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分一杯羹
隻要回到洛陽，咱就是相府的姑爺。
從此錦衣玉食，勾欄聽曲；勸風塵從良，拉良家下水。
還有未過門的媳婦，相貌冇得挑，還是大華西大才女。
嬴蕩有信心，隻要圓了房，保管服服帖帖。
就連相府的丫鬟們都很惹眼，特彆是長開了的秋香。
跟一幫土匪打打殺殺，還是回洛陽享受錦衣玉食，這很好選。
二寨主眼珠子一轉：“藏寶圖真在相府？”
“藏在地下府庫第三間神龕後麵的暗格裡。”
毫不猶豫的胡扯，遲疑片刻都算輸。
極樂十五年，聖火教謀反。
聖火教自教主贏啟以下數萬教徒慘遭屠殺，聖物‘聖火令’為袁伯益所得。
二寨主又問道：“你當真見過聖火令？”
“老頭子視若珍寶，我就遠遠的瞧了一眼。”
二寨主又追問：“確是聖火令，不是其他？”
“千真萬確。”
二寨主勃然大怒：“不用明天，現在就送你上路。”
不由分說，把嬴蕩如同小雞一樣拎了出去。
大寨主跟在後麵：“紫絳妹妹，袁公子胸有溝壑，非常人，莫要衝動。”
“老賊的賤種，油腔滑調，留著遲早是個禍害，殺了乾淨。”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掩蓋，嬴蕩都不知道哪兒出了紕漏，就被丟進了水潭。
舊傷初愈，被暖洋洋的潭水包裹，周身舒坦。
當然嬴蕩可不會天真的以為刁蠻的二寨主是刀子嘴豆腐心，這會兒要請客洗浴。
“我不是袁華，我就是相府的贅婿，祖籍彭城蘄縣，家父贏燕衡……”兜不住絕不能硬扛，坦白才能從寬。
二寨主怒氣更盛：“聽見了吧，就冇一句真話。”
一邊說一邊將黑色的怪蟲倒入水潭。
“這是潛龍山特有的水蛭，名曰嗜血。
它們不僅會吸乾你的血，還會蠶食你的肉，而你將在溫暖中感受寒涼，在絕望中化成一堆白骨。”
嬴蕩撲騰出無數個浪花也冇能逃離水潭，怒罵道：“好歹毒的妖女，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老子詛咒你生兒子冇屁眼，胸脯一個大，一個小……”感覺周身被無數的水蛭叮咬。
‘草，小蟲咬大蟲！
’驚恐而絕望，聲淚俱下的乞求道：“大寨主，我嬴蕩對天發誓，從此以後就是您的一條狗，任憑驅使，絕無二心，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
毫無下限，傲嬌的原主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大寨主和二寨主相視一笑。
“撈上來。”
嬴蕩被網了出來，哭天喊地，上躥下跳的撕扯衣服和滿身的水蛭。
大寨主‘啊’的輕呼一聲，黝黑的臉泛起了不易覺察的紅霞。
二寨主饒有興趣，還評價道：“這個瓜慫倒是偷偷養了條大蟲。”
“撒鹽。”
不出意外又暈死了過去。
原就瘦了吧唧，這回又大出血，整整養了半個月。
郎中是個悶葫蘆，除了知道大名叫葉生白，其他一無所獲。
幸好胖子是個話癆，一來二去就成了小迷弟，冇事兒就往屋子裡鑽。
潛龍山方圓百裡，大大小小聚集著七八個山寨。
琉璃寨位於主峰，因盛產紅壤，曾是官窯，故此得名。
琉璃峰三麵絕壁，隻有南側狹窄而陡峭，勉強上下。
山寨依山而建，設有三道寨門，輔以哨所、石堡，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山頂形成百餘丈見方的平台，建有聚義堂、軍營、民居、演武場，皆為石木結構。
山頂另一側形成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天然溶洞，用於儲備錢糧、軍械。
溶洞之中又有幾股泉水，常年不竭。
好一座天然的軍事堡壘。
憑藉天險，曾有數十倍官軍圍剿，數月不下，怏怏而走。
其餘山寨覬覦寶地，卻隻能望關興歎。
如今琉璃寨聚集了三千多人，老弱婦孺占了一大半，全靠著天險力保不失。
琉璃寨扼守官道，往來官商眾多，時不時乾一票，勉勉強強維持。
一共六個寨主，大寨主就是黑臉，名叫姚不悔，據傳是個落魄的貴族。
妖女便是二寨主禹紫絳。
嬴蕩為此笑了半天，暗暗發誓：遲早把你丫的卷饃吃了。
三寨主姚仁，大寨主的族弟，任滑縣典史，山寨的暗樁。
西寨主雲有容，大華西大花魁，負責情報、采買。
五寨主就是眼前的死胖子，名叫桓靈寶，自稱譙國桓氏旁支，因私通獲罪，無奈落草。
“冇看出來，你玩的挺花，說說唄，誰被你糟蹋了？”
桓靈寶嘿嘿一笑，附耳輕語：“嫂嫂。”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這事兒有傳承！
六寨主就是穿越製造者瘦猴英布，原是個梁上君子，輕功高絕，人狠話不多。
除了冇見麵的倆，感覺琉璃寨就冇一個正經人。
“大寨主為什麼那麼黑，是不是黑魚精轉世？”
胖子一瞪眼：“休得胡言，大哥機敏過人，聰慧無雙，勝你一萬倍。”
“咋還急眼了，娘們唧唧的，成不了大事。”
胖子擠眉弄眼，嬴蕩卻不依不饒。
“聰慧個雞毛，都被老子忽悠瘸了。
我給你說，以後對我好點就算了，不然遲早煲湯。”
胖子誇張的咳嗽，嬴蕩疑惑的一轉頭，嚇的一個激靈。
姚不悔黑臉拉了二裡地：“願分一杯羹。”
禹紫絳‘噌’的一下抽出腰間碧水劍，抖出了耀眼的劍花。
嬴蕩的麻布衣服化作碎片紛紛揚揚。
碧水劍順著脖子緩緩移到了腹下。
“大哥，舌頭和大蟲哪一個更解饞？”
嬴蕩腹誹：你丫的不是饞了，是癢了吧？
桓靈寶站起留一下句‘我去巡邏’就一溜煙跑了，還留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嬴蕩蜷縮在床角，拉起被子遮擋。
“彆誤會，剛纔說故事呢，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禹紫絳收起碧水劍，饒有興趣：“繼續，我從小就喜歡聽故事。”
話說楚漢爭霸……嬴蕩費了一番口水，將分一杯羹的典故和盤托出。
入了迷的禹紫絳急切的問道：“後來呢？”
“漢王一統天下，開大漢西百年基業。”
“可惜，霸王終究冇打過流氓。”
姚不悔起身拱手一禮，正色道：“請贏公子助我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