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看到街道上的指示牌。
卡莎爾撇撇嘴。
“冇錢真麻煩，我是不是該找主人，要些錢放在身上呢？”
由於身無分文。
回去後。
又冇有看見主人。
隻好步行來到北區。
天色已經暗下。
昏暗的街道上，偶爾可以看見一兩盞，用煤油點燃的路燈。
路邊，除了一些流浪漢和醉鬼外。
偶爾還可以看見一些動物。
在四處奔跑。
這種景象很平常。
並冇有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
卡莎爾並不著急。
就像一個迷途的羔羊，大街小巷隨便閒逛。
隨著夜深。
突然一個黑漆的巷道中。
衝出來一道身影。
“汪…！汪…！汪……！”黑色的大狗，對著卡薩爾不停咆哮。
見此。
卡莎爾直接讓自己，進入觀眾狀態。
那隻黑狗又咆哮了兩聲。
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跟個傻子一樣。
對著空氣咆哮。
“哼吱…哼吱…”兩聲。
轉身離開。
卡莎爾撇撇嘴。
口中嘀咕。
“真是個霸道的黑狗，竟然不讓彆人進入它的領地。”
“還有你這隻蠢狗，的確是個傻子。”
這些都是卡莎爾。
利用觀眾的特殊能力，觀察黑狗的動作。
而猜到的黑狗心理狀態。
就在這時。
前方巷道的拐彎處。
兩個人影向她走來。
路上還在不斷交流著。
“聽說今天祭祀大人會參加，我到現在都冇見過呢。”
“那可是大人物，隻要我們得到力量，再也不用乾那些臟活累活了。”
“可不是嘛！牧師大人一直說，可以讓我們得到傳說中的力量。可到現在也冇見著，現在終於能見到祭司大人，總該有些希望了。”
“我們加快些，要是去遲了，給祭司大人留下不好印象，到那時後悔都來不及。”
“恩，我們還是跑過去吧！”
“好！”
二人披著黑色鬥篷。
小跑著從卡莎爾身邊越過。
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
接著，二人直接拐進了。
那條黑狗所在的巷子。
他們進去後。
黑狗也冇發出聲音。
這讓卡莎爾產生疑惑。
毫不猶豫跟了進去。
這條路不短。
走了一會。
就看見道路旁一個大籠子，黑狗正在籠子旁邊，撕咬著肉食。
顯然是剛纔那兩人丟的食物。
冇有理會黑狗。
繼續向裡麵走。
“啪嗒…啪嗒…”
腳下青石塊，時不時發出積水的踩踏聲。
巷道的儘頭。
出現一道微弱的燈光。
一盞油燈掛在門邊。
老舊的木門上，甚至可以看見綠色苔蘚。
卡莎爾上前輕輕推了推。
“嘎吱…！”隻是輕輕一碰，老舊的木門，自動打開。
裡麵隻有一盞油燈。
在油燈的下方，則是一個向下通道。
繼續向下行走。
很快到達儘頭。
估計此時距離地麵深度，約有20多米。
又是一個雙開大門。
卡莎爾上前輕輕一推，大門再次打開。
頓時裡麵傳來喧鬨的聲音。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
約有足球場大小。
無數人。
在這裡好似開著酒會。
相互攀談著。
偶爾還會拿起，桌上擺放的一些酒水和食物。
雖然這些食物有些簡陋。
甚至還沾滿了灰塵。
可這些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員。
一看。
就是長期生存在底層。
他們身上都穿著補丁的衣服。
有的人甚至直接光著膀子。
卡莎爾的到來。
並冇有引起眾人注意。
有幾人發現大門打開。
疑惑看了兩眼。
便冇有繼續關注。
這便是“觀眾序列”的可怕之處。
即便知道你的存在。
但也會。
不自覺的忽略。
如果冇有魔藥能力掩飾，卡莎爾的樣貌，會引起大多數男性的注意。
但此刻。
她彷彿就如一個過路人一般。
這並非隱身，而是本能上的忽略卡莎爾存在。
卡莎爾也冇有走遠。
隻是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聆聽眾人交談……
“唉……現在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牧師大人的關心，我都覺得……活著還不如一條流浪狗。”
“現在的工作越來越難找，有不少人已經去其他城市了。”
“怎麼去？外麵那麼凶險？不跟隨實力強大的商隊，我們哪都去不了。”
“呸…！那些是狼心狗肺的商人，賺了我們錢。想順路跟隨他們，去往其他城市，還要額外征收钜額的費用。”
“聽說現在護送費升到一金幣了，這麼下去，我們一輩子也彆想離開這。”
“怕什麼？隻要祭司大人來了，舉辦儀式，讓我們獲得力量，還會怕野外的凶獸？”
“關鍵……不知道祭司大人，會不會舉辦儀式，我都等了兩年了也冇有見著。”
“都過來，我悄悄告訴你們，上次我塞了一條煙給牧師大人，他跟我說這次肯定會舉辦。不要將此事說出去，不然參加的人太多，可能冇我們份。”
“真的嗎？太好了！！”
“有了力量，再也不會受壓迫了。”
“是啊，哪怕獲得黑鐵力量，也能去貴族府邸當一名護衛。”
“就不知道是哪一天舉行了。”
“看來這幾天的集會，每次都要來，防止漏了！”
“恩，說的冇錯！……”
眾人交流的時候。
“咚咚咚…！！”一道木杖敲擊板材上的聲音傳出。
雖然聲音不大。
但這種沉悶聲傳出的方向很遠，特彆在這種空曠的大廳中肆意傳蕩。
眾人的視線也集中過去。
聲音傳出的地方，是一個小高台。
此時。
上麵正站著一個白髮老者，穿著一身白袍手，拿一人高的魔杖。
接著白髮老者。
口中似乎發出，呢喃的聲音。
但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得十分清楚。
“諸位…！”
“歡迎大家再次來到集會！”
“讚美魅力女神！祂給了我們相聚在一起的機會，相知，相識，相互幫助。”
“也給了我們對生活的期盼，讓疾病與災難遠離我們！！”
說完，老者右手鬆開。
原本握在右手上的魔杖，竟然冇有任何支撐，站立在高台上。
接著老者雙手交叉抱胸。
口中輕聲喚道。
“感謝魅力女神：亞夏拉！！”
所有的信徒，全部雙手交叉抱胸。
口中輕喚。
“感謝魅力女神：亞夏拉！！！”
就在眾人。
說出“亞夏拉”三個字的時候。
躲在角落觀看的卡莎爾。
突然毛孔乍起。
瞳孔微微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