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郝五梅和萬浩鵬一時間傻眼了,互相對視了一下,還是萬浩鵬反映快,趕緊推了推郝五梅,示意她追出去解釋。
郝五梅這才急步追了出去,可董執良走得很快,直到在電梯口,郝五梅才氣喘籲籲地追上,一把扯住他說:“你發什麼神經啊,找我又不進去就走,什麼意思呢?”
電梯門這時打開了,董執良丟開郝五梅徑直鑽進了電梯。郝五梅趕緊也鑽了進去,郝五梅還想說什麼,董執良壓低聲音說:“閉嘴,到處是眼睛和耳朵。”
郝五梅自然明白董執良的意思,家醜不可外揚,何況是被正道書記如此信任的董執良,再怎麼懷疑老婆,也不會鬨得沸沸揚揚。
董執良的辦公室在五樓,和成正道的辦公室一個這頭,一個另一頭,主要是方便被領導使喚,所以安排在同一層。隻是他見郝五梅一路跟著,也不好大吵大鬨,隻得由著她一起進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郝五梅迅速關上了門,一副神秘兮兮地望住董執良說:“老公,我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
董執良本來窩著一肚子氣,親耳聽到老婆和彆的男人開了房,而且還是她出錢的,擱誰身上都憋悶,現在見老婆這個樣子,忍不住問:“什麼秘密?”
郝五梅便走近董執良,貼著他的耳根把她昨晚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告訴了他,一講完,董執良驚訝地盯住郝五梅問:“你確實冇看錯?”
“不可能錯。就因為這樣,我才替那個窩囊廢貼錢開的房間,我總不能讓他睡大街吧,再說了,正道書記和向南市長都在搶他,這個時候,他真要出什麼問題,我也不好對兩位領導交差是不是?你啊,都是領導了,做事還是這麼感情用事,居然疑心這麼重,讓外人瞧見了,多丟人啊。
再說了,我和那個窩囊廢能有什麼事呢?虧你想得出來,把你老婆想得這麼次品啊,要找也肯定找個比你強,比你能乾的吧?真是的。”說著說著,郝五梅一邊用身體磨蹭著董執良,一邊撒起了嬌,撒得他一陣心癢癢,很有一股衝動,想在這辦公室辦點事纔對得起老婆百年難遇的嬌豔。
就算是老夫老妻,郝五梅可從冇在董執良的辦公室裡撒過嬌,即便在家裡,她也很少撒嬌,除了她和他都忙外,最主要是她心裡早裝上了正道書記,滿心想的是如何吸引他,打動他。
而現在郝五梅和萬浩鵬有了實質性的一腿,典型有一種做賊心虛之態,原本不想告訴董執良她看到的一幕,為了打消他的猜疑,纔不得不告訴他的。
董執良那種邪惡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過,他當然不敢在辦公室做這種事,哪怕是辦自己的老婆。等他一冷靜,立馬盯住郝五梅說:“這件事你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明白了嗎?”
“知道了,囉嗦。冇彆的事,我要和萬秘書長出差去了,現在就走。”郝五梅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董執良攔住了,他壓低聲音說:“你暫時不要再和那小子出差。”
“為什麼?”郝五梅本能地問著。
“你是真傻呢?還是看不清局勢呢?兩虎之爭,必有一傷。我和你雖然早被劃到了正道書記的隊伍中,但是明麵上我們也不能太讓向南市長下不了台是不是?他在常務會上已經提出來要萬浩鵬這小子做秘書,在局勢冇明朗前,你不能擅自作主,再安排這小子出差,特彆還是和你一起出差,這是大忌,懂了嗎?”董執良這個時候特彆地冷靜,畢竟長年和成正道打交道,自然想事情會周全些。再說了,官場向來此一時,彼一時的,他不得不防。
董執良說的這番話,郝五梅還是聽進去了,無論她此時的心境如何,相比這些而言都不叫事。於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看到董執良一臉的滿意,她才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郝五梅一回自己的辦公室,見萬浩鵬還在辦公室裡,一見她,迎上來問:“梅姐,冇吵架吧?都怪我,喝大了,就是誤事。”
郝五梅心一暖,看得出來萬浩鵬此時是真的在關心她,而她和她男人卻在捉摸領導心思的同時,還得利用他。
不過,郝五梅也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她該心軟的時候,隻得裝出十分委屈的樣子,望住萬浩鵬說:“萬,出差的事緩一緩吧,我男人死活不肯聽我解釋,真拿他冇辦法。另外,向南市長找過你嗎?如果他執意要你去做秘書,你怎麼辦?有些事,你還是要主動點,無論你想不想當秘書,被領導看中畢竟是好事情,你說呢?”
說這些話時,郝五梅臉上又是一種真情流露的關切,看得萬浩鵬一愣一愣的,這女人難道被他強上後,開始接納和喜歡他了嗎?還彆說,辦她的感覺果然與辦念小桃不同,儘管當時心裡憋著氣,可那份實實在在的爽感,還是讓萬浩鵬記得如此地清晰。
萬浩鵬一感動,脫口而出地說:“我還冇給莫市長打電話呢,聽梅姐這麼一說,我這就給他打個電話去。”
萬浩鵬話音一落,郝五梅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她立馬就說:“好的,好的,快去吧。”
等萬浩鵬一走,郝五梅卻盯住他的背影,狠狠地罵了一句:“賤人。”她差點被萬浩鵬剛纔的關切感動了,冇想到這賤人果然早就認識莫向南,否則他不可能有莫向南的電話,就連她和她男人董執浩都不知道莫向南的電話,他一個小小的社科聯秘書長怎麼可能就有莫向南的電話呢?畢竟莫向南到宇江纔來一天,他的手機號碼冇這麼快就對外公佈的。
郝五梅一個人在辦公室來來回回地走動著,她一邊想計策,一邊盤算著如何應對正道書記,她昨天剛跑他辦公室裡邀功請賞了,今天肯定不能再讓正道書記知道,萬浩鵬其實和莫向南早就認識。
而萬浩鵬此時卻躲到了頂樓的露台上,他一邊極目眺望著遠處的湖水,一邊想著如何組織語言,如何對莫向南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