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術簽字
葉塵躺在手術檯上，等待著做手術。
屋裡有倆小護士，手腳麻利地準備好了麻藥和消毒等物。
然後命令葉塵：“褪下褲子。”
葉塵紅著臉，把褲子褪下來一點點。
“哎呀，你怎麼回事？你是大妞啊！還扭扭捏捏！”
“我還有彆的病人！快點滴！”
一個小護士，冷冰冰一把扯下葉塵的長褲，丟到一邊。
葉塵蜷曲著身體，像一片風雨中的樹葉，任憑小護士的擺佈。
小護士麵部表情地，刷刷幾下，給葉塵消了毒。
很快的，醫生進來對葉塵說道：
“叫你家人來簽字啊，做手術需要簽字的。”
葉塵紅著臉：
“我媽現在病了，昏迷不醒。”
“我爸一年前失蹤了。”
“所以隻能是我自己簽字了。”
白大褂麵部表情地：
“你不是有老婆嗎？叫你老婆簽字！”
“你跟我說彆的都冇用，這是醫院的規定。”
“想快點手術就趕快叫你老婆簽字！”
“她本人不到場也行，我們醫院開通了網上簽字授權的。”
“就是連線之後，把視頻錄製下來，那也是算數的。”
醫院裡的大夫給葉塵支招。
然後就穿著白大褂忙活彆的去了。
葉塵想起剛纔給蘇珊打電話，蘇珊都冇接，心裡發虛。
但是醫院要求也不算不合理。
凡是手術都得有人簽字，要有家屬的簽字授權才行。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防止出現術後不確定事情的發生。
比如家屬來索賠，發生醫鬨事件。
葉塵再次撥通了蘇珊的電話。
電話裡，出現了呼吸聲。
葉塵知道，電話通了，他趕緊說道：
“蘇珊啊，我現在醫院裡，醫院要你給簽個字。”
“你怎麼了？”電話中，終於傳來了蘇珊簡短的問話。
葉塵：“我冇事，隻是……”
“冇事你找我乾嘛？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冇事彆找我！”
葉塵話冇說完，電話那頭就出現了嘟嘟聲，很顯然蘇珊又掛掉了電話。
手術室裡的兩個女護士，看著葉塵就想樂。
蘇珊是雲城第一美女，蘇珊有多出名，葉塵就有多出名。
不對，蘇珊冇有葉塵出名！
三年前的那場婚禮，轟動了雲城！
使得整個雲城都知道了葉塵的大名！
他，就是雲城第一窩囊廢、二貨、廢物點心、上門女婿！
而蘇珊也淪為雲城所有人的笑柄，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蘇珊的惱怒可想而知！
人家堂堂的名牌大學的高材生。
大總裁，雲城無雙的人物，眼高於頂，就跟了這麼個二貨！
啥也不會乾，就會哭！
在蘇家三年，除了洗衣做飯擦地，一分錢也掙不家去。
這不，老孃病了，他分逼冇有。
隻能賣腎給老孃治病，這又將重新整理雲城人的看法。
冇有最窩囊，隻有更窩囊。
這樣的窩囊廢就是一個小護士都不願意跟他。
何況是雲城第一美女 高材生 大總裁蘇珊！
此刻葉塵和蘇珊說不上兩句話，就被蘇珊掛掉了電話。
引起手術室裡護士們的笑聲一片。
“你瞧他，臉都不帶紅的，該咋還是咋，我真是佩服他的臉皮。”
一個小護士笑著說道。
“臉皮比城牆還厚呢？”另一個小護士笑道。
“不對，城牆冇有他臉皮厚。”
另外一個小護士：
“也真難為了我們蘇大美女了，怎麼和這個二貨滾了三年？”
“擱我一天我也受不了。”
“孝順是有，這也太窩囊無能了，受不了。”
“難不成將來有了娃娃，看個病錢都冇有的，這日子咋過？”
另外一個小護士：
“聽說，都冇有在一起吧？就是掛個空名……”
倆人嬉笑成一團，看著葉塵重新又把電話撥打了過去。
“不要掛！聽我說完行不行？”電話接通以後，葉塵近乎是吼叫。
蘇珊一愣，葉塵趕緊抓住這個機會，在電話裡邊急急地說道：
“我媽重病昏迷，急需一筆手術費，伍萬元。”
“我現在要賣腎救我媽媽，你給簽個字！”
“不是我非要求你簽字，實在是醫院有規定，必須家屬簽字纔給做手術。”
“我又不是問你借錢，你乾嘛總掛電話？你就寫下你的名字，也這麼難？”
葉塵懶得和這些人辯解，他媽媽臥病在床。
大小便不能，翻身不能。
天天都離不開人照顧，他怎麼上班？
為了媽媽，隻能是委屈求全。
在蘇家任人喝罵，掙口飯吃。
但是，他媽媽可冇吃蘇家飯菜的。
那丈母孃劉雲每天給葉塵的買菜錢都有數的，經常盯梢葉塵。
並且親自到菜市場打聽各樣菜都多錢，然後做到心中有數。
養母楊翠花就是用葉塵當初嫁給蘇家那二十萬，治病吃飯。
所以，葉塵兩邊跑。
侍候癱瘓在床的媽媽和蘇家一大家子人，他怎麼上班？
人啊，你是冇到那地步，到那步就知道有多難了。
此刻葉塵急得嗓子眼發乾，聲音嘶啞了。
“就三個字！對你來說舉手之勞，但是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你寫三個字，我媽媽就得救了，我會感激你一輩子！”
葉塵抱著電話說道，生怕蘇珊再掛掉電話。
那樣的話，他媽媽真的就冇救了，因為時間已經不等人。
昏迷的時間越長，搶救回來的機會就越小。
葉塵冇有和蘇珊借錢了，直接說是賣腎。
一方麵肯定是覺得希望渺茫。
另外葉塵也知道，蘇珊受劉雲控製，她並無錢的。
劉雲把蘇珊的錢都收回到自己手中，說是防“家賊！”
就是防備葉塵了。
葉塵就是家賊，要時刻防備著。
防止家賊往家偷東西和拿錢之類的。
劉雲把蘇珊的首飾都收走了。
怕的是，家賊給摸走嘍！
但是，簽字總可以吧？
葉塵心裡想著，這也不費啥事，就是寫上自己的名字就完事！
——
“我們打個賭好不好？我賭蘇大美女不會同意簽字，這手術做不成的。”一個小護士抿嘴笑道。
另外一個小護士看著葉塵的樣子說道：
“我賭蘇大美女會簽字，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他！”
2個小護士坐在一邊，磕著瓜子，麻藥及手術器械都準備好了。
單等蘇珊那邊遠程簽字完了，就可打麻藥做手術。
啪！
蘇珊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我就說，人家不會給簽字。”
“白折騰我們一趟，走咯。”
兩個小護士收拾著手術器具，轉身離開了。
“媽媽！媽媽！我對不起你呀！兒子無能！”
所有人走後，葉塵抱著腦袋哇哇哭叫！
天啦！
他在蘇家三年，天天起早貪黑地做，伺候一大家子人。
蘇家人連襪子都不洗，都叫葉塵洗涮。
還振振有詞地：
“你就是我家買來的！二十萬啊！不用白不用！”
葉塵一天陀螺一樣的轉，以為可以打動蘇珊。
可是，到頭來，蘇家心硬如鐵！
丈母孃死活不借一分錢！
現在竟然求蘇珊簽個字都不給簽！
眼睜睜看著媽媽折騰而無錢治療！
“啊！”
絕望之下，葉塵一頭朝著牆壁撞了過去！
轟！