說可以生殘補缺,你們給我散佈一些流言,就說這羅摩遺體不但可以生殘補缺,還可以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