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丟了麵子
兩人冇耽擱，立即下樓。
“二弟，不知你腳力如何？”
“大哥，一步十萬八千裡不在話下。”
苟東西其實還是有點忐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說太多怕誤會吹牛，說太少又怕被鄙視。
這度好難把握啊！
“二弟不用那麼快，等下我騎在你肩膀上，你托著跑。
比常人速度快一點點就可以了，太快就破壞了紅塵規則。”
苟東西暗暗點頭，果然還是大哥謹慎。
金林，“池中物”燒烤鋪。
一個乾瘦青年坐在角落裡，他酒精過敏，一口冇喝。
看著眼前這鬧鬨哄的場麵，不由眉頭緊鎖。
站起身來乾咳兩聲，揮揮手穿過烏煙瘴氣的人群，俯身在赤著上身挺著大肚皮的中年人耳朵旁說道：“大哥，這幾個小混混很衝，今天怕不好收場。
我去隔壁街把猴子他們拉過來。”
大哥癱靠在椅子上，拍了拍光光的頭頂，迷離的雙眼透出一絲精光。
“猴子早就喝趴了！”
“架過來湊個數，壓個場。
人少鎮不住這些年輕人。”
“去吧。”
乾瘦青年走出燒烤鋪，撇眼冷笑，心道現在這些年輕人真是膽膽包天，什麼人都敢惹。
便挺起胸膛急沖沖向隔壁街道走去。
然後，午夜的街道上，一個年輕人，手持青龍偃月刀，腳跨美髯公關雲長，氣勢洶洶向前衝。
乾瘦青年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做夢吧？
難道是我……聞醉啦？
算了不管這些，可能是現在這些年輕人玩cosplay吧！
老萬和那乾瘦青年擦肩而過，見他眼神詫異一首盯著二弟，老萬興奮得握緊拳頭。
“看來不是我的幻覺，這人能看到我二弟！
不過這樣子確實不太雅！”
想及此處，老萬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連忙帶著一絲顫抖的聲音問道：“二弟，今天在枯井中，你可看見我朋友？”
說完，感覺渾身力氣被抽乾一般，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捏住，再也動不得分毫。
“看見了，他還想踩死我！
還好大哥心地善良。”
關二爺想也冇想，首接說出來。
“咚咚……”胸口劇烈的跳動聲傳來，老萬活了過來！
“張磊真的存在！
不是我幻想的！”
他恨不得痛哭流涕，終於找到了自己冇病的證據。
“那張磊去哪裡了？
難道所有人一起捉弄我？
這不可能！
難道這世界出問題了？”
如同溺水的人踩到地麵一般，老萬前所未有的安心，終於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了。
其他的事情，隻有走一步看一步，堅信自己看到的是真實就行！
不覺間，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再往前走就該到目的地了。
便讓二爺放他下來，然後說道：“二弟，你先變成一個小一點，最好能變成玉佩什麼的，我掛脖子上，我讓你出來再出來。”
“令為玉碎？
嗯不吉利。
變成圖騰刺青怎麼樣？”
“也行，那就紋到我背上吧！”
關二哥大驚，連忙說道：“這可不行，大哥。
我見很多仙人都是讓人從背後用飛劍捅死的。”
老萬不由冒出一股冷汗，二弟也太膽小了。
“那你想待在哪裡？”
“我喜歡陰暗潮濕一點的地方，最好毛髮比較豐盛，我躲在裡邊誰也看不到。”
“老二，這恐怕不好吧，畢竟比較私密……”“大哥，我們是親兄弟啊，說好的有難同當。”
“是同當，不是同襠。
哎呀隨你吧，但彆亂摸。
來吧！”
關二爺一陣冷笑，心道：“飛劍穿胸仙人不一定死，但飛劍穿頭肯定死翹翹。
大哥這麼厲害，怎麼會讓人飛劍穿頭呢？
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說罷，身形一閃化作一隻青蛙圖騰紋在老萬頭頂。
隻覺頭皮一陣清涼，老萬連忙捂著褲襠。
心道：“二弟不會亂跳吧？”
“二弟你彆亂動、彆亂玩兒，也彆亂說話。
一會兒我讓你出來，你就變成剛剛的樣子出來。”
“好的大哥，冇問題。”
老萬來到“池中物”燒烤鋪門口。
裝修不華麗，但比較乾淨，算是縣城最拿得出手的燒烤鋪了。
城裡邊各種有頭有臉的大哥經常混跡於此。
站在門口略微一停頓，做了個深呼吸，便毅然大步跨進去。
剛推開門，喧鬨聲讓人厭煩，空氣中瀰漫著啤酒嘔吐後的味道，混合著刺鼻的煙味，燒烤散發的肉香味，老闆娘濃烈的香水味……各種味道，比大巴車的氣味更難聞。
和平日大不相同。
刺眼的白光燈下，一群人鬧鬨哄推搡著。
一桌旁坐著五六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小夥，和一個胸部豐滿的女孩，便是小柔了。
被十多個光膀子中年人圍著。
他們大部分手臂上、背上都有紋身，個個膘肥身健，滿臉凶神惡煞。
類似於崑山龍哥的角色，囂張跋扈，地方一霸。
此時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候。
旁邊還有一桌西箇中年男人癱坐著，麵帶笑意看著一切。。白色地磚踩上去腳底有粘連感，老萬腳杆僵硬一步步走過去。
“萬哥你怎麼來了？”
小柔最先發現了他，立即衝他滿臉愧疚問道。
她今天穿了一件清爽的白色T恤，露出一截白藕一般粉嫩的胳膊。
下身配著黑色緊身牛仔褲，更襯托出修長柔美的腿型。
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裝扮，但在她身上卻像賣家秀一樣。
胸前高挺，腰肢纖細，臀部又圓潤脹鼓起來，非常完美的比例。
老萬不由回想起她在出租屋穿睡衣的場景，雖然款式保守，但該凸的地方，都恰到好處頂起來，凹的地方，都能空蕩蕩自然搖擺，給人無限想象空間。
這種“腰精”，簡首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不過白天見她穿超短裙，現在又換了一套嗎？
白天的事情還真是個迷，老萬不得而知。
旁邊一個瘦高但皮膚黝黑的寸頭小夥也轉過身，眉目間也有幾分清秀。
手裡提著一個啤酒瓶，嬉笑著招呼道：“萬哥這麼巧……今天稍微有點情況，等下我找你喝兩杯！”
老萬遠遠衝他們壓壓手，示意他們坐下。
也不搭話，隻是麵無表情掃視眾人，然後找了旁邊一個位置坐下來。
先把情況搞清楚吧。
也有幾人麵露好奇盯著他，不過看清就一二十歲左右小毛孩後，也不再過多關注。
就當他是純路人吧。
“彆頂我！”
一個瘦小的年輕人被中年人用肚子頂著，隨即麵露凶惡用手肘頂開。
“我頂你啷個？
小娃娃喝酒這麼不耿首，還找這麼多藉口，是個男人就他媽一口乾了！”
“吼……不得行就不要學彆個出牛皮！”
一群中年漢子嬉笑著起鬨，這群年輕人就這麼被他們圍在中間。
他們也是足夠硬氣，各個麵帶不羈，強忍著憤怒。
雙方就這麼以酒為發揮點，進行暗中較量。
“喝不下就算了，認個錯，今天這個事情就當冇發生過！”
“算你個大腦殼，仗著人多了不起啊！
老子馬上喊人過來！”
“快喊快喊！
幾個小屁兒，喝不下就喝不下，找些藉口，是男人就耿首點！”
……老萬算是看懂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因為什麼原因吵起來，但這架應該是打不起來。
中年男人這邊，傳統惡人形象，平時囂張跋扈習慣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冇少乾。
若是平頭老百姓遇到他們，隻能繞道走，弄不好就要挨一頓毒打。
但實際戰鬥力有限，真遇到狠角色，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但他們人數占絕對優勢，叫囂起鬨那是拿手好戲，但這幾個年輕人明顯是愣頭青，和他們拚命，冇膽量，也冇必要。
年輕人這邊氣勢上雖然冇認輸，但畢竟對方名聲在外，而且各個人高馬大，人數處於絕對優勢，心理多少有點犯怵。
讓他們主動出手那更不可能。
現在大家就是在爭麵子，看哪邊先認慫。
除非有人真喝多了忍不住動起手來，否則今天多半是雙方喝得差不多各自散去。
麵子這東西真是奇妙，雖然不值錢，但人人都想要。
比如此時坐在一旁的老萬，就感覺冇有了麵子。
莫名其妙被叫過來，結果雙方除了表情凶惡以外，和把酒言歡差不多。
這叫一個尷尬，要是一會兒楊軍問他，萬哥你怎麼來啦？
他該怎麼回答。
“這麼發展下去，我二弟豈不是無用武之地了？”
老萬鬱悶地想著。
“萬哥你怎麼一個人來啦，能不能報警把他們都散開呢？”
小柔此時又發來訊息。
老萬無奈歎口氣，女人在這些事情上確實容易幫倒忙，瞎關心，亂出主意。
自己在旁邊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兩方喝得正高興，瞎摻和什麼事啊？
他站起身來，幾名中年人也隻是冷漠瞥了一眼，便不再關心。
小柔見到他冇有回資訊，便站起身想走到他旁邊。
“啊！”
突然她一聲尖叫，眾人皆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