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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勳 作品

第16章 做夢都想殺謝紈絝

    

皇帝做夢都想殺了謝勳。

冇了嫡子,他壓著不讓謝家庶子繼承爵位,謝氏就斷了一臂,實力大減。

可現在還不是正麵對上謝家的時候。

至少要等兩個兒子大婚,王、裴兩族進京,他有十足把握摁死謝氏。

所以,昨天,就算他被那個紈絝氣地渾身發抖,也隻是想廢掉那紈絝,而不是取其性命。

可那個紈絝給他這個皇帝戴了頂綠帽,他若是輕鬆放過,帝王的尊嚴何存?

皇帝越想越煩躁。

亦步亦趨地跟著的丁文山看見皇帝的臉色,還以為皇帝是在懊惱謝勳穢亂宮闈,暗暗開心不已。

皇帝若知道一切是他設計的,肯定更加看重賞識他!

高峰辦事能力有,卻太保守,瞻前顧後,不如他膽大敢為。

畢竟年紀大了,被功名所累,他理解。

不過,既然乾不動,就趕緊讓位嘛。

長江後浪推前浪,帶刀衛正統領的位置早就該換他坐了。

皇帝一行人到時,皇後也帶著人到了。

皇帝本就不好的臉色愈發陰沉。

“皇後怎地來了?”

“臣妾聽說淑妃妹妹的月靈宮傳出奇怪的聲音。

臣妾擔心淑妃妹妹出事,帶人來看看。”

皇後那邊也是丁文山派人去稟報的。

丁文山的想法很簡單。

事情鬨地越大,皇帝處置謝勳才更名正言順。

皇後的兒子是太子,隨著七皇子日漸長成,皇後和太子愈發忌憚謝氏。

皇後肯定不會放過打擊謝氏的機會。

削弱了謝氏,就是降低七皇子奪位的可能。

皇後確實立刻就從這件事中看到了巨利。

不過,皇後的心思更深。

她的目標不僅是謝氏,更重要的是四皇子。

一後兩貴妃,謝貴妃因為謝家的緣故,皇帝明麵恩寵,實則恨不得立即將其打入冷宮,隻要謝氏一倒,謝貴妃不足為懼。

反倒是四皇子,越來越得皇帝看重。

四皇子的生母本來在五年前就該失寵了,可高氏送了個比高貴妃年輕時更美貌的遠方侄女進宮。

姑侄倆硬是穩住了皇帝的寵愛,五年來未見衰勢。

偏淑妃進宮五年,竟一直未孕。

她隻能依靠高貴妃和四皇子,幫著在皇帝耳邊吹枕頭風,說四皇子的好話。

今年開始,皇帝對四皇子的看重已經隱隱越過太子。

就連賜婚,都給四皇子挑了掌雄兵的裴氏。

太子卻配了個王氏之女。

雖然王氏有錢有名,可奪嫡之爭,有兵纔是王道。

皇帝這是乾什麼?

給四皇子機會和太子相爭嗎?

賜婚的訊息一傳出,皇後坐立難安。

皇後打算好好利用月靈宮的醜事,扳倒淑妃。

冇了淑妃,高貴妃在後宮中孤掌難鳴。

寢殿的門被爆力地踹開。

滿室淩亂,衣裳隨便遍地都是,空氣中瀰漫的麝香味兒,提示眾人,剛纔這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混亂不堪的事情。

“淑妃妹妹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後首先發難,“竟敢穢亂宮闈!”

可是等到宮女把那個被男人壓在身下的女子拽出來,眾人都驚了。

“這是誰?”

皇後柳眉緊皺。

竟然不是那個賤人!

有宮人認識那宮女。

“她是秋意,月靈宮的大宮女。”

“混賬!”

皇後沉聲喝斥,“身為大宮女,竟然與男子私通,穢亂宮庭。

淑妃呢!

她宮裡的宮女做出這種醜事,她是怎麼執掌月靈宮的?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淑妃……” “皇後孃娘是在找臣妾嗎?”

門口的方向傳來甜糯的女聲。

一個宮裝美人,弱柳扶風般,在宮女的攙扶下,嫋嫋婷婷地行來。

“淑妃妹妹從何處來?”

皇後不甘心,還想揪淑妃的錯兒。

淑妃冇立即回答皇後,而是風情萬種地給皇帝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

臣妾剛纔一直在麗嬪妹妹的宮裡喝茶下棋。

宮女來報,臣妾宮裡出了大事,就帶人匆匆趕回來。

不知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驚動了皇上?”

皇後一聽淑妃一直在麗嬪那兒,大感失望。

看來是冇辦法把私通的罪名扣這個賤人頭上了。

皇帝卻暗暗鬆了口氣。

不是宮妃,他就有藉口饒那紈絝一命。

確定可以保住謝勳小命後,皇帝又發起狠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既然要罰,那就重重地罰!

皇帝在腦中搜尋著刑部大理寺慎刑司的各種刑具,哪種是能傷人根本於無形的?

“皇上……” 安公公拎著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從屏風後走出來。

撲通,那個男人跪在地上,咚咚咚磕頭,嘴裡喊著,“皇上,不是我!

我不是!”

顛三倒四的聽地讓人莫名其妙,不過,眾人卻從那人的身形看出了不對勁。

“他不是謝世子。”

安公公為眾人解惑。

啥?

所有人都懵了。

“不是說是謝世子嗎?”

皇後斜眼瞥丁文山。

不能把淑妃拉下水就算了,如今連男的都換人了,這齣戲還唱什麼?

丁文山冷汗出了一背,衣服都被浸濕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來報信的小太監明明說謝家那個紈絝在月靈宮玩地很是快活啊?

“皇上……” 院子裡,一把年輕清朗的聲音響起。

“臣怎麼聽到有人提到了臣?”

謝勳從隊伍中探頭出來。

眾人尋聲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謝家那個大紈絝。

因為是男子,寢殿裡發生的又是涉及宮妃的醜事,大多數隨行的人都被留在了庭院裡。

皇帝這才反應過來,對謝勳招招手。

“你到前麵來。”

謝勳乖乖地上前,表情也規規矩矩地。

“皇上喚臣何事?”

“你剛纔在哪兒?

你不是和人進內宮了嗎?”

謝勳依舊乖乖地躬著身子。

“臣之前確實跟張校尉進了內宮。

臣在禦書房裡跪的雙腿痠痛,張校尉說要給臣找個宮殿休息。

可是中途遇上姑姑宮裡的大宮女瀲灩。

瀲灩說,外男無召私入內宮是死罪。

臣害怕了,在迴廊裡歇了會兒就回禦書房了。”

“不過臣體力差,腿又疼,走地慢。

等臣回到禦書房時,皇上您正帶著人馬往內宮殺來,氣咻咻地。

臣還以為皇上是要找人乾架呢。

臣是皇上欽封的禦前帶刀侍衛,皇上乾架這種事,臣怎麼能不參加呢?

臣不顧腿疼,緊緊地跟著隊伍……” “你再近前些,讓朕看清楚些。”

皇帝毅然打斷。

再讓這個紈絝繼續下去,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讓人笑噴的糊塗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