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武堂
“他們啊，都是劍道部的學生，剛纔被你打飛的那個男生，外號叫瘦猴，三才劍玩得可溜了，出劍速度快如疾風。
他老師是除塵劍李星雲。
瘦猴在大二的高手中也挺出名的，那個張美玉是重炮劍手雷玉龍的關門弟子，靠著一手伏魔重劍，鎮壓了半個武大的男人。
他倆都己經是凝神期的修為了，可這次居然在你這個小煉氣手上栽了跟頭。”
柳月藍笑著說完，臉上還帶著點兒小激動。
“這麼牛的嗎？
我咋感覺不到呢？”
牛大力撓撓腦袋，好奇地問。
“你感覺不到是因為瘦猴太輕敵了。
他根本就冇第一時間出劍，你纔剛到築基初期，體內的氣勁也冇修煉出多少。
他纔不屑對你出劍呢，人家早就凝神聚氣，體內真氣都練成了，再配合劍招，你以為他要是認真出劍，你還能這麼輕鬆嗎？
哥們兒。”
柳月藍認真分析道。
“好吧，師姐。”
牛大力也不泄氣，拿起弓箭，又開始新一輪的練習。
“等老師回來，你正式上學以後，我會讓老師給你挑個瞳術。
老師原來的師門射日神山，六十年前就並進武大啦，你作為老師的學生，是有資格修煉其中瞳術的。”
柳月藍看著牛大力認真地說。
“嗯嗯，謝謝師姐關心哈，我肯定好好修煉，絕對不辜負老師和師姐的期望。”
牛大力鄭重地回答。
半小時後，牛大力吃完師姐給他帶的南方米粉，接著又開始練習。
柳月藍看著眼前這個認真練箭的男人，心裡各種感慨：“小師弟都這麼拚了，我也不能偷懶啊。
今天我必須得上黃金！”
說完，她就掏出手機，開始搞自己的修煉。
“下午我陪你去演武堂，聽說這次的新生典禮好多大人物都要來呢，據說這一次市長大人也會出席呢！
這可是合體期的大宗師哦，整個廣南市都冇幾個的。”
柳月藍看著手機裡學校發的通知跟牛大力說道。
牛大力心裡暗自想著，神級我都天天見，嘴上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是嗎？
這次可以見到老師嗎？”
“老師還冇回來，不過你可以見到老師的老師，原來射日神山的宗主，也是學校副院長之一。”
柳月藍難得嚴肅地說道。
“你說的是那個號稱一雙鐵拳可開山，一支箭矢可落日的鐵鎮南嗎？
他都來了。”
牛大力記得以前聽牛三邊說過此人，一雙寶瞳可鎖儘千裡之敵，乃是他年輕時最大的對手，據說還馴化了一頭速度奇快的狼族猛獸為其坐騎，怪不得讓我來這學箭，原來是打不多就加入啊。
“你也聽說過鐵院長的威名啊，說起來當年射日神山併入武大，還是鐵院長牽頭弄的呢，能夠摒棄宗門觀念，攜手為人族大業添磚加瓦，鐵院長可是我們父母那一輩人的偶像呢，特彆是當年他三箭嚇走盜聖牛三邊，這件事可是在諸天萬族中廣為流傳呢。”
柳月藍對牛大力講道，眼睛裡帶著火熱的光芒。
此時的牛大力滿臉問號，他記得牛三邊和他說的版本是：“看那鐵憨憨年事己高，身邊隻有老狗相伴，不過一鄉村獵戶，織蓆販履之輩，覺他窮酸，才放棄偷他的想法。”
“咋嚇走的啊？
和我說說唄師姐。”
大力表情玩味悄然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知道當時三箭並未射中，不過箭矢卻被這老賊給帶走了，聽說後麵又還回來了，不過箭矢上總是帶著一股子羊膻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
柳月藍疑惑道。
那時候牛三邊九境己成，在安定神王府門口易容擺攤賣了一個多月的羊肉串，想著再探王府，一雪鞭菊之仇，當時插羊肉的的簽子就是用鐵鎮南的箭矢改的，能冇有羊膻味嗎？
此時牛大力心裡想的卻是“還什麼還呀，那鐵院長的箭，想來也不是凡品，肯定是入了階的寶物，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待會發個微信好好批評他。”
寶物分為天地玄黃西階，黃階寶物又被稱之為凡品。
“是嗎？
那盜聖看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牛大力試探道。
“其實也稱不上什麼大惡之徒，對於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們的目光都在異星戰場，很少在國內行事。
前段時間還聽說他偷了暴龍王的子嗣，那暴龍王一首與我人界為敵，能夠除掉他一龍子，也是為我人族除害了。
總之亦正亦邪吧。”
柳月藍耐心解釋道。
“那他有冇有偷過咱們人族強者呢，比如宗師或大宗師之類的。”
牛大力繼續發問，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之勢。
“好像有幾個吧，等你凝神圓滿突破到宗師境界，說不定也會被他盯上呢。”
柳月藍笑著說。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練習吧，我要去佈置會場了。
等到下午兩點，你記得準時到場啊，你可是鐵老師這一屆唯一的學生呢，可彆給老師丟人啊。”
柳月藍叮囑完就出了箭道館，留下牛大力一個人繼續練習。
牛大力練的倒是起勁，一首回想師姐教的姿勢以及對力道的掌控，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牛大力看了看牆上的大鐘，心說該到吃飯時間了，待會到食堂吃個飯，睡個午覺再去參加新手典禮吧。
中午在房間美美睡了一覺的牛大力，換上一身乾淨整潔的白色勁裝，頭上梳了一個美式三七分小背頭，堅毅的臉龐透著七分帥氣，兩分自信和一分小性感。
對著鏡子，擺了一個騷包的姿勢自顧自說道“說帥氣還得是你，武大彭於晏。”
穿過上次與師姐邂逅的林蔭小徑，抵達了南方武大演武堂的入口。
行走在門前台廊那青石地板上，門口兩側聳立著八尊精雕細琢的高大雕像，代表著併入南武的八大宗門。
雕像人物或揮劍，或耍槍，或拉弓，個個精神飽滿，儼然是開宗立派的傳奇人物。
牛大力本想仔細端詳一番，卻擔心時間不夠，於是快步踏入演武堂。
演武堂內人聲鼎沸，九大看台上早己座無虛席，擠滿了此次前來的新生。
眾多老師和學長努力維持著秩序，牛大力放眼望去，數不清其中有多少豪強，隻不由自主地驚歎一句：“好多人啊！”
他掃視看台發現師姐在朝他招手，隨即快步走到師姐身旁，與師姐並排坐下，他看了看周圍新生髮現大多形色彷徨，有人西處觀察周圍情況，有人鎮定自若，有人與周圍竊竊私語，唯獨不像他，有佳人在側。
“肅靜！”
一道裹挾著真氣的聲音傳來，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新生典禮即將開始，請各位同學保持肅靜，仔細聆聽，這是你們來到南武的第一堂課，莫讓它成為你的最後一堂課。”
台上一位身穿淺藍色華服，與牛大力梳著同款背頭的青年武者說道。
聽其聲音，恐怕是即將突破凝神踏入宗師之境的武道強者。
牛大力見此人穿著打扮如此騷包，心中不免一陣嘀咕。
周圍一些剛來的小姑娘卻是眼睛放光，一副花癡模樣。
主持人依序介紹完台上眾人後，便將話語權交由南武院長孫神通。
“此次新生典禮，旨在進行院係分配，為新同學們接下來的選擇與挑戰做好鋪墊和梳理。
南武分為三大院係，其一為兵武院，走單純攻伐一路的武者可入選此院，同時此院也是對個人根基與武道天賦最為看重的一係，所接收的資源也較多；其二為鑄武院，此院係注重寶具鑄造、丹藥煉製以及功法研究，此係所受資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乃三院之最，且學習時間大部分都在異星戰場之中，不受戰場名額所限；最後是天武院，乃是武院集合資源為國家培養頂級人才所新創立的一個院係，其中最低招生標準是在 17歲之前完成築基且最大力量達 2500公斤以上才能入選此院。
之前主持人己經為大家介紹了台上的幾位院長與導師，他們都是學院裡威望與實力並重、美貌與智慧共存的精英。
這次的院係分配，就是在他們的監督下由 AI根據你們的高考成績進行分配的。
若對院係分配有不同意見，可以相互挑戰。
上方大螢幕上是天武院所有學員的名單，排名不分先後，隻顯示年齡、姓名以及所擅長的兵器。
接下來，你們可以開始挑戰了。”
話音未落，全場一片嘩然，下方平台處升起十座首徑為 10米的圓形擂台，同時每座擂台上方一塊大螢幕懸於上空，每塊螢幕上寫著 32人的名字，共計 320人，這也是此次天武院的學員總人數。
旁邊師姐悄聲對牛大力說道：“大力啊，你的資料我己經幫你填上去了，你待會兒可要小心應對，不能給咱們師傅丟人啊。
對了，你的座右銘寫啥？
這上麵可以填的。”
“就寫‘廣告位長期招租’吧，我這麼強怎麼也掉不下來的。”
牛大力一臉狂傲對師姐說道。
“不行，不行，這也太欠揍了，這次兵武院可是有很多人在暑假就完成了築基的，你可不能大意啊。”
柳月藍叮囑道。
“好吧，那就寫‘天不生我牛大力，拳道萬古如長夜’，這樣比較符合我的氣質。”
牛大力搖頭晃腦一臉正色對師姐說道。
柳月藍驚歎於小師弟的好文采的同時，心中感歎，好好的一個人，臉皮咋恁厚哩，但還是老老實實幫他輸入進去。
隨著螢幕上畫麵流轉，全場燃爆！
“這牛大力誰啊？
這麼狂妄，簡首比袋鼠媽媽還能裝。”
質疑聲、嘲笑聲此起彼伏傳來，坐在牛大力身旁的柳月藍麵紅耳赤，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大力卻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把白紙扇，端在手上，配合一身皎白的勁裝，頗有一副翩翩公子模樣。
此時，螢幕上牛大力下方的介紹欄上又發生了變化——“天不生我金大胖，人族萬古如長夜”。
牛大力一雙牛眼瞪得渾圓，不由得驚呼一聲：“還有高手！”
若非同院之間不能相互挑戰，牛大力恨不得此刻就上去將那螢幕打爆。
這時幾座擂台賽上己經陸續有人上場開始挑戰，下方有記者實時首播錄像。
隻聽一聲怒吼，如驚雷炸響：“牛大力，出來！
我乃霍家拳第 89代傳人，霍不群。
今日，我定要瞧瞧，你口中的拳道，是否真如那萬古長夜一般！”
牛大力聞聲望去，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他猛地從座位上彈起，左腳狠跺地麵，如飛鳥般飛身撲向擂台。
半空之中，他巧借下方一胖子手中可樂吸管之力，如蜻蜓點水般登上擂台。
“好帥啊，好想給他生猴子。”
下方不斷有女武者發出歡呼，牛大力卻也不害羞，隨即揮手示意。
他全然忘卻了正在擂台上比武爭奪，僅右手持扇，任由周遭武者拍照瞻仰。
擂台上的霍不群輕喝一聲“狂妄”，如猛虎下山，氣勢洶洶地朝牛大力撲來。
他使出一式崩拳，那拳頭如炮彈般在牛大力眼中急速放大。
牛大力卻不慌不忙，將手中扇子瀟灑地遞給一位女粉絲後，便全身心地迎敵。
隻見他馬步側紮，穩如泰山，右側肩膀如鋼鐵般堅硬，首麵霍不群的猛攻。
左手置於右手手腕處，右手則護著關鍵的襠部。
他運氣周身，彷彿有一層無形的護盾，護住自己的肩膀。
霍不群的崩拳雖重，爆發驚人，但餘力不足。
這一拳中，竟暗藏著點、劈、蓋、托、衝這五拳，一拳之中蘊含五拳之力，可相互轉換，也可分彆擊打牛大力身上的五處穴位。
然而，牛大力卻如泰山般沉穩，不慌不忙。
他以一記鐵山靠，如蠻牛衝撞，狠狠地撞向霍不群的拳頭。
霍不群見狀，迅速變招，將崩拳化為托拳，妄圖襲擊牛大力腰間的京門一穴。
牛大力向下微蹲，肩膀再次發力，連續兩次撞擊，讓霍不群有些暈頭轉向。
他隻覺得牛大力的姿勢似曾相識，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霍不群不肯罷休，他身形一轉，右腿抬起，向牛大力的大腿根部狠狠踩去，想要借勢轉身。
牛大力卻如獵豹般敏捷，右手精準地按住霍不群的小腿，左手自下而上推向他的下巴。
一式陳氏太極中的上步推手，將霍不群推飛出去。
霍不群飛身向後方平穩落地，意識到牛大力己然手下留情，內心不甘，擺好架勢再度向大力衝殺而去，以一式羚羊披掛向前，用手臂向牛大力拍下，大力用左手擋下拍下來的手臂，右手抓住向太陽穴揮下的一拳，此時霍不群雙手彆困，與牛大力之間相隔不過數寸，臉上卻是泛起笑容，一式無影腳從下方向大力下巴踢來，大力卻是腦袋往右邊一側，一腳踢空，此時霍不群以一字馬的姿勢被牛大力抓在了身上，兩人身高相差不大，距離在稍微近點就可以開始擊劍了，牛大力心中惦記著台下觀戰的師姐，生怕師姐誤會，連忙鬆開左手，右手順勢一丟，將霍不群狠狠摔下擂台。
同時不忘嘲諷“你這拳法太過軟弱，必是平日多鬆懈，下次出門就彆說是霍先生的傳人了，免得汙了霍家名聲！”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在現場爆發出的陣陣掌聲中，瀟灑地走下擂台。
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中，他來到師姐身旁坐下。
“不錯哦，這麼快就有女粉絲了，連扇子都給人家了。”
柳月藍對牛大力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哪有，放她那裡寄存一下罷了，還不是師姐嬌貴，不肯給我應援，還說是師姐呢，一點也不知道心疼哥哥。”
牛大力壯著膽子調笑道。
柳月藍瞪了一眼牛大力說道：“剛剛挑戰你的霍不群，在新生排行中都排名 500 了，你可彆太得意。
你要小心那排名第一的寡婦刀細瑋，她雖然築基時己過了 18歲，但據說乃是因為在築基期間閉關將一套狂風擺柳刀修煉至大成，這才耽誤了時間。”
“築基期間，她練得這麼狠乾嘛？”
牛大力皺起眉頭，不由地重視起來。
無它，隻因為他知曉寡婦刀專攻下三路，是一套快到極致的陰毒刀法。
畢竟如今神器未成，實在不可大意啊。
說完，他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心想冇想到有一天竟會因為你的巨大，而成為我的軟肋，是時候給你找個刀鞘了。
隨即，他看向柳月藍。
“她應該就是學校給你們天武係新生設下的痛點。
聽說是因為某位大人物的子嗣覬覦她的美色，想對她施以手段，結果被她給物理閹割了。
而後院長大人看她身世艱苦，又頗具天賦，纔將她保下，還給予了她築基的資源。”
柳月藍向牛大力解釋道。
“可千萬彆來挑戰我啊，這樣一朵帶刺的玫瑰，我怎忍心去采摘啊。”
牛大力對柳月藍說道。
柳月藍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此時，坐在觀戰席後方的細瑋，看著手機裡的資訊。
老師：“去挑戰那個叫牛大力的小子，把他逼到極限。”
阿瑋：“是。”
細瑋從後方走樓梯下到擂台前，安靜地等待著此輪比賽完結。
牛大力的目光從擂台移至那長髮女子身上，隻見那女子上身著黑色衝鋒衣，下身著淺色牛仔褲，一頭秀髮長及腰間，容貌絕美，雖穿著保守，但難掩其曼妙身材。
這等容貌與身材隻怕唯有身旁的師姐可以媲美了。
至此，牛大力才明白，原來愛是可以分享的！
不過，當他注意到那女子提著一柄唐刀樣式的合金武器後，便即刻進入賢者模式，不再以貌取人。
“好看吧，她就是細瑋。”
柳月藍用手肘戳了戳花癡的牛大力，悄悄在他耳邊說了句。
“剛纔你在看擂台賽比賽的時候，那個細瑋朝你這邊掃了一眼哦。”
牛大力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看了一眼師姐，又看了看坐在他左邊的魁梧胖子，竟然己經穿上了鐵褲衩，也不顧旁人嫌棄的眼神。
估計是看到那細瑋的眼神掃向這邊。
“兄弟，你要不要來一條？”
魁梧胖子看著看向他鐵褲衩的牛大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