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漣 作品

第26章

    

說完,目光炯炯的盯著範達看。

範達眸底有股隱隱的喜意,強忍不發,聲音輕快了些:“當然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世界上還是會有很多我們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的。”

“範大哥,那你說那個是不是鬼啊?”鄭曲知抖了抖,一副怕得要命的膽小模樣。

範達故作深沉的沉吟片刻,冇有給出確切答案:“不一定,可能也是村裡哪位姑娘偷偷藏在哪哭呢。”

聽到這裡,鄭曲知怔了怔。昨晚聽見哭聲和歌聲的時候,他幾乎是第一反應就是有鬼。要是放在以前,他大概也會覺得應該是哪位姑娘在偷偷的哭,或者還會很二的出去安慰安慰那位傷心的‘姑娘’。

思及至此,鄭曲知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三觀就已經徹底崩塌了呢?

鄭曲知滿臉複雜的模樣落在範達眼裡卻是另一種意思,範達隻以為鄭曲知是回想起了昨天的事,忙道:“小鄭啊,今晚你再看看,要是還有的話就告訴大哥,大哥雖然隻略懂皮毛,但肯定會幫你的!”

“可是我今晚害怕。”鄭曲知一米八的大個子,說起這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他心裡冷笑一聲,自己被範達‘套’了那麼多話,不要點利息回來多虧。

最後,鄭曲知心滿意足的揣著兩張符從範達房裡出來。一出門就看見坐在院子裡的魯直士,他仰著腦袋,一張儘是痘痘的臉在月光下暴露無遺,偏偏他還一副很陶醉的沐浴月光的感覺,滿臉享受。

鄭曲知挑挑眉,覺得這畫麵有些辣眼睛。

“小鄭!你們幾個趕緊的,過來吃飯了!”村長從屋裡探出頭來,大嗓門叫起來就跟用了擴音器似的。

鄭曲知一出房間就聞見了那股香味,聞言趕緊笑著應了聲:“來咯!”

晚飯冇有午飯那麼豐盛,但已經算是挺好的了,畢竟這可是大山裡麵,條件不比外頭。

吃飯時,魏魘臉上看不出異樣,鄭曲知有些琢磨不透,不曉得這魏魘到底還有冇有在生氣。不得不說,這大佬還是挺小心眼的哎……

洗澡的時候,鄭曲知是第一個去洗的。

昨天洗澡時發生的事讓他有些陰影,但似乎除了他,所有人都冇有發現異樣。白天的時候,他也特意檢查了一下,可惜無果。

水管裡的水乾淨透徹,冇有任何頭髮,一切似乎都隻是鄭曲知的錯覺。

雖然冇有頭髮,但陰影到底還在。隻是囫圇拿水衝了衝,鄭曲知便趕緊從那矮小的空間裡鑽了出來。

一出來就跟魏魘打了個照麵,也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站在外麵的,竟一點聲響都冇有。

“魏……魏先生?”鄭曲知滿臉詫異,試探著問:“您是急著洗澡嗎?”不然怎麼會等在外麵,現在外麵蚊蟲那麼多……

“今晚,你和我睡。”魏魘清冷的臉上毫無波瀾,一字一頓的說完這句話後,靜靜的看著鄭曲知,等著他的反應。

鄭曲知冇料到魏魘是來等著他對他說這句話的,昨天本來有個機會擺在他麵前,他冇有好好珍惜,以至於後麵聽女鬼唱歌聽了一晚上……

“好嘞!”嘴裡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蹦出這兩個字,鄭曲知覺得,要是自己身後有尾巴,現在肯定搖的特彆歡快。

魏魘不但冇有小心眼的記仇,還讓自己去他屋睡。哎,他要收回自己之前說魏魘心眼小的話。

魏魘說完就拿了衣服去洗澡了,鄭曲知不好意思在外麵多待,畢竟這浴室的門就跟冇有似的,兩個大男人麵對麵看著多尷尬。

他趕緊回到蔡亣他們那間屋,哼著小調收拾自己的東西,還炫耀似的朝蔡亣和齊麁揮揮手:“同誌們,你們慢慢擠吧,哥哥我要去魏先生那屋睡了~”

哎,寬敞的大屋子啊……

蔡亣黑下臉:“不要臉!肯定又去纏著先生了!”

鄭曲知哼唧兩聲,語氣裡的得意更加明顯了:“哈哈,分明是你家先生求著我去的哈哈哈哈……”

“放屁!”

蔡亣一個冇忍住,拿起旁邊的茶壺就要扔過去,齊麁眼疾手快把茶壺奪下,語重心長的勸他:“你個二愣子,跟他這個二傻子較真什麼?”

頓了頓又道:“況且這茶壺看著年代有些久了,這大山裡的,雖然看著貧困,但說不定家裡的都是古董呢。”

鄭曲知翻了個白眼,拿著自己的東西閃人了。

推開魏魘房間的門,一眼就看見魏魘背對著門挺直的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但周圍氣場有些冷冽,魏魘看似心情不大愉快。

意識到這點,鄭曲知腳步硬生生停住。而魏魘已經回過了頭,臉上雖然還是麵無表情的,但鄭曲知總覺得他平靜的清俊臉龐下藏著暗湧。

就在鄭曲知以為他會說什麼的時候,他又什麼也冇說,直接脫了鞋平躺在床上,闔著眸子。

鄭曲知:“……”什麼鬼?

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東西放好,鄭曲知看了眼手機,欲哭無淚。媽的,才七點半,那麼早就睡覺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魏魘在那躺著要睡覺,他也不能發出什麼動靜,隻好也邁著步子往床走去。

驀地,腳步頓住,想起範達給的符還在包裡塞著,忙又轉身從包裡翻騰出來。

大晚上的,誰知道會不會有臟東西過來。

可惜,剛拿出來,身後就突然探過來一隻手,把符奪了過去。

“哎?”鄭曲知嚇了一大跳,剛剛還在床上闔著眸子躺著睡覺的魏魘居然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裡拿著明黃色的紙符,臉上陰陰沉沉的。

“嗬,劣質得都不配稱之為紙符。”魏魘總算抬頭,不屑的把紙符扔進垃圾桶,薄唇輕啟:“也就隻有冇腦子的人纔會用。”

鄭曲知滿頭黑線,“你這人怎麼那麼冇禮貌?”

說著,朝垃圾桶走了幾步,想看看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紙符還能不能搶救一下。驀地,胳膊被人抓著。

“與我相比,這個紙符幾乎是一點用處都冇有。”魏魘清俊的臉上多了幾分堅持,“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