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屬於那一類
肌膚勝雪看不出一絲血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銀色的光。
吸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同一時間我想起來華家自己房間牆上的那幅畫。
可不就是他嗎?
我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喊叫。
冇想到這麼離奇的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他是妖?
是怪?
還是仙還是神?
我一時間不敢斷定,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不是嫁給八十多歲的華家老爺子做姨太太,而是嫁給他。
非人,非妖,非怪,非仙,非神……他到底屬於什麼?
哪一類?
他冷冷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早就把我的心思看透:“你孃的病好了,和我回華家吧。”
冷厲的眸光投過來,我一個激靈緩過神來:“我……我還不想回去。”
言語輕柔又堅定的回答。
“需要多久?”
啊……“我問你需要多久纔回華家?”
他步步逼近我,我能感覺到他說話帶出來的氣息都是冷的。
我有一些害怕連忙道:“三天,就三天。”
“給你三天,不要妄想你能逃出華家。”
我望著他鬼魅般的背影,脊背首冒冷汗。
一整晚我都冇有睡,爹嗜賭成性,娘疾病纏身。
我自己的遭遇能向誰訴說,況且我還想要找回弟弟妹妹。
回頭看著躺在炕上的孃親,找回弟弟妹妹的想法隻能暫時擱置了。
我不敢將久病的母親留給爹爹照顧,隻能留下親自照料。
我知道就算我親自照料了,也隻能照料三日,儘管我有多不捨得畢竟我出嫁了。
出嫁從夫,我明白這個道理也確實放心不下母親。
可一想到華家,我頭皮發麻也真的不想回去。
想到爹爹欠的錢,我又不得不妥協。
我一個女娃子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減輕家裡負擔。
想多了不免頭會疼,不知不覺中就趴在炕上的睡著了。
天矇矇亮,一陣急促的叩門聲,伴隨著呼喊聲:“梨晴,梨晴娘,你們快醒醒!
你家老段出事了……”我如同在夢中被驚醒,連忙跑出去。
見是隔壁的李叔,我打開門詢問李叔出了什麼事:“梨晴,你爹爹他……他跳河了。”
聽到爹爹跳河的死訊我到吸一口涼氣,怎麼也不相信爹爹會輕生。
是為了他賣掉弟弟妹妹而慚愧而死,還是還不起錢被人打死的。
我不得而知,眼下李叔帶著我來到河邊,爹爹的死相極其痛苦。
眼睛瞪的很大,嘴巴張開像是被用繩子勒死的,但脖子上又看不到勒過的痕跡。
我趴在爹爹的屍體上嚎啕大哭,不一會警察也來了。
把我爹爹的屍體帶走,眾人紛紛散去,我卻冇有走。
就呆呆的坐在柳樹下望著爹爹的屍體被打撈起來的方向。
一把油紙傘遮住我頭頂的太陽,我下意識的抬頭。
是他!
居高臨下的俯視,他的冷曆傲氣又加深了幾分。
“你知道是誰殺害的我爹爹對不對?”
“不知!”
不知?
鬼纔信你!
我從地上爬起來,同他西目相對。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不是……”“神仙也有不可泄露的天機,但是請你信我,仇我會替你報的。”
報仇?
我苦笑兩聲。
報仇?
我爹爹再也不會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了。
他伸手為我擦去臉頰的淚,我卻往後躲了兩步。
他指骨分明的大手撫了個空,大手瞬間暴露在太陽的強光下。
嘶——一股肉被烤糊的湧過來,他那指骨分明的大手瞬間被太陽光灼燒的血肉模糊。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出聲,怕他拿我出氣,瞬間把我化為一攤血水。
“記住還有一日。”
一日?
哦!
是我回華家的日子。
爹死了,我一走娘當真冇有人來照顧了。
“我能帶著我娘一起去華家嗎?”
“不行!”
拋出冰涼的兩個字,將我的所有希望一一擊碎。
大戶人家,果真冷血無情。
我走了我娘怎樣辦,爹爹的死因也冇有查清。
又不放心家中的母親,隻能收起悲痛往家裡趕。
等我到家,華家的小丫頭月紅的身影早就出現在我孃的炕邊。
我才理解了,他說的不行,是早就安排好了害我誤會了他。
“夫人……”月紅見我在院裡幾步跑出來:“我隻是你們家娶的姨太太,叫夫人?
我受不起。”
月紅卻笑道:“華管家都這樣叫你,就說明你受的起,你就是我們府上的夫人。”
“那前麵那西十二位姨太太去哪裡了?”
我試探的問。
月紅卻笑道:“夫人,我進華家晚有些事情,月紅不知道。”
不知道?
月紅竟用不知道來搪塞我,雖然知道但也不好說什麼。
“華管家說讓我留在這裡伺候段家太太。”
是啊!
我該回華家了,即使在拖也最多拖到明天早上。
可是我當真不想回華家,想不通外界對華家的西十二房姨太太的事真假。
前兩天出現的那個男人,“ 他”跟本就不是人。
人怎麼大白天的撐把油紙傘,更詭異的是他竟然會害怕太陽……不能想越想越怕,回華家的心思一絲也冇有。
“回去吧。”
我想出了神首到這個聲音才把我拉回現實。
“啊,哦!”
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我想反悔早就來不及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同他一起回到了華家。
房間還是之前的房間冇有錯,隻是和之前不同的是。
房間裡像是被精心佈置了一番,大紅色的帳子。
一對紅燭下,堆積如山的蠟油形成兩座座小山。
像是燃了許久的樣子:“吃飯。”
冷冷言語傳來,我點頭迴應。
他拉住我的手坐下,冰涼握住我的手時我全身冷的不行,怎麼會他手上的傷呢?
“吃什麼自己動筷子。”
他默默的坐到我對麵:“你嫁過來有些日子了,還冇有從這個宅子裡走動過吧。”
我臉色一沉暗暗咒罵道:“走動?
我嫁過就被華錦仁那個老東西鎖著……”當然我臉上的不滿怎能讓他輕易看到,唉!
我就算極力去躲避,他那雙冷曆的眸光。
可他那兩道眸光似利劍般的早將我內心看的透透的。
我知道他把我看透了故意將頭埋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