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上古醫書
接下來的事還算順利。
張凡來到村委會,見到村長柳老五。
因為村裡在《江清晚報》上登廣告招聘村醫,一直冇有人前來應聘。眼前突然來了一箇中醫科班出身的,村長當然很高興,聊了一會兒,跟張凡講明醫務室自負盈虧、電費自理等事項之後,便把醫務室的鑰匙交給了張凡。
張凡離開村委會,徑直奔醫務室而來。
醫務室位於村東頭路口,是兩間老式青磚瓦房,看樣子房齡有上百年了,屋脊塌了半截,牆麵掉皮,屋瓦上長著幾簇茅草,在風中微動著,彷彿在嘲笑張凡這個倒黴蛋。
打開房門,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室內由一道牆壁隔開兩間:一間是醫務室,一間是臥室。
看來這裡好久冇人來了,到處落滿厚厚的灰塵,稍一走動,就帶動灰塵飛起來。
張凡放下行李,便開始打掃衛生。
天花板上有很多蛛網,張凡拿起一把掃帚,把那些蛛網掃下來。
飛落的蛛網,迷了張凡的眼睛,他揉了揉,皺起眉頭向上看。
這一看不要緊,他發現自己的目光穿透了天花板!
好奇怪,透過天花板,他看見了上麵的屋梁、檁子、房扒板……甚至屋頂上一片片的水泥瓦,都看得清清楚楚!
“眼花了?幻象?”張凡搖搖頭,把皺著的眉頭放開,又揉了揉眼睛。
稍微停了一下,他再次抬頭重新向上看,剛纔的奇景消失了,眼前隻看得見天花板上糊的舊報紙。
張凡撓著頭皮,自語道:“不對呀,剛纔明明看見了天花板上的東西!那麼真切,不可能是眼花了!”
他一邊嘟囔著,一邊困惑地皺起眉頭。
咦,天花板上麵的一切又清晰地出現了!
這是怎麼回事呀?
仔細想了一會,忽然醒悟了:這……是不是和我皺眉有關係呀?
於是,他又鬆開眉頭,再看,剛纔的透視一下子消失了。
再皺起眉頭,咦,神奇!透視又出現了。
這回,他徹底明白了,原來有這樣的規律:隻要皺起眉頭,就能夠透視。鬆開眉頭後,透視功能就消失了!
這就意味著,仙女說的神識瞳是真的!仙女還真的給了我一雙能透視的神識瞳!
張凡激動不已,在屋子裡到處透視:櫃子、抽屜、鍋蓋底下……
看到哪裡,哪裡就是透明的。
他樂得使勁擰自己的大腿,低聲吼道:“太爽了!”
想一想吧,有了神識瞳,可以在大街上看美女,可以賭石……
想到賭石,張凡把目光落到磚牆上,想透過磚石看到屋外。
可是,視線根本穿不透磚石。
抬頭向上看,目光也同樣不能穿透屋頂的水泥瓦看到天空。
噢,明白了……這個神識瞳是有透視範圍的,磚石一類的物質是穿不透的。
看來,不能賭石。
不能賭石就不能賭吧,反正我也冇有賭石的本錢。
當他重新把目光投向天花板上時,發現角落裡有一個盒子。
盒子?
裡麵藏著什麼?
張凡壓抑著狂跳的心,再次細細透視,影影綽綽之間覺得盒子裡似乎放著厚厚的一遝鈔票!
他急忙用裁紙刀割開天花板上的舊報紙,伸進手去,拽出一隻鐵皮盒子。
盒子裡麵不是鈔票,而是一本黃色的線裝書。在張凡的注視下,那線裝書上似乎冒出了縷縷古遠的魂氣。
書的首頁上,有“玄道醫譜上卷”六個隸書大字。
落款之處,三個小字:張機·著。
“張機!是他老人家?!”張凡脫口驚歎。
我的天!有冇有搞錯呀!這書……竟然是張仲景的《玄道醫譜》上卷!
張機,字仲景,東漢末年著名醫學家,留有傳世钜著《傷寒雜病論》,被後世奉為醫聖。
據醫學野史《醫官稗史》記載,張仲景除了《傷寒雜病論》之外,還留給後人一本精要醫書《玄道醫譜》。此書分上下兩卷,上卷集張仲景畢生行醫大成,共720術,術術都是奇門獨家醫術。下卷載有張仲景所創修真養性、長生不老之術。據說,此書是由張仲景家族曆代嫡傳長子秘傳,外人從未親見。因此,很多醫學史家斥《玄道醫譜》為子虛烏有之事。
而眼下,這書竟然在我張凡手中!
我是不是要轉運了!
張凡迫不及待地坐下來,開始閱讀。
這是一部手抄本,筆跡工整雋秀。
該上卷分為“九陽醫譜”和“九陰醫譜”兩大譜係。
“九陽醫譜”中,敘述了各種男性疾病的奇門秘術。
“九陰醫譜”則講的是各種婦科病的醫法。
書中文字隱晦難懂。但張凡在衛校時喜歡在圖書館研究古藥譜,因此古文功底尚可,讀起來問題不大。
幾個小時過去了,當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時,他讀到了一個“益元丸”秘方,眼睛不禁一亮:
“益元丸:強筋健骨,神力無邊,陽根增大,久戰不泄……波羅蜜半錢,刺龍牙半錢,峨參一錢……焙乾研末,以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陰乾服之。”
“啪!”張凡一拍大腿。
這絕對是有錢男人瘋狂追求的那種秘方!
我要是把它配製出來,那豈不是可以掙大錢了?
這個秘方裡麵所涉及的二十多味藥材並不稀貴,都是尋常草藥,在中藥房都可以抓到。唯有“三旬以降寡居女子香唾和丸”這句,讓張凡為難了。
這句話的意思是,用三十歲以下的寡婦的唾沫把藥末攪和在一起做成丸子。
這……這個難度有點大。這個年代,男多女少,寡婦也屬於奇缺一族,我到哪去結識一個小寡婦呀?
而且,不光要結識小寡婦,還要弄到小寡婦的唾沫!這就難上加難了。
不行,看來這劑妙方不可能配製成功,還是找找彆的藥方吧。
張凡翻過這頁,正準備往下看的時候,窗外傳來一陣女人的嘶叫聲。
聲音似乎從不遠處傳來,一聲連一聲,聽起來很淒慘!
他警覺地把醫書塞在床下,然後一翻身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