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聚會
“你爸回了？
那難怪你要叫我出來呢。”
說著走著，便來到了學校一公裡以外的菸酒專賣店裡，我進去買了一個打火機，出來便立馬就抽出了一根菸點燃猛吸了一口。
“嘶~呼~”李思釗並不抽菸，甚至很討厭煙味，但他卻己經習慣了我。
“又是利群？”
“你怎麼知道？
你不是不抽菸嗎？”
“你在我麵前都抽多少次這種煙了？
我不看菸屁股光聞這個味道我都能聞出來了。”
的確，不同種類的煙味道也不同，有些資深老菸民甚至隻需要抽一口便能知道是什麼煙。
我笑了一下，冇再繼續作聲。
“你是想問我，該怎麼跟他相處？”
“我不想跟他相處，我隻想他繼續回到他的地方，冇他我也能過得很好……不，更好。”
“那你就去當他麵說。”
聞言，我吸了一口煙，並往他身上吐過去。
“你他媽有病啊！
我待會回家我媽要是聞到我身上有煙味要打死我的！”
“你他媽纔有病，老子跟你聊正經的你在這瞎調侃什麼呢？”
我雖然很討厭我爸程北泉，但我打心底裡對他其實是有點害怕的，因為在我小學他和我媽還冇有離婚的那段日子，他經常因為各種理由打罵我，每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媽和我奶盧美娟就會一前一後的保護我。
有時候我就想，如果冇有她們，我可能早就被他打死了。
小時候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現在即使對他如此冷漠和不在意，但我還是很害怕哪一天他又會因為某個原因重新撿起他三年冇用過的七匹狼，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趁手。
這點李思釗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纔會說他在調侃我，他肯定是知道我不敢對程北泉說那句話的。
“我怎麼就調侃你了？
既然你不想要他在你身邊，那你就去跟他實話實說，如果你不敢，就隻能慢慢接受他重新出現在你的生活裡。”
“可我接受不了啊！
他對我而言就是夢魘！
我看到他那張臉都夠我做一個星期的噩夢了！”
“他是你爸，又不是你仇人，有必要那麼怕他嗎？”
“我靠，要是你小時候被你……”話到嘴邊，我突然意識到什麼，硬生生憋了回去，“反正，就目前來說，我肯定冇有一點辦法去麵對他。”
“相信我，你爸既然回來了，證明他肯定是愛你的，隻是當初愛錯了方式，現在想回來彌補。”
“他愛個屁……他就是個蝙蝠，冷血動物！
哪裡有個什麼愛？”
說完，吸了最後一口煙，便隨手扔在了地上。
“算了，我也不勸你什麼了，反正這件事最終隻能你自己去麵對去解決，我隻能給你口頭上的幫助，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
“口頭上的幫助，口哪頭？”
“……你他媽是不是傻逼！”
……“程北泉！”
一輛車停在了站在小區門口的程北泉的身前。
“江老師！
好久不見了！”
程北泉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是啊，你這一走就是三年，也不說回來看看我們這幫兄弟朋友。”
“不好意思啊，的確是冇有時間。
你看我這一回來不就來找你了嗎？”
“哈哈哈，那我還挺榮幸啊！”
程北泉也跟著江誌一起笑著。
“去哪吃飯？
是不是得你請客？”
“那當然得是我請客啊！”
“那我把他們都一起叫過來，你先想想去哪吃飯。”
程北泉聞言猶豫了一會兒，因為他現在隻想找江誌一個人有點事，如果還要再叫上其他朋友們一起，倒也不是冇有錢，隻是這樣的話性質就變成了朋友之間的久彆重逢，就不好再去麻煩江誌說一些毀氣氛的話。
程北泉考量再三，反正早晚都是要請客的，索性就今天辦了，反正孩子中考完後的暑假還長著，可以再往後耽擱一段時間。
“好，你把他們也一起叫來，我們好好聚聚。”
……之後，我和李思釗找了一個奶茶店各自買了一杯奶茶，坐著一起雙排打了幾把遊戲，便各回各家了。
“辰辰，你回來了？”
我看了盧美娟一眼，冇有理會，低下頭換好鞋子後，便回了臥室，看到了程北泉的行李。
“他住這屋？”
我向外麵喊道。
“對啊，畢竟這本來就是你爸你媽的房間。”
盧美娟隔了一會兒後迴應。
“那我睡哪？”
“你跟他一起睡唄，正好你們三年冇見了，好好敘敘舊。”
我當然不可能和他睡一起，我就算是死，死外麵，睡公園長椅上，我也不會和他在一個床上度過任何一晚。
於是，我便將自己的的東西全部搬到了我奶奶的房間。
“誒，你這是乾什麼，你要跟我一起睡？”
“我跟他不熟，絕對不會和他睡在一起。”
盧美娟歎了一口氣，立馬就幫著我一起搬東西。
……程北泉等人聚會結束後，又一起去ktv唱了歌唱到了半夜一點多纔出來，此時有幾個人己經喝醉了，都被各自的老婆開著車帶回了家，隻剩下了程北泉。
“程北泉，上車，我送你回去。”
江誌將車開到了程北泉麵前。
程北泉並冇有喝多，但是他冇有交通工具，想回家隻能靠打的士，江誌便提議送他回家。
江誌先是將車開到了自己家樓下：“媳婦兒，你先上去，我把程北泉送回去就回來。”
“好，路上小心。”
等老婆離開走遠後，江誌拿出一根硬真遞給程北泉。
“我靠，你現在生活過這麼滋潤，抽這麼好的煙。”
“滋潤個屁，隻能說全靠我家那姑娘爭氣，不然要再算上我姑孃的開銷，我可能還真的冇辦法開車出來，畢竟現在的油錢貴的嚇人。”
說著，便拿出打火機點燃。
“也是，現在的油價漲的是真的厲害，好多人都己經在開開電車了，我以後要是買汽車肯定就買個電車。
哦對了，借個火。”
“電車確實是不錯，但是要是跑長途就要經常去充電，冇有油車那麼方便。”
說著便將火機遞給程北泉。
“管那麼多乾啥呢，能省錢就行了。”
程北泉點燃煙，深吸了一口。
“好了，不說這些了，聊正經的，你找我有什麼事？”
“啊？
冇什麼事啊，就是出來大家一起聚一聚。”
江誌笑了笑：“你可彆裝了，我通知那些朋友的時候他們可都說你回來甚至都冇有跟他們講，所以你今天肯定是隻想單獨來找我的對吧？”
程北泉愣住了，他忘了江誌是老師，想騙他可冇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