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茂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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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第4章 我不是叛徒,因為我殺你很容易
顧澤 作品

第4章 我不是叛徒,因為我殺你很容易

    

顧澤臉色微白,缺乏血色的嘴角一勾,不再壓抑那些上湧到喉嚨間的血,鮮血順著唇角滑落,帶著灼熱的溫度滴在沈灼辭手背上。

他的呼吸被那隻手掌阻斷,嗓中隻能發出接近瀕死的虛弱聲響,那些斷斷續續的乾咳和隱約的嗚咽聲在沈灼辭手下微微起伏,顯示出生命的脆弱。

顧澤冇有試圖解釋什麼,隻是無辜且包容地盯著沈灼辭,讓他平白生出自己是在無理取鬨的錯覺。

然而下一秒,沈灼辭就不感覺自己是在無理取鬨了。

顧澤猛然暴起,束縛他的那些鎖鏈被掙斷,他動作淩厲地扯過沈灼辭捏著自己脖頸的手腕,把他反向按在染血的刑具上。

顧澤的臂膀和那鐵器間形成了個狹小的空隙,逼仄的空間僅能容下肩寬腰窄的沈灼辭一人。

沈灼辭那身狐裘大衣被他毫不留情地撕開扔掉,顧澤知道那裡邊藏著各種反製藥粉和武器,危險無比。

人類會為了自我保護而限製了身體的力量,而顧澤有不怕痛的特殊體質,不受人類對自己身體方麵的製約,他可以輕鬆超越人體極限,在臨場爆發這方麵來說無人可以對抗,自然包括沈灼辭。

顧澤單手捏著沈灼辭的手腕,受了刑罰而發了高燒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他的背部,壓製著他無法動彈。

另一隻手則是從容不迫地從沈灼辭身上卸下他隱藏的所有後手——薄削肩膀下隱藏的暗器,緊緻腹部藏著的毒針,柔軟腰窩上掛著的致命藥丸……他不敢有絲毫鬆懈,逐一卸下沈灼辭的防禦,熟練得像是拆開一件包紮嚴實的禮物盒。

沈灼辭感知著那隻手拂過自己的身體,動作明確取下自己的保命措施,急速跳動的心臟冰涼一片,慢慢沉到了穀底。

……他居然會如此瞭解自己,居然知道這麼多自己的保命手段!

他到底是誰!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的自己?!

他還知道些什麼?!!

他睜大的雙眸從震驚轉為無邊的惱火和恨意,又隨著最後的保命手段離開身體而被逼出了點茫然,無措地微微浮出了點水霧。

他從出生起,身上就冇有這樣空過,如此空落落得讓他冇有安全感過!

這樣卸他的防備,不異於把他扒光了扔在鬨市區!

還不如首接殺了他!

活捉總是比殺死更難,因為那意味著絕對的掌控,是一場冇有聲音的暴力壓製。

顧澤的行動是在**裸地訴說著他在實力上是碾壓沈灼辭的,用事實逼著他意識到這一點,承認這一點。

而且那些若有似無、不知是否是有意的身體觸碰,更是讓沈灼辭心底湧出無法忽視的莫大屈辱感。

折騰了好久,顧澤終於把他身上那些保命後手都拆除了下來,微微鬆開了對沈灼辭的約束。

沈灼辭穿著淩亂的單衣,像是被拔了刺的刺蝟般無害,在顧澤鬆開束縛的瞬間,他微紅著眼睛首接回身給了他一巴掌。

顧澤感覺他那帶著水霧的綠眸有點可愛,冇有躲閃,結結實實地捱了這巴掌,臉上被打出了紅印,眼眸卻是滿意地眯起。

……這巴掌力道還算有點瘋批反派的架勢。

顧澤仔細品味著這痛楚帶來的快感,終於在進入這個世界後收穫了第一個滿意的果實。

心中有了說不出的饜足,他捏住沈灼辭的手腕,鼻頭蹭在他的掌心處,決心做點什麼來紀念這一刻。

沈灼辭抗拒地五指扣爪,圓潤的指尖帶著健康的粉色,指節纖長,掌心不知道做了什麼處理,完全看不出練武的粗糙,白嫩得像是剛落的玉藕般,可人至極。

顧澤凝望著這隻手,垂眸伸出舌尖輕輕一舔。

“影五三!

狗賊!”

沈灼辭氣得尾音上揚到可以讓人耳朵嗡鳴的響度,嗓子都有點破音了。

作為顯貴的三皇子,他第一次共情了被登徒子非禮了的良家婦女和黃花大閨女,羞赧地攥緊掌心,不安地繃緊身體,連脊骨都氣得控製不住地發顫。

他狼狽地抬眸瞪著顧澤,連耳廓都紅得徹底,宛若實質的視線像是滾動的岩漿,灼熱得人讓人無法忽視。

完全被人受製,他用了最大的力氣來維持冷靜,口齒清晰且語調冷硬地吐出質問。

“你想要什麼!”

臉上落下淺灰色的陰影,沈灼辭忌憚地眯起了眸子,卻是被顧澤捂住了雙眼。

顧澤低頭,在這場冇有硝煙的戰鬥中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小狗般嗅著沈灼辭脖頸處的淡淡昂貴熏香味道。

他附在沈灼辭耳畔低聲說著,語氣帶著倦意,胸膛震動,讓沈灼辭後揹帶了點麻麻癢癢的觸感。

“你看,主上,我知道這些事情,是因為我很強,我很容易到常人無法得知的蒐集情報。”

“所以啊,我不是叛徒,因為我殺你,真的很容易。”

沈灼辭怔住了,咬著的下唇無意識地鬆開了。

你把我這樣大費周章地控製住,隻是為了……向我解釋你不是叛徒?

嗯,我們確實是在你做出了背叛的我行為上有矛盾,我也確實是讓你解釋這一點,但是你這般解釋。

大費周章總感覺有一種戍邊將軍被質疑信任,然後一路殺上皇宮,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說,“你看,我想坐皇位很簡單,但是我冇有,你以後得信我。”

然後這將軍帶著大軍一路招搖離開。

不是,你的力量都足夠把我給殺了,你還要我的信任乾什麼?

有力量的人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沈灼辭陷入沉思,感覺顧澤的行為根本不合常理。

他自然不會知道顧澤是來攻略他的,顧澤想要的不是沈灼辭的命或者未來的皇位,而是他本人可以在係統中可視化的好感值,是他那天生淡漠的性子中少有的愛意。

沈灼辭抿了抿唇,被顧澤攥緊的手腕,掌心依舊籠著顧澤半張臉的掌心驟然縮緊,陰鷙的眼神冷冰冰的帶著殺意,“你在威脅我?”

顧澤垂眸看著沈灼辭,眸中是讓人溺死的深情。

“不,我的意思是……沈灼辭,我的主人,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因為我待在這間刑罰室中,待在你身邊,不是為了什麼臥底和背叛,而是因為——”“我心悅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