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拓拔野的話剛落音,許山手中的長刃,悍然而至!

下一秒,死不瞑目的左賢王,頭顱飛出去時,還保持著臨死前的驚恐表情。

“我北涼失去的一切……”

“老子會親自奪回來!”

“饒你狗命?”

“天方夜譚!”

“殺!”

“本世子,不允許有韃蠻從這塊戰場上活著走出去。”

“是!”

“屠……”

單方麵的屠戮,持續到下午才結束。

夕陽如血,把本就猩紅的戰場,映照的更加刺目。

矗立於高地的許山,環視四周……

近十萬韃蠻的屍體堆積如山!

反觀北涼軍,各個展露著大勝後的喜悅。

“特孃的多久冇殺的這麼酣暢淋漓了?”

“對待這些韃狗,就該如此!”

“什麼‘禮儀之邦,不殺俘虜’……”

“他韃狗何曾放過我們一人?”

“對!”

“跟著世子就是爽!什麼大乾朝,俺們隻認北涼世子。”

“大傢夥說對不對?”

“對!”

清掃戰場時,眾北涼甲你一言我一語道出了心中所想。

這一役,不但打出了北涼軍的士氣,更讓眾將士臣服於北涼世子許山。

在他們的心中,許山已然是北涼王!

“世子,據不完全統計……”

“韃蠻此役死亡超九萬!”

“北關兵力空虛,正是我們收複此隘的最佳時機。”

聽著身旁褚祿山的彙報,許山重重點了點頭道:“命大雪龍騎,護送火炮營兵諫北關。”

“另外,命人把韃蠻屍體全都焚燒、掩埋,以免發生瘟疫。”

“是!”

‘轟。’

一場大火,焚燒著數萬韃蠻屍體。

亦把津門外的黑夜,映照成了白晝。

而這一晚,稍作休整的許山,率部浩浩蕩蕩的朝著北關趕去。

與此同時,欽差被殺、武侯遇害的訊息,也傳入了大乾京城。

‘砰!’

‘嘩啦啦……’

禦書房內,熬死兩任丈夫、溺死三個兒子的武周,一身龍袍的當眾發飆!

作為大乾有史以來唯一一名女帝,掌控欲極強的她,唯獨在北涼吃過閉門羹。

正因如此,她才與虎謀皮的選擇和韃蠻合作,弄死鎮北王,從而真正掌控大乾。

為此,她甚至不惜讓出北涼七城。

可現在呢?

鎮北王死了,他兒子卻蹦出來,不僅殺了欽差,更把一品侯徐洪山抹殺。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朕讓他,他憑什麼不死?”

“膽敢悖逆朕的旨意?”

“該殺!”

聽到此話,一旁的宰相秦檜連忙諂媚的說道:“陛下,此事一定要從嚴處理,快刀斬亂麻。”

“否則,各地會紛紛效仿的。”

武周的上位,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通過高壓手段,纔有了現如今表麵上的‘無風無浪’。

如若北涼世子公然叛乾一事,在國內傳開的話,興許就有人效仿了。

“董尚書!”

“老臣在!”聽到這話,兵部尚書董卓往前一步走抱拳道。

“立刻命莫州、瀛州守軍,兵諫幽州。”

“下週朕六十大壽時,要聽到他們的捷報。”

“是!”

莫州、瀛州乃北涼南下的門戶,反之,更是大乾提防北涼的前沿陣地。

兩地常年駐兵超十萬!

如今,接下聖旨的董卓,更是增兵十萬。

二十萬大軍集結之後,舉兵討伐北涼。

也就在大乾調兵遣將之際,許山已率部抵達北關!

十萬韃蠻,被屠九萬有餘。

唯有後方運送糧食的押運兵,僥倖逃回了幾千人。

這讓守城的左賢王女婿圖安,震驚、憤怒之餘,也惴惴不安!

城內可用的守軍,不過萬名!

可兵臨城下的北涼軍超過五萬。

唯一的優勢,便是這北關城高牆厚!

“圖安大人,我們已經派人緊急去求援了。”

“慢則一週,快則三五天,援軍的先頭部隊便會趕到。”

“隻要我們能堅守一週,北涼必敗!”

聽到下屬這話,圖安慌亂的心,算是吃了一個定心丸。

是啊,隻要守一週就夠了。

南邊防線,即便是薄弱點,可北涼軍想要突破,也絕非易事。

“報!”

“北涼軍不做停歇,再次推進了一公裡。如今距離北關不到五百米!”

聽到這的圖安,劍眉緊皺道:“人疲馬乏下,北涼世子還敢強行攻城?”

“誰給他的勇氣?”

“命所有士兵上城頭。”

“滾木、熱油及弓箭,全都備足嘍。”

“本首領倒要看看……”

“他吃得下北關。”

“是。”

伴隨著圖安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韃蠻守軍衝向了牆頭準備拚死一搏。

而此刻的許山,已命火炮營把紅衣大炮,推進到了攻城範圍內。

“此役攻城,本世子不限炮彈……”

“總之一句話,天亮之前,我要生吃下北關。”

“是!”

之前的炮彈,因為原材料受製,許山一直省著用。

但今晚,避免攻城的傷亡增加,選擇用炮彈先行開路。

“聽我口令!”

“放!”

‘突突……’

許山的話剛落音,五十門紅衣大炮,瞬間迸發出了火蛇。

城頭上韃蠻,哪曾見過這個場景?

正當他們伸頭一探究竟之際,已有炮彈落在了他們的身旁。

‘砰!’

‘轟隆隆。’

突如其來的炸裂,讓城頭亂成了一鍋粥。

特彆是有的炮彈,直接炸翻了滾燙的油鍋,讓旁邊的韃蠻深受其害!

“啊!”

“嗷嗷。”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絡繹不絕的響徹在天地之間。

完全被這打懵了的圖安,抱著頭連連後退。

“這,這,這是什麼武器?”

“不,不知道啊!”

“據逃回來的士兵說,左賢王與其對壘時,貌似就聽到這樣劇烈的炮竹聲。”

‘砰!’

‘轟隆隆。’

‘嘩啦啦。’

“不,不好圖安首領,左側城牆塌陷了。”

“什,什麼?”

聽到這個彙報的圖安,整個人都傻了。

塌陷了?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守上一週呢。

可現在呢?

不過,半個多時辰,城牆塌陷了?

“補上,立刻命人補上。”

“是。”

‘轟隆隆。’

炮火連天,把北關南側的黑夜,映照成了猩紅色。

大批的韃蠻,在指揮官的大刀揮舞下,膽戰心驚的去豁口補位。

“炮竹聲冇有了?”

“快,快用滾木堵住豁口。”

‘籲……’

就在圖安命人企圖堵住豁口之際,一陣側耳的馬鳴聲,從正前方的火焰中傳來。

緊接著,策馬而至的許山,手持長刀嘶吼道:“韃狗……”

“拿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