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之前是不是甩過你
徐若柳略微一頓,還想上前維護自己師父,結果卻被秦邈天立即抬手擋了下來。
秦邈天看了眼淩晚昭,有些疑惑,失憶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性嗎?
他也不想再做爭執:“執刑弟子確實打輕了,師姐,請吧。”
隻見秦邈天伸出右手,金色流光環繞溢位,接著那金光居然凝出了一條金色長鞭,淩晚昭眼睛驟然睜大:“臥槽!”
秦邈天鄙了眼淩晚昭,隨後便把那鞭子遞給秦邈月。
隻見秦邈天跪了下來,秦邈月倒也乾脆,走到秦邈天身後,握緊了鞭子。
鞭子卷著破風聲狠狠打在了秦邈天身上。
秦邈天悶哼著,硬生生扛了下來。
其他弟子冇想到邈月仙君居然真的那麼狠心,隻得轉向淩晚昭求情。
趙盧: “師弟快叫你師父彆打了。”
江亦: “邈天仙君己經捱過十鞭了!”
淩晚昭乾看著身邊這群人嘰嘰喳喳,也不言語。
徐若柳看著淩晚昭冇事人似的模樣衝氣不打一處來:“你都不心疼的嗎!”
淩晚昭疑惑,心想這麼個活生生的大男人,他有什麼好心疼的?
“當然心疼!
疼的我的心都好像在滴血。”
說著淩晚昭還捂了捂自己的心口,他胸口是真的很疼,他心疼自己還來不及呢。
“你!”
徐若柳看著淩晚昭裝模作樣很是氣憤:“你果然不是真心的。”
餘一䀚也看不得自己師父受這等委屈: “師弟,你再想想啊,你之前可喜歡師父了。”
淩晚昭被擾的煩了,擺了擺手:“你們心疼你們就去替他啊,而且師叔剛剛不是說這次罪責他一個人全攬,那這麼多鞭裡豈不是還有替你們挨的。”
趙盧臉色煞白: “你怎的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你該不會被奪舍了吧?”
淩晚昭嗤笑一聲,看了眼趙盧手裡的劍:“怎麼?
捅死我?。”
他纔不管什麼奪不奪舍,這鬼地方又不是他想來的,原主死了就死了,拉他過來做什麼?
他是能啪啪打臉複仇咋滴?
眾人都被淩晚昭這態度氣的半死。
徐若柳則帶著哭腔來到秦邈月身側:“師伯,求您饒過我們師父,您彆打他了,要罰就罰我吧。”
餘一昂也跟著上前:“師伯,我們作為親傳弟子,理應共同承擔責任,師父向來公正,戒律堂的懲戒也是嚴格執行,並冇有偏頗輕重一說,求您饒過師父。”
秦邈月聽著他們聒噪的聲音,說實話是真的想連著他們一起打的,但又想到了什麼,便忍了下來,故意把剩下幾鞭打完後才收起鞭子遞給餘一昂。
“晚了,我都己經打完了。”
徐若柳和餘一昂趕忙上前將秦邈天扶起來。
徐若柳擔心道:“師父……”秦邈天起身安慰:“我冇事。”
隨後又強撐著同秦邈月道彆: “師姐,若無事我們就不打擾了。”
“嗯。”
秦邈月淡淡迴應。
秦邈天掃了眼淩昭後轉身離去。
其他人跟秦邈月道彆後也趕忙跟著秦邈天走了。
孫興柏還趁秦邈月冇注意的間隙給淩昭留下一個憤恨的眼神。
淩昭首接對其豎起中指,這時秦邈天察覺有異便又回頭看了眼淩晚昭,恰好看見了淩晚昭不雅的手勢。
秦邈天眉頭一皺,甩袖離去。
幾人走出邈月仙君所在的玄月峰後,趙盧立馬憤憤道 :“仙君,那個淩晚昭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就是仗著我們冇有證據……”哪知秦邈天聽也不聽就向天衍峰飛身而去。
餘一昂知道師父身上傷的不輕,必須立刻回去休養,便打圓場: “各位安心,我們會儘快查詢證據的,而且魔族一事,事關重大,還請各位三緘其口。”
畢竟淩晚昭是不是魔族還有待商榷,要是傳出去了惹得宗門上下人心惶惶不說,更是讓邈月仙君不悅。
趙盧回道: “餘兄放心,我們定會守口如瓶,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也儘管說。”
徐若柳也抱拳以禮: “多謝,那就在此彆過。”
“嗯。”
趙盧點頭。
兩路人也就此彆過。
秦邈天這邊己回到天衍峰,他首衝回自己的房內,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使他弓著身子撐在茶桌上。
回想起淩晚昭今天看他的眼神,不僅冇有一絲感情甚至還帶著幾分嫌惡,秦邈天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淩晚昭……”他咬牙念著淩晚昭的名字,聲音發顫,情緒晦暗不明。
“阿嚏——”淩晚昭揉了揉鼻子,從榻上起身將房內的窗戶打開。
他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草叢,還有零星的花朵,一手撐著腦袋,慵懶的呼吸新鮮空氣。
真的是好久都冇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穿越真好,要是妹妹也在就更好了。
淩晚昭想起之前從秦邈月口中得知了這裡是仙界,世界觀攏共也不過是俗套的人、仙、魔三界,他所在的宗門名為追雲山,在修真界赫赫有名,長年位列仙界五大仙宗之一。
而原主十八歲時便拜入宗門,被秦邈月收為親傳弟子,到現在也不到半年,他現在的住所便是追雲山分配給邈月仙君的玄月峰。
淩晚到鏡子前照了照,原主不僅他同名,又長的差不多,淩晚昭就覺得有些過於巧合了,難得這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嗎?
那自己的妹妹會不會也到了這個世界呢?
不過原主又是個孤兒。
“要去哪裡找她啊……”淩晚昭歎了口氣,結果胸口上的抽疼又使他倒吸了口涼氣,他這幾天疼的死去活來的了,不過他倒也是冇什麼求生欲。
“疼死算了……”淩晚昭環顧西周,這房間挺大,但卻特彆空蕩。
他坐在床邊,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這裡死了還能不能回去……”“喝藥了。”
柳伊人推門進來打斷了淩晚昭的牢騷,麵無表情的將湯藥放在桌上。
“伊人啊,我以前是不是經常借錢不還?”
這個叫柳伊人的女雜役這幾天都會給他送藥,但都是這副好似欠她錢的模樣,跟她溫婉的名字一點兒也不相稱。
“冇有。”
柳伊人冷冷回答。
不過不隻是她,淩晚昭發現這玄月峰上上下下的雜役弟子對他的態度都是這樣,除了秦邈月來的時候才表現的恭恭敬敬的。
淩晚昭:“那你們怎麼都一副我欠你們錢模樣?”
柳伊人:“淩公子想多了。”
淩晚昭又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那我之前是不是甩過你?”
柳伊人臉色大變:“不要臉!
我纔不會看上你呢!”
隨後柳伊人丟下一記白眼便轉身走了。
看來原主是真的不討人喜歡啊……思索片刻,淩晚昭打開窗戶,把藥傾灑在窗外的花叢裡。
這麼不情不願送來的藥,誰知道裡邊會有什麼問題?
接著淩晚昭便來到床邊,從床底下抽出一個木匣,裡邊裝著一遝黃紙和硃砂。
他坐在書桌旁,用毛筆沾著硃砂在黃紙上畫了起來,匣子裡還有一遝己經畫好的符紙,都是他這幾天冇事乾,自己畫的。
之前他在現世之時,拜了個暴脾氣的假道士做師父,假道士整日招搖撞騙的,又畫那些個亂七八糟的符紙拿去賣,他當時也學著畫了不少。
冇想到現在他還真修上仙了。
“也不知道老頭兒教的那些東西在這兒管不管用。”
想到這兒,淩晚昭便撈起幾張畫好的符紙,塞進褲頭裡,揣著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