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夫人,夫人。”
徐元海回了院子,臉上的笑容徹底壓不住了,直接衝進了臥房。
劉玉嬌正躺在床上逗弄徐喬喬,母女倆玩的不亦樂乎。
本來徐景皓也想多陪陪徐喬喬,無奈被劉玉嬌趕了出去。
他隻好去院子裡習武,練完武功又去書房讀書。
他娘說了,他得能文能武,才能夠更好的保護妹兒,所以他決定以後不管是武功還是功課,他每日都多練一個時辰。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劉玉嬌都有點冇眼看徐元海臉上的表情了,跟成了一品大員似的。
不過她知道徐元海肯定得了什麼好處。
畢竟他們可是給景元帝送了那麼大一份資產去,景元帝多少都會嘉獎一下他們。
徐元海晃了晃手裡的聖旨,笑得眉不見眼,“夫人,陛下賜了咱家寶兒良田百畝,黃金千兩,還有福安縣主的名頭呢。”
他知道劉玉嬌不在乎錢財什麼的,所以故意最後說出福安縣主的名頭,好給劉玉嬌一個驚喜。
果然,劉玉嬌聽聞徐喬喬成了福安縣主,整個人都變得開心起來,手指不停的逗弄徐喬喬,“寶兒,寶兒,你瞧見冇,你都是縣主了。”
“娘以後見了你都要行禮呢。”
徐喬喬對這些虛名冇什麼興趣,畢竟她是天上的神仙。
神仙可比這什麼福安縣主厲害多了。
可瞧見徐元海和劉玉嬌都十分開心,她的心情也莫名跟著愉悅起來。
不過她高興冇多久就反應過來了,有點不明白皇帝為什麼忽然賞賜了她。
她正納悶間徐元海又開了口,“玉嬌,秘密運往各地的物資和糧食這事可有安排?”
提起正事,劉玉嬌的表情也嚴肅了幾分,“放心吧,都安排下去了,咱們就等著寶兒的滿月宴就是了。”
“這些黑心爛肺的,一直不想咱們好,這次老孃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倒黴。”
劉玉嬌和徐元海提起徐喬喬的滿月宴,徐喬喬才反應過來,八成是她爹孃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
特意給景元帝送了什麼東西,景元帝纔給了她賞賜。
這福安縣主的名頭,估計還是她爹故意給她求來的。
她那顆平靜的心忽的又提了起來,甚至有點氣惱。
暗恨自己怎麼能夠睡了一覺就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呢,這可是關乎家人性命的大事。
也恨這該死又尷尬的年齡,太容易忘事了。
她想趁著她此刻還記得黃玉的事情,趕緊提醒徐元海和劉玉嬌將那黃玉處理了,卻又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提醒。
正著急間,徐元海卻是替她解了心中的焦慮。
“玉嬌,我覺得夢裡那白鬍子老頭說的對,咱們隻要多多做善事,就會有回報。”
“瞧瞧,咱們不是得了寶兒嗎。”
“這次我將家裡的寶庫清空了那麼多,寶兒就得到了福安縣主的名頭。”
“雖這名頭暫時保密,但聖旨是真的啊。”
“隻要咱們多做善事,以後就會越來越好。”
他可不會說他是聽了他家寶兒的話纔多做善事的,至於那勞什子的白鬍子老頭?
他確實在夢裡出現過,隻不過他冇當回事。
(得知此事的太上老君:我可謝謝你了!彆人求我都求不來,你還不把我當回事。)( ̄﹏ ̄;)
劉玉嬌抱著徐喬喬乖巧的依偎在徐元海的懷裡,“老爺說的對,人啊,還是不能做壞事,就好比大哥他們一家。”
“一個個急功近利的,瞧瞧將兩個孩子養成啥樣了。”
手又逗弄了一下懷裡的徐喬喬,“還是咱家寶兒好,以後肯定比那徐清寧強一百倍。”
徐家解除了危機,徐喬喬的心也徹底鬆了口氣。
雖然她不知道徐元海和劉玉嬌要如何報複害他們的人,但她相信她爹孃。
畢竟她的爹孃是那麼的聰明又機靈。
她小手胡亂的抓啊抓,一把抓住了什麼,細細的一把,還挺過癮,用力一扯。
[爹爹是天下最好的爹爹,孃親也是天下最好的孃親,所以我也會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兒。]
[爹爹果敢,孃親聰慧,隻要我們齊心協力,誰都害不了咱家。]
[不過,不過……]
徐喬喬說著,說著,隻覺得眼皮子沉的厲害,她強撐了一下,實在撐不下去,直接睡著了。
眼底閃過一把淚的徐元海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徐喬喬,丁點不敢去掰徐喬喬抓著他鬍子的手,含淚暗語,寶兒啊,你怎麼話不說完呢?
不過什麼啊?
急死你爹了。
一旁的劉玉嬌亦是急壞了,也不敢碰徐喬喬的手,就這麼忍著心裡的好奇,在那胡亂猜測。
難道是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這可怎麼辦?
事情得不到答案,兩個人又誰都不敢說出女兒的異樣,最後都裝作冇事人一般聊起了滿月宴的事情。
書房裡提筆寫字的徐景皓卻是笑了。
徐元海和劉玉嬌不知道徐喬喬的心思,他卻猜測到了,他很麻溜的在宣紙上寫下一句話:要小心徐家其他兩房。
他雖八歲,卻一直都知曉自己的祖父和祖母一直偏心徐家其他兩房,甚至還一直打壓他們。
外麵確實有打他們家主意的人,但都冇徐家大房二房盯他們盯得緊。
*
“爹,您和唐林雲說好冇?”
徐承文看著徐家張燈結綵,一副土財主的佈置,心裡不是滋味。
他記得去年妹妹徐清寧的及笈宴都冇這麼奢華。
區區一個庶子女兒的滿月宴,竟是蓋過了嫡女的風頭,還有禮數可言嗎?
這是將他們徐家大房的臉麵往腳底下踩。
他恨不得將徐元海和劉玉嬌活剝了皮,
徐元林臉上的表情亦是不太好,一張老臉鐵青,“放心吧,已經都和他交待好了。”
“等會劉家的人一到,我便讓他當著眾人的麵提出去參觀一下你三叔的寶庫。”
“今日個是他寶貝閨女的滿月宴,隻要要求不過分,他定然會同意。”
“隻要他同意了,劉家的人看到那極品黃玉,定然不會放過你三叔一家。”
“我今日個就要這徐喬喬的滿月宴,變成他徐元海一家子的忌日。”
得知父親將事情都安排好了,徐承文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
他高興的來到前院,想趁機和一些勳貴之家的子弟拉好關係。
這對他日後的計劃會有很大幫助。
徐元林亦是主動去招待客人,想維繫一下他官場上的那些人情世故。
一家子看似齊心,實則都各懷鬼胎。
徐家二房夫人方雅隨著徐二爺過來,便看到剛剛離開的徐元林,她腳步一頓,瞪了一眼身旁的丈夫徐元朝,“我告訴你,等會離你家老大和老三遠一點。”
“真不知道你大哥心裡又憋了什麼壞心思,真是不玩死老三這一家誓不罷休。”
她可不想被殃及無辜。
雖然她也眼饞三房的銀錢,但是她家男人無能啊。
讓他乾個啥,半天憋不出一個好屁來,急死個人。
還在那冠冕堂皇的說什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她真想一棍子捶死這棒槌,等他出手,這鷸和蚌早爛透了,隻剩下那一堆蛆蟲,能有啥?
看來這事隻能得她一個婦道人家來。
不過今日個這種場合確實不適合。
掂了掂手裡的禮物,覺得有點拿不出手,直接往徐元朝的手裡一塞,“你的親侄女,禮物你自己去送,這破玩意我可拿不出手。”
徐元朝看著手裡的木盒子,一張臉漆黑。
他瞪了一眼徐方氏,“這禮物不是你挑的嗎?”
憑什麼讓他送?
成何體統!
徐方氏腰肢一扭,翻了個白眼,“但銀錢是老爺您給的啊,就那麼點銀錢,能買啥?”
她還得摳出一點補貼孃家,能買個金鐲子不錯了。
徐元朝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拿徐方氏冇辦法,看了眼身旁跟著的女兒徐玉蓮,手裡的禮物毫不客氣的又塞到了徐玉蓮的手裡,“這禮物你去送。”
徐玉蓮,“……”
她捧著禮物暗歎一口氣,腳步沉重的往徐家三房的宅院走去。
隻是腳步剛邁開,她又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