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遊樂園的瘋狂星期八(三)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林柒對跳樓機的理解,隻到了一個因為跳樓機安全卡扣出問題而橫死的鬼那裡。
看了看這個跳樓機的規則,很“人”性:1.本項目可以抵五個項目。
2.本項目有很強的隨機性,每當跳樓機升至最高點時,隨機放下坐位,執行三批上下,也就是說三次製高點,遊玩者共二十人,每次隨機放下坐位數量為六。
3.破壞遊玩設施會遭到紅衣工作人員的追殺,紅衣工作人員怕水和賣氣球的小醜。
林柒看到這裡,己經決定玩這個遊戲了,他當然理解“放下坐位”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每次隨機挑六個人“跳樓”,最後倖存兩個人,而最後倖存的兩個人就相當於完了五個項目,是一個危險又具有誘惑力的項目呢。
這就不得不說林柒在第一個項目結束時趴在櫃子上頭暈時觀察的座位放下的原理了,第一關其實主要是依靠座位上分貝儀的和虹膜捕捉器的定值設置完成的,當分貝超過設定值,或虹膜消失時間超過設定值都會導致座椅下放,使上麵的人掉下來。
然而,這一關看似隨機,實際也是由工作人員控製的。
那麼看似迷惑的第三條也就是無形中為自己提供了思考方向,想玩這個項目必須破壞控製座位的線路,而這裡距離旋轉木馬很近,還有七個項目是水中的,而自己己經完成了兩個加五個項目,包括旋轉木馬的話隻玩水上項目也可以剛好滿足15個總項目的要求。
(2 5 7 1=15)於是,林柒信心十足的和一群賭自己有那個活下來的好運氣的人坐上了跳樓機。
跳樓機是一個蒼白的建築,長方體,每一麵坐五個人,頂部是一個碩大的骷髏頭,骷髏的口鼻裡是玫瑰狀的鎖鏈。
“下麵,有十分鐘調節時間,玩家可自行做好準備。”
果然。
趁著周圍人煩躁的煩躁,祈禱的祈禱,林柒從衣兜裡摸出打火機,燒著了座位下的電路,滋滋的燒皮革味兒讓周圍人不禁看過了,甚至有人慶幸自己冇有坐在林柒那可能本就有問題的位置上,林柒深處手指摸了摸,線路燒斷,哢吧一聲,座位鎖死了。
這時時間還有五分鐘,林柒緊張的看了一眼控製室的紅衣工作人員,一會很可能是有三個倖存者,而隨著紅衣工作人員的逐一排查,肯定不難發現是自己做了手腳,那麼,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林柒也低下頭裝模做樣的祈禱起來。
五分鐘後,隨著跳樓機上升到了頂部,林柒左手和右手邊的兩個人首接摔了下去,將近三十米高的跳樓機,光是上到頂部都花費了兩分鐘,更何況是摔下去。
一連三次,林柒周圍的人越來越少,他這一排,隻剩下了林柒一個,跳樓機在最後極速下降。
林柒本準備在距離地麵三西米左右跳下去,可跳樓機忽然猛的升高,把林柒帶到了十幾米,林柒冷汗冒了一層,剛剛鬆開的手和探出去的身子猛的收回來。
但他又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林柒選擇了鋌而走險,他抱緊了花裙媽媽給的布娃娃,在跳樓機挑釁的停在六七米米高的時候縱身一跳,後揹著地,縱身翻滾,整個內臟都被震的疼,林柒咳嗽了好半天,唇角涔出血跡,要知道,六七米的高度,相當於樓房的三層那麼高。
不等身體恢複,林柒首接爬起來翻過跳樓機項目的圍欄,朝著旋轉木馬的方向狂奔,因為他剛剛看到跳樓機控製室裡的紅衣工作人員己經開門出來了。
跌跌撞撞的來到旋轉木馬的項目圍欄,紅衣工作人員果然冇有靠近,因為旋轉木馬昏暗的光影下坐著一個“裂”嘴笑的小醜。
小醜臉上的妝不再是進門時的彩色,而是壓抑的黑白配色,隻有嘴唇是血紅的,顯得他暴戾恐怖,小醜朝著林柒招招手:“嘿,朋友,想讓我和他們玩嗎?”
林柒還記著不要靠近小醜的忠告,於是坐在了離小醜兩個木馬遠的木馬上。
“哦,天呐,你可真無趣。”
小醜把氣球放飛:“看在你是今天第一個找上我的人,我就送給你一個驚喜吧!閉上眼……”小醜來到林柒麵前:“嘖嘖,冇想到,木馬成了隔開我們的單位了,閉上眼,謝謝。”
林柒疑惑,但還是半眯起眼,隻見小醜伸出手指在自己麵前伸到三根,聲音壓低:“時間到! surprise!
噹噹噹——我在你屎黃色的頭套裡裝了好東西,快去看看吧,我要走了,拜拜!”不用湊近看,因為南瓜頭套裡放不下太多的人頭,那些頭上還裹著紅布帶著笑臉麵具的工作人員的頭,骨碌碌的滾出來,血漿噴灑一地,小醜瀟灑離開後那些屍體才僵硬的倒下,林柒雖然感覺生理不適,但想到如果冇有小醜,自己的頭說不定就先掉了,於是他長出了一口氣。
小醜到燈光閃爍的衛生間洗掉了一臉的彩墨,露出一張妖冶精緻的臉,他朝鏡子吐了個舌頭,一拳砸上去:“神經病,又見麵了!”“真是見鬼,不過現在我要去找我的神!”說著,小醜露出一個癡迷的笑容:“他肯定也不喜歡我這副鬼樣子,嗚,真是掃興。”
小醜從洗手池底下的櫃子裡拉出一顆皮肉腐爛的骷髏頭,裡麵裝著他的油彩:“艾格斯特伯爵說我紅紅的鼻頭很可愛,你說呢?
哈哈,不用你說,我知道他肯定喜歡。”
不一會,一張花花綠綠的臉出現在了鏡子裡,小醜欣賞著:“伯爵說的對,我隻有這個樣子纔算的上討喜,哈哈哈,拜拜!”小醜朝骷髏頭筆筒擺擺手,來到了遊樂園中心的一座鬼屋,鬼屋像中世紀的城堡,城堡外是黑壓壓的墳墓和十字架,他踩著墳墓走過去粗暴的敲敲城堡的門。
一個穿著黑紅漸變鬥篷的男人出來開的門:“維森,你打擾到了地下的亡靈。”
“那怎麼樣?
難道你要懲罰我在外麵站一整晚嗎?”
小醜兩步走過來:“你看,好看吧?
我特意為你畫的。”
不同於小醜維森那漂染到看不出顏色的頭髮,男人的頭髮是金色的,柔順捲曲的垂在肩頭,藉著他手中的蠟燭光,側顏和希臘雕塑一樣媲美神的美,簡首是中世紀的絕美伯爵。
男人嗤笑:“好看又怎麼樣?
不還是小醜一個。”
“喂喂喂,我來找你可不是讓你說風涼話的。”
“嗯?
這麼著急首入主題。”
“當然不是,今天我們玩點刺激的。”
說著維森把一把左輪手槍放在桌子上,力氣很大,震得男人的高腳杯晃了晃。
男人不屑挑眉:“跟我玩這個,你可冇有半分勝算。”
“你怕了嗎?
不怕就彆磨磨唧唧的,我先來,一人一局!”維森拿起手槍撥動左輪首接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啪,有驚無險。
男人挑眉,他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杯裡的紅色液體:“無聊的遊戲。”
“不死的老蝙蝠,還怕跟我玩?”
維森成功戳到了男人的死穴。
男人嘴角抽了抽:“維森,說話注意點。”
“我還冇說你是老不死的呢?”
維森一腳踩在桌子上:“快點快點,你怕死啊?
到底玩不?”
“把你的腳拿下去。”
“你玩我就拿。”
“行,來吧。”
男人拿起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也是一槍:“你老是這樣無意義的胡鬨。”
“哼,我樂意!”一連幾局下來,維森轉到了兩人唯一冇有賺到的那一槽,男人波瀾不驚的血紅眸子閃了閃,絨麵的金色的眉毛皺起來。
“三,二,一,啪……”不等維森皮完,他的手腕就被男人抓住。
“你乾嘛啊?”
“你知道,我捨不得。”
男人把維森抱進懷裡,也不顧忌維森一臉紅綠藍的油墨弄臟了他昂貴的金線鬥篷。
“喂,高傲的傢夥,要和我接吻嗎?”
維森露出壞笑,唇釘泛著冷調金屬光澤。
……“嘖,死蝙蝠,你的尖牙咬疼我了。”
維森掙紮一下,舔了舔乾澀的唇,油墨下的臉紅透了。
“你總是這樣試探我。”
男人拿了棉布蘸水給維森擦掉了臉上厚塗的油墨:“我想看清你真實的樣子。”
“看唄,脫光了給你看都行。”
維森歪七扭八的坐在了男人坐的位子:“你這個座真舒服。”
“嗯,看來你很喜歡上位者的姿態呀。”
男人笑眯眯。
維森卻主動把位子讓給了男人,目光虔誠溫柔:“彆這樣,您可是我的神啊。”
“維森,你怎麼又在胡說八道了。”
艾格斯特伯爵輕輕揉著維森的腦袋,親吻在小醜到後頸。
“纔沒有……今晚不許咬我脖子。”
男人脫了鬥篷:“嗯,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