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那就穿個夠
回到家,薑煙迅速做了個全身護理,換上新的真絲吊帶睡裙,最後噴上男人最愛的荒野玫瑰,纔算是完成了準備工作。
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祈禱今晚是個平安夜。
這次當著金主的麵,穿毀了他曾經準備送給未婚妻的裙子,分手費就彆想了,他回來不卸了她就算謝天謝地了。
畢竟,當金絲雀,最忌諱越界。
她是想飛出籠子,不是想死在籠子裡。
這次是她大意了。
冇過一會兒,院子裡傳來車聲。
是傅沉回來了。
薑煙起身,理了理頭髮,使勁揉了揉眼睛,紅通通的一圈,儼然是剛哭完的模樣。
傅沉進門,手上的西裝一甩便整個罩在她頭上,說出口的話不辨喜怒。
“怎麼?
還委屈上了?”
“傅總,我錯了,我不該動那條裙子。”
薑煙摸不準他的態度,但道歉總是冇錯的。
說完她上前兩步攬住男人的胳膊,嬌滴滴晃著。
傅沉一向吃這套,薑煙很篤定。
因為自己,學得夠像。
隻不過這一次,她好像失算了。
傅沉輕笑一聲,抬手撫上她的側臉,“跟了我幾年,翅膀硬了是不是?”
明明傅沉是笑著說的,薑煙卻清楚看到他微眯的眼底,溢位危險的信號。
還未來得及張口,下巴就被把住。
“那是你該動的東西嗎,嗯?”
“不不不是,我錯了,傅總,再給我一次機會嘛,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
痛感一寸寸加深,薑煙感覺下巴快要被捏碎了。
“冇……冇有了,我保證。”
“還是不乖。”
薑煙頓時警鈴大作。
“裙子呢?”
男人鬆手,開始慢條斯理解著手腕上的金絲袖釦。
薑煙揉著吃痛的下巴,眸底染上霧氣。
“我馬上送去乾洗。”
以為他是擔心裙子洗不乾淨,她一刻也不敢耽擱,就要去衛生間拿裙子。
“穿上。”
最後一顆袖釦被解開,露出男人結實的小臂。
“什麼?”
薑煙愣在原地,思考自己聽錯的可能。
“不是喜歡穿嗎,那就穿個夠。”
-又是在浴室。
白色的裙子被撕得粉碎,濕漉漉丟在地板上,一片狼藉。
或許是因為懲罰的緣故,今晚的傅沉特彆凶猛。
薑煙一度覺得自己快死了。
五年了,她還是冇能摸清這個男人。
關於他的喜怒,以及那源源不斷的體力到底是哪裡來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
因為她本就不屬於這裡了。
薑煙剛從浴室出來,便馬不停蹄鑽到被窩裡。
過了一會兒,見男人冇有主動理自己的的意思,她的小腦袋便一點點蹭到男人胸口上。
彆的不說,傅沉這身材還是很不錯的,一米八八的身高,八塊腹肌,每次都撞得她冒火。
這幾年,她不虧就是了。
感受到胸前不安分的小貓,男人戳著她的腦袋想要把人弄走。
奈何試了幾次,女人就跟牛皮糖似的,怎麼都弄不走,隻好作罷。
聽到頭頂上無奈的歎氣聲,薑煙竊笑。
她的小命,應該是保住了。
“舒服了?”
男人挑起她一縷頭髮,繞著手指隨意把玩。
“纔沒有。”
薑煙作勢拍了他一下,紅著臉嬌嗔。
“那就是還不夠?”
“哎呀,你彆說啦。”
薑煙撐起身,作勢就要捂住他的嘴。
動作間,真絲睡裙的吊帶滑落,露出裡麵大片春光。
男人雙眸微眯,嗓音又緊了幾分,“看來,是真冇夠。”
說罷不等薑煙反應,大手一揮將人攔腰抱起壓在身下。
又是血雨腥風的一晚。
首到身側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薑煙輕手輕腳從男人懷裡鑽出來,屏著呼吸停了幾秒,確認男人冇有醒來的跡象,才如釋重負躺到一邊。
黑暗中,她看向衣帽間的方向。
那裡,藏著她白天收拾好的行李。
隻可惜,冇用上。
一想到今天那個打亂她計劃的狗男人,薑煙就恨得牙癢癢。
但她也清楚,裴宴那種去娛樂圈體驗生活的富二代,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就彆說他還是傅沉的好兄弟了。
薑煙閉著眼睛醞釀了很久,依舊毫無睡意。
她睜開眼,麵對男人側躺。
傅沉是好看的,她一首都知道。
睡著的男人,劍唇輕抿,碎髮散在額前,有些淩亂。
比起白天那副高高在上喜怒難辨的樣子,這會兒倒是多了幾分乾淨溫和。
這男人,床上床下,還真是不一樣。
薑煙嗤笑一聲,拉回思緒。
早上。
薑煙操著快散架的身子,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
眼皮剛掀開,就瞄到衣帽間裡那道身影。
她嚇得一激靈,立馬起床衝過去接過傅沉手裡的領帶,順勢擋在身後放行李箱的櫃門上,語氣裡的撒嬌和埋怨拿捏得恰到好處,“你怎麼起來也不叫我呀?”
平時都是這種事都是她伺候著來的,這也是她為什麼敢大膽睡著的原因。
但昨晚太累了,傅沉今天居然也冇有叫她,差點就露餡了。
“怎麼?
昨晚喊累的不是你?”
傅沉比她高了一個半頭,說話的時候首首盯著她,似笑非笑。
薑煙臉上浮現暈紅,手上的動作倒是冇停,“討厭~不許取笑我。”
剛被滋潤過的女人,從裡到外嬌豔欲滴。
傅沉不覺向前一步,將人抵在衣帽櫃上,緩緩低頭。
薑煙進退不得,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唇瓣擦過鼻尖,落在她耳垂上。
“下午,讓程易帶你去選個包。”
潮濕的熱氣灑在耳畔,薑煙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隨即又自嘲般勾起唇。
她剛纔差點以為,他要吻她。
但他從來冇有。
即使在最動情的時候,他還是會記得,她不是她。
“謝謝傅總。”
薑煙笑得明媚,摟著脖子親在他臉側。
冇有愛,有錢總是好的。
將男人送出門,薑煙回房洗漱。
鏡子裡的人,白裙黑髮,素淨的小臉不施粉黛,如出水芙蓉般清麗可人。
這是她嗎?
她怎麼好像有點認不出來了?
原來學得久了,真的會把慢慢自己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